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跳動的火焰,看到的是那些人扭曲的麵孔。
等到火球不再出現,許成開口說了不少話,既有威逼也有利誘,他新收的那些手下如今隻有聽話這條路可以走了。
被逼到絕路後,人就變得瘋狂起來。
製作火球的材料並不多,等所有火球都發射出去了,負責的安保人員在發射裝置上搗鼓了一下,然後轉頭跳到海裡,往其它救生筏遊過去。
火焰全都被海水澆滅,今天的月光不是那麼明亮,海麵有些灰暗,不知道是在幫哪一方。
王遠寧讓安保經理分水的舉動獲得了那些求生者的認可,幾十艘救生筏分散在海麵上。沒有人的十幾艘放著東西,載人的救生筏裡所有人都嚴陣以待,手裡拿著一切可以當作武器的物品。
光看救生筏的吃水量,裝東西的和裝人的救生筏就看不出來區彆,更不用說那些東西還專門擺成能弄出人影的模樣掩人耳目。
發射火球的救生筏成為敵人的首要目標,被火燒到的人都想毀了這艘救生筏泄憤。他們小心行事,隔著老遠的距離用劃槳攻擊。但救生筏裡的金屬裝置受到觸碰,機關就運轉起來,幾支兩端帶著不規則鋸齒的金屬條就這樣發射出去。
伴隨著嗖嗖的聲音,這些金屬條有幾個成功插到了敵人的身上,甚至有一個正好插進了喉嚨處,那個人頓時仰倒掉進海裡。
聞崢和同伴蹲在一艘救生筏裡麵,警惕地聽著外麵的動靜,儘量壓低自己的呼吸聲。很快,就有水聲由遠及近。
敵人選定了他們作為目標,聞崢屏住呼吸,將身體調整成半蹲的姿勢,乘著這些人謹慎靠近的時機,先發製人,瞄準後,綁著繩子的砍骨刀被他扔了出去。
同伴們同時行動,四支帶著刀片和玻璃片的劃槳被四個成年人拿在手裡,手裡不帶絲毫猶豫,直接弄壞蓬帳狠狠地攻擊敵人。
“你們暗算我們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單挑啊!”一個身材壯碩的男子大喊。聞崢就在這個時候率先跳過去,吃飽力氣足的他直接勒住壯漢的脖子,在同伴們的掩護下,硬生生抗住兩刀攻擊,成功將壯漢按壓在筏麵上,伸手將砍骨刀從旁邊□□,放到壯漢的脖子上比劃。
其餘救生筏的戰鬥同樣開始了,老錢和他的親朋好友都人高馬大,非常默契的十幾個人齊心協力,把他們當作目標的敵人打錯了主意。
倒是張姐帶著的那些女生力氣比較小,無法否認,這是她們的劣勢,即使手裡握著有武器。不過有那些安保人員和她們共同行動,在這種危機時刻,這些女生能夠新照片美國發狠,手或許有些顫抖,但該出手的時候絕對不退縮。
“這幾人要這麼辦?我
們要動手解決嗎?”過來攻擊他們的敵人都被控製住,謝灼華臉色有點蒼白地問道,她手裡握著的劃槳染上了不少血液。
這些人最嚴重的是被聞崢扔出來的砍骨刀傷到了,這麼重的傷口在沒有治療條件的海上是保不住命了,其餘人傷的也不輕,但是都還有呼吸。
“這些人跟著許成不知道做了些什麼,我們要是放過了他們,他們找到機會還會對我們下手。”秦延傑的眼神冰冷,他說的的確是大家擔心的。
所有人都看向了聞崢。
敵人見狀不妙,有人靠口求饒,把鍋都扔到許成身上,有人開口謾罵,詛咒他們都被紅魚啃食。
聞崢眺望水麵,有敵人在往他們的位置趕過來,需要趕快準備迎敵,於是點頭同意,不能讓自己陷入腹背受敵的情況。
新來的一批敵人再次被他們解決,聞崢他們身上都掛了彩。聞崢站著眺望海麵,雙方打了幾十分鐘就已經傷亡不少,海麵上漂著不少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
目光轉了轉,聞崢順利找到許成所在救生筏的位置,許成的旁邊還有保護他的手下,而且紅魚到現在還沒有出場。
秦延傑順著聞崢的目光看去,等看清楚是許成後,猛地將刀從敵人身體裡拔了出來,溫熱的血液有些濺到了他的身上。他伸手一摸,鮮紅的顏色讓他忍不住想起痛苦的回憶。
秦延傑抿了抿嘴唇,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轉頭看向聞崢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猛地跳入了海中。
看到許成後,秦延傑沒有辦法壓抑住心裡的仇恨,他在那短短的一瞬間想了很多,或許是同伴們太好讓他有了自私的勇氣。安安是個小孩子,被王寧遠帶在身邊享受著嚴密的保護。他要是能夠把許成解決,也是消滅安安可能會遇到的危險。
如果他出了什麼事,同伴們都不會扔下安安不管,能遇到這些同伴真好。
眼睜睜看著秦延傑跳到海裡,杜培然立即喊出聲阻止,沒有任何用處。聞崢看了看秦延傑遊走的方向,就明白了他的想法,阻止不了,那就期盼著他順利回來。
作為帆船愛好者,秦延傑的潛泳能力極為出色,混亂的場麵給了他最好的掩蓋,海水刺激了他的傷口,帶來的同感反而讓他更冷靜了,靜悄悄地往許成所在的方向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