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這幾天有點不太對勁啊,估計是留下心理陰影了,可惜這裡沒有什麼心理醫生,救援隊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來救我們。”黃立坐在聞崢旁邊嘮嘮叨叨。
這些天裡,楊柳不對勁的表現大家都看在眼裡,沒有察覺到不對的黃立難免有點擔心。
倒是黃教授看出來了什麼,對著聞崢道:“咱們這夥人裡麵都是男人,畢竟你和楊柳是同門,你試著過去開導開導她?”
楊柳和聞崢同是王教授名下的學生,平時接觸的最多,讓聞崢去關心一下也是理所應當。
那次沙丘談話結束後,聞崢隻是默默關注這兩人,沒有做出什麼獨特的舉動。
王誌遠可能是忌憚於聞崢的武力值,做出和以往差不多的模樣。然而楊柳變得不願意獨處,即便是解決生理問題的時候,都找王誌遠忙碌的時候,很快去很快回,不給王誌遠任何和她單獨說話的機會。
這回聞崢聽了黃教授的建議,站起身來走到發呆的楊柳身前,開口就問道:“你沒有什麼想要給我說的嗎?”
楊柳頓時就是一個激靈,抬頭望向聞崢,聞崢還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和從前做研究的表情差不多,隻是如今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糾結好幾天的時間,楊柳真的是心亂如麻,既是想到疼愛她的父母在等著她回家,又想到這些日子總能看到的幻覺,還有故意表現得關心照顧她的王誌遠,還有時時刻刻都在她眼前的兩個人。
那兩個人總是在盯著自己,要看著自己會有什麼下場。
仰頭和聞崢對視,楊柳總有種聞崢什麼都知道的感覺,她終於鼓出了一股勇氣,開口說道:“我……王誌遠他……”
“這是在說什麼呢?我好像聽到我的名字了。”去清泉取水的王誌遠趕回來,突然出現在聞崢和楊柳旁邊,露出好奇的笑容八卦道。
“沒,沒說什麼。”楊柳還是閉上了嘴。
見狀聞崢沒有多話,而是回到黃立和黃教授身邊,餘光看到到旁邊休息的王誌遠,右手緊握著水壺,力氣大到連青筋都冒出來了。
來到綠洲後,大家不用向往常一樣趁著夜晚趕路,就將休息的時間改為每天
中午和晚上。
而且,由於綠洲會吸引各種動物到來很可能會帶來危險,所以安排大家輪流在休息的時候警戒,整天精神都不太好的楊柳除外。
這天夜裡還是和往常一樣,負責警惕的王誌遠坐在火堆前,火堆裡麵燃燒的是駱駝的糞便,帶來的溫度溫暖著四周。
王誌遠的目光緊緊盯著跳動的火焰,眼神逐漸變得瘋狂起來。
既然他們已經開始懷疑,那就全部都去死吧。
摩擦著整天都沒有離手的水壺,王誌遠走到營地中存儲食物的地方,將裝著食物的包裹拿到火堆前,摸著一塊肉乾就咀嚼起來,看起來像是餓了想要吃東西。
吃完幾塊肉乾後,王誌遠感覺到有些口渴,他自然而然地打開了水壺,手部搖晃兩下,正準備往下傾倒的時候,手腕被人給捏住了。
王誌遠心中一驚,抬頭望著不知道何時靠近的聞崢,故作疑惑地道:“聞崢,你這是乾什麼?”
“沒什麼,就是看你的手抖的厲害,擔心你會把水弄灑,就幫你拿穩點,現在你可以喝了。”說話的時候聞崢拉過裝著肉乾的包裹,坐到了王誌遠的旁邊,笑著盯著他道,“怎麼不喝了?”
王誌遠慢慢將水壺蓋上,手裡捏著肉乾道:“突然感覺不太渴了。”
“王誌遠,你喝口水吧。”另外一個聲音傳來,被聞崢叮囑所以沒有熟睡的黃教授和黃立,從黑暗中慢慢走出來,進入火光照耀到的範圍中。
他們滿眼複雜地望著王誌遠,隻希望心裡的猜測是錯誤的。
而這些日子來一直沒辦法安睡的楊柳同樣出現,渾身沐浴著月光,站在火光照耀的地方之外。
她的頭發亂糟糟的,表情有些陰沉,完全不像是考察隊的一枝花。
王誌遠捏著水壺的手越來越緊,藏在衣服裡麵的匕首慢慢滑到手心裡。既然被發現了,那他就算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王誌遠雙眼充血,在匕首外鞘掉落在地上的刹那,揮動匕首直直刺向聞錚。
結果是意料之內的失敗,聞錚抓住他的手一扭,匕首順著力道飛到空中,掉落在距離楊柳不遠的地麵上。
聞崢解決完匕首後,直接用過肩摔將王誌遠摔倒在地,腳死死踩在他的背部,從他的
手裡將水壺拿起來,打開聞了一聞。
“這裡麵加入的毒液是從毒蠍尾部提取的吧,這麼多年學習的知識,卻被你用來暗害老師和同學……”聞崢搖頭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