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皎認真且嚴肅的教育了小青鸞, 確保它雖然一知半解,但是也記住了不能喊爹爹叫爹爹的事實。哦不對,這並不是爹爹。
然後祁皎就帶著小青鸞去尋祁典了。
巧合的是, 祁皎才到祁典所住的院子門前,就瞧見院門是開的, 正覺得奇怪, 裡麵似乎還有說話聲。
祁皎想了想,走了進去。
然而像是為了避嫌, 竟然連窗扉都開著。
祁皎聯想到原著中祁典極招桃花的樣子, 不由在腦內展開八百字婉轉劇情,生怕自己打擾到他們,祁皎還特意咳嗽了幾聲, 確保裡麵的人聽見了,她才進去。
令人意外的是,祁皎沒有看到什麼含羞帶怯的姑娘,膘肥體壯的金燦燦男修倒是有一個。
祁典郎目疏眉,端坐著擦拭他威風凜凜的法器,一把帶著紅纓的尖槍。
他沒有分出太多目光給正喋喋不休圓潤修士, 態度不溫不火。
一直到祁皎出現,他才停下,眉目含笑, 和剛剛的冷淡形成強烈反差。
圓潤修士也跟著看向祁皎,一見著祁皎, 他就認出人來,嘴一咧,眼一眯,露出笑。
祁皎卻沒有認出他, 而是先朝祁典打了個招呼,興高采烈地喊了聲哥哥。
祁典揚了揚唇,“皎皎,怎麼這麼早就來了,今日不曾練劍嗎?”
祁皎搖了搖頭,本來想解釋,但是看到站在一旁的圓潤修士,頓了頓,覺著自己一來,哥哥光顧著自己,都把人忽略了。這樣似乎不太好。
所以她又將目光放在那名修士身上,瞧見他身上內門弟子的青色道服,淺淺一笑,“我似乎還沒有見過這位師侄。”
聽到祁皎提到自己,圓潤修士連忙行了個禮,恭敬的對祁皎道:“您見過我的,我姓金名有秉。”
祁皎原本就覺得他有兩分麵善,可是瞧著卻覺得未曾見過,聽他自稱金有秉,祁皎一下就回想起來。
他分明就是從前那個喜歡李雅,語氣豪橫,想要仗勢欺人的內門弟子。
因為有前因,所以祁皎的態度微淡,笑容也漸漸消失。隻是不鹹不淡的說了句,“哦,是你啊。”
祁皎認真看了他兩眼,才發覺他同從前變化頗大,雖然還是有些圓潤,但是已沒了那一身蠻橫的肉肉,眉間也少了頤指氣使的傲氣。
瞧見祁皎像是才認出來,金有秉憨笑了一聲,這倒是還有些從前地主家傻兒子的味道,“我和從前變化太大,師叔沒認出來也正常。”
祁皎點頭,神情淺淡,“嗯,確實不同。”
她說完這句話就沒再接下去,雖說當初李雅或許確實存了小心思,但是金有秉仗著家中的勢,對同門都不客氣也是事實。
本與祁皎都沒有太大關係,但是見到了,也很難有好感。更何況當初在雲州城的時候,李雅還算幫過祁皎。
金有秉撓了撓後腦勺,因為瘦了不少,瞧眉眼也能勉強瞧出兩分眉清目秀,看著順眼了不少。
他咧嘴一笑,竟然意外透露出些憨氣,總歸是比從前好了上不少。“之前隻知道恩人姓祁,沒想到竟然是師叔您的哥哥,真是巧。”
祁皎聽了卻覺得有些訝異,她抬頭,“我還以為宗門中人大部分都知曉。”
因為祁典素日裡關懷妹妹,加之是那群親傳弟子們的身邊突然多出來的人,想不知道也挺難。
金有秉笑了笑,露出潔亮的牙齒,“我那日見過您沒多久,就我爹趕出宗門,外派到覃清山和其他宗門弟子戍守邊界,防魔修去了。今日才回來。”
從宗門派去覃清山那樣條件苛刻的地方,這中間的落差未免太大了。祁皎隱約察覺到點不對,按金有秉之前的做派來看,顯然是溺愛得沒邊,才能養成那副樣子。可是怎麼轉瞬就將人送到那般清苦危險的地方。
總感覺有點不太符合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