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皎揉了揉眼睛,有些呆呆的看著麵前的場景。
她不是在家裡怒發千字長評吐槽來著嘛,怎麼眨個眼的功夫就到這奇奇怪怪的陌生地方了。
擺在祁皎眼前的是一個行人攘攘、熱鬨喧囂的街市,而她此刻正坐在一家茶肆裡,手上還拿著杯茶。
如果她出生在古代,這一切當然沒問題,可問題是她是個現代人啊!!!
祁皎長閉眼睛,試圖給自己一個緩衝的時間,她嚴重懷疑是自己熬夜熬多了,出現幻覺。
就在祁皎在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的時候,旁邊傳來一聲不屑的嗤笑,“傻子。”
這還能忍,祁皎睜開眼睛,張嘴就欲罵句智障玩意兒回敬對方,卻不期然看見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罵人的話就這麼硬生生堵在喉間。
看著祁皎傻愣愣的望著自己,少年分毫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對的,隻當她癡症又犯了。冷哼一聲,嫌惡的說道:“彆再跟著我,傻子。”
說完,也不管祁皎聽沒聽懂,一揮袖子就從茶肆離開,轉頭就沒了蹤影,跟貼了千裡瞬移符一樣。
等祁皎反應過來的時候,少年已經不見了。莫名其妙被人嘲笑成傻子,祁皎氣憤不已,但剛剛那個少年也讓祁皎意識到,麵前的這一切並不是幻覺。
以她多年的看文經驗推斷,她一定是作為天選之子、氣運加身的萬能瑪麗蘇,穿越了!
就是她穿越的也太快了,像彆人都要遭遇落水、觸電,再不濟還有個被出軌的心路曆程。唯獨她,隻是眨眼的功夫。
祁皎重重的歎了口氣,真不愧是她,瑪麗蘇本蘇,連穿越都這麼與眾不同。一定是天道爸爸舍不得她受罪,特意給開的金手指。
就在祁皎腦內風暴,瘋狂自我想象的時候,她隱約覺得剛剛少年和她說話的場麵有些熟悉。但是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很快就被拋在腦後。
作為一個有健全心智的成年人,祁皎開始打量四周,試圖獲取點有用信息。
殊不知,當她好奇的望著茶肆的風景的時候,也有人在暗中觀察她。
一個中年修士看著祁皎如稚子般懵懂的眼睛,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消片刻,剛剛盯著祁皎的中年修士已經站到祁皎麵前,儘力咧開一個和藹的笑容。中年修士心中正誌得意滿,覺得眼前的小姑娘一定會被自己善良的麵孔迷惑。
但是落在祁皎眼裡……
她看了看中年修士飽經滄桑的麵龐,猶豫了一下,還是大方善良可愛的從桌子上撚了兩塊糕點遞給中年修士,熱情招呼道:“大叔,彆客氣,不夠還有。”
祁皎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讚,不愧是社會主義的接班人,時刻秉持著優良價值觀,穿越了還不忘關懷吃不起糕點的流浪大叔。
祁皎正在心裡感慨從幼兒園到大學受到的良好熏陶時,中年修士看著手裡的糕點隻覺得牙癢癢。他不就是穿的破了點嗎,雖然是件二手的法衣,可也是件中品法器,落到這死丫頭眼裡,怎麼就成了乞丐。
想他堂堂修士,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羞辱,等這丫頭落到他手裡,他一定叫她好看。中年修士在心裡惡毒的想著,麵上也不由有一絲扭曲,看起來怪異極了。他緊緊瞪著手裡糕點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和那兩塊糕點結了八輩子的仇。
有路過的人見到了他的樣子,可惜的搖了搖頭,這還是個修士呢,怎麼一把年紀就瘋了呢。
祁皎把糕點遞給中年修士後,正低頭準備喝口茶,卻不經意瞥到門外插著的幌子,茶肆的名字映入眼簾,點家茶肆。
祁皎皺了皺眉,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聽起來還有種來自作者的敷衍意味,像極了她最近在追的龍傲天《問天》的作者。
等等,龍傲天?
祁皎的腦海裡突然就浮現一段話,“祁典為了尋找妹妹,不惜以能起死人肉白骨的七品蓮華丹作為交換,從天衍門至寶往生鏡中回溯祁皎丟失那一日的情景。
果不其然,發現了拐走祁皎的罪魁禍首,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穿著略破舊的黃衣中年修士。
祁典站在往生境前,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智不全的妹妹是如何被威逼誘哄走的。聽見她迷茫的喊哥哥的樣子,祁典拳頭緊攥,上頭青筋暴起,都怪他,當時受傷疏忽了妹妹。
有了中年修士的長相,今時今日的祁典可不是從前的廢材小子,依照他如今的權勢,隻是數日的功夫就尋到了往生鏡裡的中年修士。隻是……”
祁皎咽了咽口水,她看了眼麵前穿著黃色衣服,胡子拉碴的中年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