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七十四隻皎皎(1 / 2)

眼瞅著祁皎的臉也染上紅暈, 心中懊惱的時候,麵前卻多了一個玉杯,祁皎接過去, 一口氣灌了進去,總算是慢慢停了咳嗽。

她把杯子還給荀行止, 修真的好處大概就是隨時隨地都能從儲物袋裡拿東西, 方便極了。

有這麼一遭打岔,祁皎理直氣壯的直接忽略剛剛的話題。她揚起腦袋, 對上荀行止, 雖然臉頰還隱隱殘留著方才的熱度, 但那抹紅暈卻成功消散, 讓兩人間的氣氛瞧著不那麼旖旎。

已經恢複常態的祁皎照常和荀行止交流, “師兄, 今日我及笄。”

“嗯。”他淡聲應道。

“師兄,及笄和生辰是同一日。”祁皎已經從暗示改為明示, 又圓又潤的杏眼充滿期待。

然而荀行止仍是平靜無波,“嗯。”

祁皎蹙起了眉頭, 狐疑的瞧了荀行止好幾眼, 見他仍是未有反應, 不由眯了眯眼,準備叉腰控訴對方。

手才剛放在腰上, 荀行止清泠若深山冷泉的聲音就響起, “我買下了醉仙居。”

祁皎遲疑了下, “什、什麼?”

不會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吧。

在祁皎陷入深深自我疑惑的時候,荀行止白皙修長的手遞出一張契紙。

“日後它姓祁。”

所以,真的,荀行止真的財大氣粗的直接把有修真界第一酒樓之稱的醉仙居買了下來。

剛剛還纏著荀行止準備要生辰禮的祁皎, 突然間就有些慫了,她原本隻是想要一些普普通通,比如珠釵、比如小玩意的生辰禮。現在這份,未免太貴重了。

祁皎不知道,如果她想要珠釵發飾的話,其實荀行止也是有的……

荀行止見祁皎突然就止了動作,似是愣住了。他索性直接將那份契紙放入祁皎的手中,兩人的手不免有觸碰。

祁皎感受到了自家師兄的手雖然看起來修長完美,像工筆畫一樣,無處不細致雕琢,那雙手不拘是作畫撫琴,亦或是烹茶落筆,都定然是極賞心悅目的,但虎口和食指一側卻有粗糲感,是長期握劍留下來的痕跡。

意外的,非但不損美感,反而更吸引人。

祁皎抬頭,眼中透著遲疑,“師兄……”

荀行止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悅耳,“收下罷。”

她猶豫了片刻,還是收下了。雖然知道荀行止財大氣粗,但是祁皎迄今為止還是沒能完全的習慣師兄和哥哥的大手筆。

祁皎還欲說什麼,就被一道略顯激動的活潑聲音打斷,“皎皎!你可算出來了,裡麵一群長輩在客套來客套去,實在是太無聊了。快點走快點走,趙師姐她們在開陽峰喝酒,是醉仙居十枚上品靈石一壺的靈酒,萬萬不要錯過。”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祁皎都不需要看,就知道肯定是吳知。論聒噪,他一定是第一,再配上天權峰一脈相傳的摳門屬性,很好,沒跑了。

但也正是因為吳知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祁皎和他相處的時候,一向隨意自在。

所以這會兒祁皎一身寬大繁複的衣裙,絲毫沒能阻擋她和吳知打鬨玩笑。“來了來了,大家都在開陽峰嗎?”

層層疊疊的衣裙絲毫不能阻擋祁皎,她健步如飛,輕鬆追上了吳知。

吳知一臉焦急,生怕自己去晚了,“當然,大家都不想被自己的師父親爹扒拉去和人打招呼,就全跑去開陽峰躲懶了。”

“那我哥哥祁典呢,他也在嗎?”

吳知點頭,“在啊在啊。”

祁皎眼睛一亮,興致勃勃,“那我們也快點。”

荀行止看著這倆興衝衝的樣子,不由莞爾。

祁皎和吳知兩人湊在一塊,簡直是幼稚本幼,完完全全的少年心性。

等祁皎到開陽峰的時候,趙蓁正拿著壺酒,喝的肆意,一看到她,沒忍住就開始調侃,“我們壽星來了。”

除了趙蓁,月柔和徐景程、桑子真、錢淡明幾個親傳弟子也都在。

大家顯然都聊的很歡,尤其是祁典和徐景程。祁典得益於白胡子老爺爺的教導,不管是煉器煉丹還是陣法,都是個中翹楚,旁人有一種的天賦都該笑歡了,而祁典樣樣皆通,他可以很隨意的和徐景程聊起修改和自創陣法的心得。

祁皎小小的瞥了一眼,感覺他倆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一見如故,再聊下去就能成功升級為知己了。

因為今日是祁皎及笄,等她一坐下,就收獲了一眾祝詞。鑒於祁典還在,祁皎很自覺的沒有貪杯。

祝詞之後,就是愉快的收禮環節,吳知送了祁皎一個儲物袋,裡麵裝滿了各種好吃的。據吳知說,這是他從各個地方收集來的美食。

因為儲物袋裡並沒有流通空間,所以食物置於其間,始終能保持最初的味道,比冷凍櫃還來得靠譜。

同為吃貨,祁皎對這份生辰禮簡直不要太喜歡,什麼東川城的雲酥肉、閒嶼鎮的洛神糕,吳知講的頭頭是道,聽的祁皎恨不能立刻打開儲物袋嘗嘗味道,但還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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