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四阿哥這舉動,旁邊拉著村秀的奴才都偷偷鬆了手。
村秀飛奔過去,伸手就抱住了邊格格,見邊格格已經是奄奄一息,哭著道:“格格!格格!”
福晉連忙屈膝:“稟四爺,妾身一心為了爺,爺既然將後院交給妾身掌握。妾身便不能容人在其中……”
她說到這兒,有嬤嬤偷偷在後麵扯了扯福晉的衣袖,示意她彆再解釋了。
又讓海藍去把桌上顧姑娘的香囊遞過來了。
說多錯多。
證據,才是最有力的證明。
福晉接過了香囊,雙手捧上在四阿哥麵前:“這香囊從顧氏屋子中搜出,剛才已經被大夫證實:其中有大量催情之物!顧氏用此手段,晦亂後院,迷惑四爺,妾身實在是擔心四爺的身子,一時情急,顧不得等爺回來稟,是妾身急進了——但妾身一顆心也是為了爺啊!”
四阿哥伸手將那香囊拿了過來,在手中來回翻覆,瞧了幾眼:“蘇培盛。”
蘇培盛立即就上前來了:“奴才在!”
四阿哥道:“傳府醫。”
福晉一怔,立即道:“四爺,妾身方才已經讓人找了大夫……”
四阿哥倏然一抬眼。
烏拉那拉氏嚇得立即低下了頭。
很快,府醫過來了,先簡單給邊格格壓了藥丸在舌下,這才過來在四爺和福晉麵前跪下。
細細看了那香囊之後,府醫的結論和之前莊子上的大夫差不多。
這香囊裡的確是催情之物。
而且劑量下的還不輕——若是長久使用,必定會對人身體造成傷害。
福晉聽府醫說完,神色之間又有了底氣,她單手撐著椅把手,斜身看著顧幺幺,厲聲道:“顧氏,你善於製香——製的便是這種勾魂攝魄的下作東西?若非這一次發現,還不知道你要傷了爺的身子多久!”
四阿哥微微垂眸,瞧了一眼福晉,沉聲道:“福晉今日搜檢——消息從何而知?”
烏拉那拉氏轉頭看著李側福晉:“是……”
李側福晉連忙上前來屈膝:“稟四爺,是妾身的奴才,在外麵聽了些……議論,回稟了妾身。”
四阿哥瞟了一眼俯身在前的李側福晉,淡淡道:“李氏禁足,為何在此?既然禁足,如何聽了議論?所謂議論——又是何人所稟?什麼議論?”
烏拉那拉氏呼吸微促,手掌冰涼。
李側福晉站在福晉身邊,眼珠轉了轉,忽然對著村秀出聲:“邊氏的奴才,你方才叫什麼冤?”
村秀雖然知道李側福晉沒有好意,但是為了救自家格格,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她磕頭對四阿哥道:“稟主子爺,邊格格是被冤枉的!這幾隻香囊都是顧姑娘送給了邊格格的,至於香囊中有什麼——格格壓根從頭到尾都不知情,求主子爺明察!”
她絮絮地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四阿哥冷冷道:“妄言奴才,顛三倒四,漏洞百出,自相矛盾——福晉搜檢前院,一場好大的動靜,便是憑這莫須有的‘議論’兩字麼?”
邊格格本來是半閉著眼的,這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藥丸起了效用,她微微有了些精神
邊格格雙手撐了撐長凳的邊緣,支撐著身體,掙紮著從長凳上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