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一陣子沒碰顧氏,四阿哥今日難免有些忘情。
等到奴才們將洗浴的用具抬出去之後,四阿哥身著了一件白色素衣,站在床頭,露出勁瘦的胸膛和腹部。
溫軟的帳子內,隻聽見顧氏輕輕的咳嗽聲。
四阿哥挑起帳子,就看見顧氏正半依靠在床頭。
同樣一身乾淨的白色裡衣,是婢女們伺候她剛剛新換上的,襯得她肌膚越發雪白,烏發如雲。
整個人有一種格外潔淨的美感。
四阿哥坐下來,伸手輕輕的撫在她的肩頭,感受到顧幺幺身體在輕輕的顫抖。
他心裡很有些後悔剛才的縱情。
她是那樣的柔弱,那樣的嬌纖。
他該克製,該疼惜、該保護她……而不是一味地索取。
目光落在顧幺幺膝上的傷口——小姑娘還帶傷呢!
四阿哥幾乎要覺得自己剛才簡直是個禽獸了。
“幺幺……”
四阿哥微微歎了一口氣,沉聲開口道。
顧幺幺低著頭,微微翹了翹嘴角。
她早就已經注意到了:四阿哥不知什麼時候起,開始對她改了口。
不再是“顧氏”,而是“幺幺”。
這很好。
再抬起頭的時候,麵對著四阿哥的目光,顧幺幺怯怯地垂眸,語調委屈:“爺……”
話語裡是恰到好處的顫抖——聽著就像一隻小爪子在人心上偷偷的抓了一把。
四阿哥也看出來小侍妾被自己折騰怕了,心裡不由得更有些自責,伸手把人往懷裡一攬,一隻手就輕輕勾起了她的下巴,啞聲道:“好些了麼?”
顧幺幺在他懷裡顫了顫,長長的睫毛遮去了眼裡的神情。
她整個人被四阿哥攏在了懷裡,又伸手攀住了四阿哥的脖子,用鼻尖蹭了蹭他脖頸上的肌膚,忽然對著他的喉結就不輕不重的一口咬了下去。
也不重,就是像小姑娘任性撒嬌氣呼呼的樣子。
在越來越多的相處中,顧幺幺發現:四阿哥特彆吃這一套。
果然,四阿哥悶聲一笑,並沒有把她推開。
他微微閉上眼,呼吸克製地沉重了幾分,攬著她腰的手更緊了,像是舍不得把懷裡的小嬌包給放走。
話語裡也是一片無奈的寵溺:“彆鬨。”
……
第二天早上臨走之前,四阿哥剛要跨步出屋,卻又轉了回來。
他低頭在帳中人溫暖的唇上留了一個吻,低笑了一聲:“晚上等爺回來!”
顧幺幺這下是真的臉紅了,剛要起身,被四阿哥略有些霸道的又按在了被褥之中,還順手抽了個枕頭墊在她腰下。
他伸手給她揉了揉腰,又壓了壓被角,起身囑咐了黛蘭幾句,這才真的走了。
出了書房,四阿哥也沒有立即出府上馬。
他先往福晉那裡去了一趟。
為了吩咐往前院添點人,照顧顧氏養傷的事情。
福晉烏拉那拉氏難得起早,正好趕上了四爺過來。
她正驚喜呢,結果聽了這事兒,整個人臉上雖然還有笑容,但笑容也酸了。
能不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