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錚開車前往靠山鎮的時候,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阻礙,還用平和能量來控製傷員的傷勢。
一路上順順利利來到靠山鎮,同行的村民都覺得他們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都有大半年沒有來到鎮上過,就聽到張連長他們說起來過,如今過來後大老遠就看到張連長說的,正在修建但是距離建造好還早的外圍牆。
外圍牆的麵積大,包括了不少被開墾出來讓大家耕種的田地,走過大片田地後就是早就建造好的內圍牆,內圍牆裡麵是靠山鎮的主要居住的街道。
兩道圍牆都有人巡邏,聞錚說明清楚他們的來曆,並且拿出能夠證明自己的身份證後,都沒有檢查車子,就被人放了進去,據說被張連長他們交代過幾個重要的人名。
順利來到連隊駐紮的中學裡麵,張連長原本正一臉嚴肅地在和手下說些什麼,看到聞錚就連忙迎接上來,驚喜道:“什麼風把你們給吹來了?”
“張連長,這次我們過來是有事要拜托你的。”聞錚沉穩地說道,“我們村子趁夜闖進來了十幾人,手裡拿著有槍,有兩人受了重傷,希望你們能夠幫忙治療。”
聞錚長話短說,這兩個傷員一個身上中了一槍,一個被捅了一刀,暫時沒有什麼性命危險,可都是要做手術進行治療。
張連長聽到聞錚的話,臉色就變得更加嚴肅,當即就去車廂裡看了看傷員的情況,然後喊來了幾個人,讓他們帶著去醫療室進行治療。
其餘村民帶著傷員跟著一起走了,隻留下聞錚還停留在原地。
“張連長,你知道這夥人的來曆?”聞錚看著張連長的表情變化,開口問道。
張連長點了點頭:“我們剛收到消息,正在調查這夥人的行蹤,隻是沒有料到他們會這麼快動手,還選擇了你們村子。”
來到三裡河村搶劫的這夥人,是從其他鎮子流竄而來的。
因為乾旱和山洪的緣故,好多地方都亂了起來。有些地方的軍隊沒有控製住動亂,有些人不光打砸搶,甚至攻擊了軍隊。
這夥人就是這樣的一個小團夥,從軍隊那裡弄來了槍和軍用車輛,開始搶奪偏僻鄉村的糧食。或許最開始他們隻是被饑餓給逼迫的,可一旦開啟了殺人的那道門,後麵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同樣因為山洪,變異動物死了不少,那些活下來的還沒有來得及繁衍長大,路上比平時少了許多危險,反而給他們提供了方便。
這些人往各個地方流竄,經常殺傷搶劫,其中有一夥就往靠山鎮所在的方向走。這一路上,有老成員死亡,但還有新成員加入,經常靠著新成員裡應外合,乘機打劫。
等到手術結束得到成功的消息,同來的村民帶著糧食在這裡,陪著暫時不能
移動的傷員,聞錚自己開車返回三裡河村,同行的還有張連長和他手下的兵。
現在靠山鎮的秩序還沒有亂,抓到的這些人還是要交給軍隊來處理。
順當地回到村子,等這些全副武裝的軍人從車上下來,留在村委的村民都讓出了一條道路。
聞錚一下車,留在村子裡的團團就撲倒了他的懷裡。
剛抱著團團往前麵走了兩步,有位八十多歲,顫顫悠悠被人攙扶著的老太太,用著蒼老的聲音問道:“聞錚,我家老大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快步走到老太太麵前,聞錚提高了聲音:“三老太,你家老大沒事。兩人都沒有事,就是要在鎮上修養幾天才能回來,軍隊裡麵的軍醫醫術好著呢,你們放心吧。”
三老太的眼淚當即就流了下來,嘴裡念叨著:“那就好,那就好。”
念叨完直接朝著張連長說在的位置跪了下來,頭即將要磕下去,就被張連長扶了起來。
張連長的神情有些羞愧,雙手扶著老太太:“老人家,是我們沒有保護好你們,怎麼受的了你們的感謝。”
看到三老太這麼難過的樣子,再看一看三老太的家人,三老太的大兒子就是中槍搶救的人,大兒媳眼睛紅腫著,大孫子黃明超手上有傷,已經包紮好了,人低著頭縮在最後麵,孫媳婦王金玲卻沒有見到人。
偏偏這個孫媳婦是從下河村嫁過來的,而且就是她上次把大公雞的事情告訴了下河村,看這個樣子,這次還是和她脫不了關係。
果然上次不該就那麼輕飄飄說幾句,能把村子裡的消息透露出去一次,就有可能做出第二次,甚至還造成了更嚴重的後果。
走進村委裡,院子裡躺的十幾個人全都鼻青臉腫,臉上一點好肉都沒有,還有不少被鳥啄出來的傷口,露出來的皮膚都是坑坑窪窪的。
可旁邊的人沒有一個覺得過分,反而還覺得不夠解氣,有些人恨不得親手把他們殺了才好。
村長已經審問的差不多了,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講了出來。
這個王金寶就是這群人裡的新成員,也是那個三老太孫媳婦王金玲的親弟弟。
上次這個王金玲,將大公雞的事情告訴了下河村,後來被村長當著村民們的麵說了一頓,讓她好長時間不怎麼出門。
可是三裡河村和下河村離的近,那王金玲想要和娘家交流也沒有理由阻止。
於是她在乾旱後到現在,接濟了不少次娘家人,不過有婆家看著,每次都沒有送太多,這世道糧食就是財富,亂世裡最講究的就是財不外露。
剛開始她老公還陪著,可雞王的事情都過去快半年了,見她沒透露什麼,就變得小心大意,讓王金寶知道了一些三裡河村的情況。
以前王金寶隻是知道,但是沒有膽量做什麼,可後來
和這夥人搭上線,就將三裡河村擁有能夠指揮眾多雞鴨的雞王,以及存糧充足的消息報了上去。
王金寶打聽好了,昨天晚上是她姐夫值班,就騙了王金玲把她老公和同隊巡邏的人調走幾分鐘,給他送點糧食。
然而這夥人想要的不是那一點點糧食,而是要乘機進來村子。
進村後這些人兵分好幾路,一路過來抓雞王,其餘的都是去彆人家裡找糧食。
“是我管理不夠嚴格。”村長歎了口氣,把責任歸咎於自己身上,當時他就不該心軟,應該嚴厲處罰警告村裡麵的人。
他當時沒有警告,現在付出了兩條人命的代價。
“王金玲呢?作為這群人的同夥,我們也要帶走。”張連長手下的兵已經把這些凶徒綁到了車上,另外還有幾具凶徒的屍體。
村長指了指放在角落的被白布蓋著屍體,道:“她在關鍵的時候良心發現,提醒了一句,被這夥人殺了。”也就是那一句提醒,黃明超蓋上白布的時候,他沒有阻止。
“明明是她吃裡爬外,死了活該。”有村民氣憤地說道,這塊白布都不應該給。
村子是怎麼受到攻擊的弄清楚了,張連長把這夥人的來曆再次講了一遍,最後說道:“這些人的手上都用人命,我們把他們帶到鎮子上後會判處他們死刑,至於你們雖然殺了這些人,但屬於正當防衛。”
張連長說完,村裡人都長出一口氣,他們不擔心自己會因為殺了幾個壞人受到懲罰,就是擔心這些人會被放過,聽到能判處死刑那就高興了。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王金寶這個下河村的人。
其他凶徒都來自其他地方,村民們就算是有恨意,也找不到這些人家裡麵去,可是王金寶就不一樣了。
就是以前是社會,殺人犯殺了人後,殺人犯的家屬也要賠償道歉。
村民們正準備請張連長和他們一起帶著王金寶去要個說法,沒想到有巡邏人員跑過來,說是下河村的人過來了。
下河村過來的人可是不少,領頭的人中就有王金玲的家人,吵著要見王金玲和王金寶。
他們受害的三裡河村還沒有抽出時間去他們下河村質問,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敢主動找上門來。
當即就有村民跑出去想要質問他們,是不是知道王金寶勾結外人還害他們村子的事。
審問的時候,王金寶堅持他家裡麵的人不知道,下河村的人更是什麼都不清楚。
雖然被打的鼻青臉腫,但是留下來了一條命的王金寶,聽到家裡人過來找他的時候,眼睛就亮起光來了。
要拉著王金寶去到圍牆那邊的村民注意到了,故意往他的腿上踩了一腳,然後拉著他的衣服往外麵拖,專門往有石頭和有樹的地方撞。
當王金寶的父母看到都認不出來的王金寶的時
候,當場就哭嚎了起來,邊嚎還邊罵三裡河村故意害他兒子。
三裡河村的人都要氣笑了。
就看他們帶著村民拿著武器氣勢洶洶找上門的樣子,哪裡像什麼都不清楚的情況,畢竟自家兒子和外人混在一塊,就不相信他們什麼都不清楚。
這是兒子遲遲沒有回來,還看到有軍隊過來,擔心王金寶出事了才剛過來了的吧。
三裡河村的人的怒氣統統被激發了出來,一個個紅著眼睛握緊了拳頭,要不是張連長在旁邊,他們就直接打了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