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一百一十五隻皎皎(2 / 2)

等劍與銀針碰撞的鐺鐺聲停下時,裡麵的人也都到了祁皎麵前。為首的是個背著書簍,像是書生一樣的人,頭上甚至綁著儒巾,隻可惜通身邪氣,眼瞼上挑,又顯刻薄。

旁邊還有幾人,瞧著也不像是好惹的,其中一個胡子拉碴,身形粗獷,脖戴佛珠,滿身殺伐之氣,祁皎估計當時發現自己的就是這人。

而且祁皎隻能勉勉強強感應到他們有三人應該是金丹中後期修為,另外書生模樣和戴著佛珠粗獷大漢模樣的兩人,她根本探不出修為,可見至少元嬰以上。

這下可糟了,她幾乎等同送上門受死……

而且他們並不像魔族,反而像魔修,也就是人族或是妖族中的敗類,因為功法走火入魔,或者生性暴戾無情,視人性命如草芥,被修仙界厭棄,而入了魔修。

看來,他們應該也屬於當初在清覃山逃出來的魔修。而剛剛在門口引得鬼魂暴動,應該也是他們所為。隻是不知道這樣伺機謀劃,甚至不惜得罪鬼城的高階鬼修們,究竟是為了圖謀什麼。

而祁皎現在最重要的,除了從中探出口風,也需得保全自己的性命。

祁皎看著這幾個修為都勝於她的人,握緊自己的青霜劍,然後……

她大喊了一聲,聲淚俱下,表情生動,“啊,蒼天呐,我可算找到你們了。”

原本邪氣書生都準備動手殺了她,突然經祁皎這麼一聲吼,倒把人弄愣了。

邪氣書生揚唇一下,帶著三分邪氣,五分有趣,兩分說不出煞有興致,“嗬。”

見對方不接話,祁皎絲毫不慌張,也不尷尬,繼續賣力表演,“可不嘛,您不知道我,我是知道您的,鼎鼎大名的玉麵修羅,村子裡一直流傳著您的傳說,郅章村立村以來唯一一個秀才哇,您是俺們村的驕傲!”

祁皎說著,還高傲挺起小胸膛,那叫一個活靈活現,有榮與焉。

聽得邪氣書生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

郅章村是他出生的村子,按理來說,沒什麼人能知道,卻被這小姑娘輕易說出來了。更何況,他被關在清覃山外多年,整個修仙界,也不應該有多少人知道他,更彆提是一個骨齡尚小的小姑娘。

所以邪氣書生延緩了凝結的殺刃,想聽個究竟。或許,這看似無辜的小姑娘,背後又有些什麼人在偷偷支使。

見他停下來了,祁皎在識海中飛速看著《河洛錄》,理直氣壯的作弊。嘴上還繼續道:“您不知道,我和您還有點親戚關係,我是您二大爺的小侄子的外甥女婿的姐姐的堂孫女的鄰居的三奶奶的女兒。按輩分,我得喊您一聲叔叔呢!”

現在邪氣書生旁邊的粗獷假和尚撓了撓頭,“奶奶的,親戚還能這麼認不成,十服都不夠出的。”

旁邊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幫腔,“你這大和尚懂什麼,這啊,怕不是他們偏僻小地方獨有的,哈哈哈。”女子笑得嬌滴滴,可惜話裡話外的擠兌誰都能聽出,就差沒指著鼻子說邪氣書生上不得台麵。

祁皎在旁邊看著,若有所思的抿了抿唇,看來這群人也不是怎麼齊心。

那邊邪氣書生冷笑了一聲,鎮住了那嬌滴滴的女子,然後才看向祁皎,“小姑娘,將死之人是攀不了親戚的,你還有什麼招,倒是說出來,讓我瞧一瞧。”

祁皎當然知道攀親戚沒用,她露出一個深深的笑容,“不知道您聽沒聽說過一種陣法,可以借助怨氣,引出些被鎮壓的東西。”

她語氣嬌俏,臉上也帶著笑,可偏偏配上口中所說的事,就說不出的意味深長。

“這種陣法,既然能跨越千古,自然也需要些了不起的東西,作為鎮陣之用,也是引子。可是那龐大的怨氣,可不是輕易能鎮的住的,還需本就壓製邪祟怨氣,偏偏又不能是那些克製的佛教寶物,不然陣法就沒了意思。

所以啊,簡直是世間難尋。

偏偏,這鬼城裡,似乎就有那麼一樣,是符合的。您說,是不是呢?”

原本還滿臉的,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樣的邪氣書生,麵容攸然一變,他旁邊的幾人也或多或少出現了驚詫的神色。

祁皎這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有些地方,沒有涉及到主線劇情,原書自然不會一五一十的說清楚,甚至連提都未必會提到,隻是確是真的在進行。她這次,怕是恰好撞上了。

“你到底是誰派來的,竟然知道這麼多!”

麵對氣急敗壞的邪氣書生,祁皎可比剛剛淡定多了,她微微一笑,狀似高深莫測,“這個嘛,可是秘密,恐怕不能告訴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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