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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來運轉了嗎?陳咬之有些意外。他還以為至少要換到二三十個成語,才能換到解除景庸毒素的成語。
陳咬之睡了一個午覺,一睡就是一個下午。等到再醒來時,已經是華燈初上。
肖柯愛和林忍已經下線,正在店鋪內清點新送來的貨品。
“老板,你睡得也太酣暢了,一直在說夢話。”肖柯愛道。
陳咬之笑笑。他其實睡得並不安穩,夢裡反反複複出現穿越前的畫麵。不過有些過往,他也不想向人講述。
陳咬之走到地窖,取了瓶好酒,將成語【妙手回春】導入酒中。而後拎著酒瓶,向景庸家走去。
正是晚飯時分。這個世界沒有炊煙嫋嫋,但飯菜的香氣卻會穿過門,繞過牆,縈繞在大街小巷,提醒人們回家團聚。
陳咬之忽有幾分莫名的惆悵,將懷裡的小柯基摟了摟。
景庸家的宅院同前幾次來一般,透著幾分蕭條的味道。落花雜草四散,無人打理。
陳咬之敲了敲門,許久,才有人來開門。
見到陳咬之,景庸倒不意外,向門口探了探:“肖柯愛沒來?”景庸以為對方帶肖柯愛來做日常護理。
陳咬之晃了晃手中的酒瓶:“給你帶個更好用的東西。”
兩人來到客廳。
陳咬之將【妙手回春】擺在桌上。
景庸笑了笑,消瘦的臉上掛著一絲孱弱的笑意:“咬之你也太閒情逸致了,我都這樣了,你還來邀我品酒。”
陳咬之搖頭:“不僅僅是酒。”
景庸愣了一下,片刻後帶著疑問的語氣:“是,你店裡的特殊紅酒?”
陳咬之的紅酒鋪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不售賣特殊紅酒,嚴謹的說,就沒用錢貨兩清的方式售賣過特殊紅酒。一般隻有在店慶活動等特殊時候,才會以活動禮品形式,出現特殊紅酒的影子。
1848紅酒鋪的普通紅酒也早打出知名度,在藍明星甚至第四星域的重要場合,成為宴會指定酒品之一。不過即便這樣,提到1848紅酒鋪,很多人還是津津樂道於當初的特殊紅酒,隻不過據說其後麵有第一商會撐腰,倒也沒太敢打主意。
見陳咬之沒有否認,景庸指著紅酒瓶:“這酒,能解我身上的雅加惡嬰花之毒?”
陳咬之:“或許沒辦法全解,這酒的功效相當於六級異能,應該可以緩解不少,如果持續飲用量足夠,未必不能全解。”
景庸眼中刹那間星光璀璨,躍動著明亮。片刻後,他有些猶豫道:“這酒很珍貴吧?我聽說過,你的特殊紅酒是第一商會來的,你這樣直接給我,會不會不好交代。”
陳咬之眼角微微一挑,當初杜康幫他編造的謊言,沒想到已經流傳成真理了。輕笑一聲:“沒事,我能做主。”
景庸有些興奮:“我還沒做晚飯,我去做兩個小菜,等下我們美酒佳肴,不醉不歸。”
“還是我來吧,你身體能行嗎?”陳咬之道。
景庸拍了拍胸脯:“這陣子肖柯愛幫我治療,狀態好多了,下個廚沒問題。你做的東西清湯寡水的,哪裡能吃。”
說罷,不給陳咬之拒絕的機會,起身就到廚房。陳咬之則坐在沙發,視線掃過了客廳的櫥櫃。
景庸做了簡單的三菜一湯,還特地給成語君做了一份,讓他在桌角享用。
陳咬之:“手藝沒有退化呢。”
景庸笑了笑,他的臉頰比之前多了一點肉,笑起來終於可見原本的小酒窩。
兩人又閒話家常許久,陳咬之看著景庸把一瓶酒喝完,問道:“如何?”
景庸:“無法言說,但真的覺得舒服很多,沉重感不見了,我現在身輕如燕,我跑兩步給你看看。”
陳咬之笑出聲:“彆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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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景宅,陳咬之臉上淡淡的笑意漸漸消退。
一陣晚風吹過,微涼,酒足飯飽的成語君縮了縮身體,在陳咬之懷裡找了個更舒適的位置。無意中抬頭,成語君發現陳咬之神色不對勁。
成語君:“之之,你怎麼了?”
陳咬之走了許久,才開口道:“你覺得景庸,和之前見過的一樣嗎?”
成語君一頭霧水:“明顯中毒了,身體差了很多,其他沒什麼變吧,做菜還是很好吃!(≧▽≦)”
陳咬之低下頭,晚風吹過他的頭發,像是寂寞的海浪。
口腔內還殘存著晚飯的味道,陳咬之有幾分彷徨。景庸的手藝並沒有下降,還是熟悉的味道,然而他在這頓晚餐裡,感覺不到那份熱愛。那份對做菜純粹的喜愛,就像當初,他喜歡普通紅酒,景庸喜歡純粹佳肴,沒有功利性,無需效用性。
前幾次的時候,他就察覺景庸變了。原本他以為是景庸中毒的原因,可是後來細想,那種感覺和景庸中毒無關。
說不明道不清的違和感。
他曾經裝作無意識的和陳父討論,陳父絲毫沒察覺有異。
也不怪陳父,因為他到現在也覺得是自己多心了。他曾經不顯山不露水試探過幾次,對方的回答都毫無破綻。他也曾留意過對方身上的細節處,比如發際線下不顯眼的細微痘疤,耳後暗處的棕色小痣,都明明白白告訴他,這人就是景庸。
可是那種感覺騙不了人,他的第六感從小到大都很靈驗。
還有就是,景庸說謊了。
無論是上次溫度未褪儘的茶杯,還是今日櫥櫃裡明顯不是景庸風格的小物,都說明,在他家人離開的這段日子,景庸屋內有人出沒。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