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一百二十三隻皎皎(1 / 2)

堅定了決心之後, 祁皎重新看向荀行止和祁典時,目光就認真了許多。

“剛剛你們沒在的時候,郝鋒自以為事情一定會成, 所以毫無遮掩的將他的打算都說了出來。他之所以選擇平城,並不隻是因為地利等等,而是為了上古時,殞落在此處的魔族之主。

利用魔族之主的軀體煉製血丹,有很大可能會令郝鋒的血脈發生變化。這樣的話,莫說修為進益, 單論體質, 尋常的修仙人便不能與之匹敵, 說是脫胎換骨也不為過。

現在,雖然郝鋒已死, 但是不帶表餘下的魔修們對這事一無所知。若是他們察覺郝鋒已經殞落, 索性破釜沉舟,不顧一切的將陣法打開, 血丹能不能練成不說, 平城百姓的性命定然是……”

祁皎語帶猶疑, 雖然沒有說完,但是後果已經很明顯了。

連同祁皎在內的三人, 都是修仙者,荀行止自不必說,他自小受的便是最正統的仙宗仁義之教,至於祁典, 就算他在原著中,是有些龍傲天的通病,偏激自傲了些, 但是絕對是心懷熱血之輩,不然也不會總在曆練的時候,仗義相助,惹了不少麻煩。

當然,祁典每次惹麻煩都代表著新的機遇就……

咳咳咳,畢竟是祁傲天嘛。

聽完祁皎所言,幾乎沒有絲毫異議,三人決定前往祁典發現平城剩餘魔修之地,探個究竟。

有他們倆在,祁皎的心完全安定了。

不說她對荀行止的依賴,單說祁典,她相信天道霸霸絕對不會讓他解決不了此事的。現在簡直是加了多倍的保險,如果這樣還能出事的話,點家龍傲天們的顏麵何存!

放心歸放心,跟著倆人準備離開客棧的祁皎,下意識的看了眼釋念待著的客房。她盯了足足一息,然後才回過頭,沒有說什麼,而是繼續向前走。

原著《問天》裡,對大般寺佛子釋念提及的情節其實很少。前期作為同一批次的天之驕子,也被提過幾次名字。可是後來,不知為何,他似乎消失了。

說是什麼時候消失的,又或者說沒了蹤跡,其實祁皎也不太清楚。

畢竟《問天》是以祁典為主角的書,其他的人即便是出現,也是圍繞著祁典。所以很難判斷,具體是什麼時候釋念便消失了的。

如果真的要限定一個範圍,應該是從魔族之主殘魂問世,世間徹底失了秩序起。

而為什麼會沒有人注意到,其實也是正常的。當時莫要說區區大般寺佛子了,就是那些煉虛、化神的大能,也有不少都殞落,這樣混亂的世道,又兼後來荀行止這些天驕弟子們的以身為祭,整個修真界仿佛一瞬就失去了光彩。

如此這般,自然而然就沒人在意釋念的消失了。

祁皎的思緒從回想中離開,算了,假如連祁典和荀行止都不能阻止魔族之主的殘魂問世,那麼叫上釋念又有什麼用。

倒不如先這樣,也免得牽連其他人。

祁典之前所言的山林,與平城接壤,所以三人很快就到了那處。

隻是……

到了那之後,原本祁典所言,聚集了不少魔修的地方,卻空空蕩蕩。祁典自然不會說謊,更何況地上還有些疏散的腳印和掉落的葉子。

很明顯,這之前的的確確是有人的。

也就是說,當祁典察覺到平城傳來的靈力波蕩,選擇回去找祁皎的時候,在這邊久候的魔修們,因為沒能等到郝鋒,估計猜到他失敗了。

驚慌之下,要麼是選擇逃離,要麼是索性不管能不能煉製出血丹,直接將陣法啟動,橫豎死了也有一城的百姓陪葬。運氣好一些,若是真的能練出血丹,就算效用查差一些,至少不但有了活下去的機會,甚至還能變強。

至於血丹究竟能落到誰的手上,那也是練出來之後才要操心的事。

眼下的局麵,可謂是危險極了。

問題是,祁皎幾人,並不知道究竟事從何處開啟的陣法。

祁皎站起來環視了四周,“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去找剩下的這些魔修嗎?”她又補充了一句,麵色有些凝重和猶豫。

因為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彆看這片山林隻是和平城接壤,實際上它十分龐大,後頭綿延而去,不見尾端。

說是山林,但更準確的形容,它的麵積並不亞於祁皎在現代新聞中,瞧見的原始森林。這種情況下,想要追尋,便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到的。

而開啟陣法,卻或許不過一柱香,甚至更快。如果不能趕在他們之前阻止,後果隻怕難以預料。

這個時候祁典突然得意一笑,“沒事,我有辦法。”

他打開靈獸袋,一隻皮毛順滑,通體灰褐色,長得像老鼠,體型和尾巴卻有些像狐狸的東西出現在三人麵前。

“這是我在外曆練的時候,收服的靈獸,名曰鼠矆,世人對它有個彆稱,叫尋寶鼠。然而,除了尋寶之外,它的嗅覺靈敏,可追尋千裡不散。

隻要順著殘餘的氣味,便能尋到那些魔修。”

像獻寶一般,對著祁皎將尋寶鼠的來曆作用說完,祁典將目光轉向荀行止,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挑釁。仿佛在說,你也不過如此。

荀行止對祁典的挑釁視若無睹,也可能是從祁典發覺荀行止的心思之後,就常常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原因,已然習慣。

祁典這一招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無趣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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