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又怎麼了?”捧著熱水壺的少將在見到衛灼頂著倆大黑眼圈的時候著實驚了一下,“又陪雄子去打虛擬對戰了?”
“是,但不是因為這個。”衛灼隻是懷疑程朝辭眼神不太好而已。
好好的怎麼就,怎麼就搞得好想對自己有興趣一樣?自己這種瞎了隻眼睛,臉上有疤,長得還凶神惡煞的雌蟲。
不,也許程朝辭雄子並不是那個意思,也許,也許隻是正常的未成年雄子撒嬌?可是哪家雄子撒嬌會摸腰?自己又不是他的雌父。
難不成因為在垃圾星長大,所以雄子對於雌蟲的防範意識沒有那麼強,並不覺得摸腰是一件多麼不得了的事?可程謹好歹是在首都星生活過這麼久的蟲,程謹應該會告訴他。
那到底是有沒有意思?如果真的有意思,那自己與又該怎麼辦?
有意思的話,是因為喜歡自己嗎?可自己有哪點值得喜歡的?或許因為自己為雄子提供了庇護,雄子隻是暫時性的將感情依托在了自己身上。
似乎這樣更加合理,可衛灼卻依舊一晚上沒睡,自己不合適,可自己真的有那麼差嗎?
他其實也是S級雌蟲不是麼?
但他除了長相,性格不達標以外,似乎就連浪漫也不怎麼夠得著。
那天小雄子想看藍熒蝶衛灼還不理解,直到第二天他看到小雄子的漫畫。和之前的不同,這次的漫畫是個愛情短篇,而漫畫裡的亞雌那麼溫柔。
溫柔的衛灼有些自慚形穢。
他不懂那些細微的驚喜,也不擅長去製造什麼恰到好處的浪漫。
是個相當不合格的雌蟲。
明明已經做好了不會有任何雄蟲喜歡自己的準備,也不打算接近任何的雄蟲,怎麼就一下子軸在了程朝辭這裡呢。
衛灼昨晚睡不著,在陽台上看了一晚上星星。
撿到小雄子的晝索星太遠了,而且是一顆行星,在黑漆漆的夜空裡根本看不著。
衛灼也說不清自己在看什麼,或許他隻是不想睡,就著夜空試圖去看那壓根無法用肉眼探索到的晝索星,數著自己紊亂的心跳。
“對了,一直忘了問,那位小雄子性格怎麼樣啊?”少將喝了一口熱水,眯起眼睛看向衛灼。
“很好。”衛灼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回答,“他很有自己的想法,似乎一直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而且他對身邊的蟲很好,無論是雄蟲還是雌蟲。”
少將看著衛灼忍不住上揚的嘴臉,在誇那位小雄子的時候,止不住的露出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心底無奈。
少將:“那如果有一天,那位小雄子有了雌君……”
話還沒說完,衛灼原本上揚的嘴臉就被他自己重新拉直,板著個臉麵無表情的看著少將,又變回了那個蟲們熟知的S級鐵血無情少校。
這不他媽就很明顯了嘛!少將忍不住心裡吐槽,不過好歹沒說出來:“咳,如果有一天那位小雄子有了雌君,長得好看,身高腿長,而且等級不輸你,你覺得那個雌君怎麼樣?”
那個雌君怎麼樣?衛灼皺眉,他說不上來:“我不確定他的性格夠不夠好,適不適合雄子。”
少將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忍不住拍了拍衛灼的肩膀:“我覺得你這個情況吧······算了,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
“你覺得你能接受出現這麼一隻雌蟲嗎?”
程朝辭這邊,在送走白發雄蟲之後就帶著周家兄弟去編輯部了。
現在已知,那位雄蟲大概是個研究蟲員,可根據周落落的說法,周落落就不知道蟲族還有雄蟲是有研究員這份工作的。
本來應該懷疑那個白發雄蟲是不是騙蟲的。
但那個雄蟲又實在不像心機深沉的樣子,想去星視台搞對象,結果在首都星主城迷路還差點把自己餓死,套話也是,隨便一套就套出來了,還暴露了自己認識程朝辭的事實。
感覺像個宅了很久沒有跟外蟲交流過的雄蟲。
而且雄蟲是研究員難不成是什麼很丟臉的事嗎?為什麼還得瞞著他們?
程朝辭還注意到一個問題,那個白發雄蟲說的是“這不是你們未成年雄蟲該知道的。”難不成成年之後是有可能接觸到的嗎?
要說成年和未成年有什麼分水嶺的話,那除了會出現信息素以外,就是測資質。
雄蟲成年後會測資質,如果雄蟲真的什麼都不需要乾的話,那測資質乾嘛?
這些問題在踏入編輯部時被程朝辭短暫的收整起來。因為編輯部大多都是亞雌的原因,三隻雄蟲在踏入編輯部之後就遭到了熱烈的注視。
圍上來是不敢圍上來的,畢竟這是一群雄蟲,而編輯部的各位深知雄蟲的可怕。
編輯部裡哪個雄蟲的編輯不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一下沒搞好,那就直接打包走蟲,說不定還得擔心某些心眼特彆小的雄蟲的報複。
太難了。
所以:“這是哪個編輯手下的雄蟲啊?怎麼都找到編輯部來了?”
“沒聽主編說今天咱們部門會來雄蟲啊,而且看這仨,起碼那個東張西望很膽小的那個是未成年雄蟲吧。”
“誒,你們覺不覺得那個看著有點膽小的雄蟲很像藏雷新漫畫裡那個?我□□還以為這種雄蟲隻存在於意/淫的幻想中。”
幾隻亞雌壓低了聲音交頭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