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三天假回去?”少將有些意外的看著麵前的衛灼。
衛灼點了點頭,可見少將表情不對,疑惑道:“不行麼?”
“不不不,當然可以,最近戰事沒那麼緊張,也沒你什麼事。”隻不過衛灼請假實在太奇怪了。以前也沒見他請過假,經常就是帶著一張死正經的表情從戰爭開始守到戰爭結束,對什麼文化娛樂的玩意兒也不感興趣。
這次居然請假了,稀奇啊,活久見的少將同誌隨口問了一句:“去哪兒?是去見元帥麼?”
“嗯,還有一位雄子。”衛灼說到這裡的時候嘴角忍不住上揚,“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見著雄子了,他希望我能回去。”
語氣溫和,溫和的不像是平時的他,還莫名的帶著一點炫耀的意味。
好在少將已經結婚了,要是放在未婚雌蟲們那兒,指不定還得拉一波仇恨。不過即便已經結婚,少將還是覺得衛灼笑成這樣和他平時的形象挺違和的,忍不住揶揄了一句:“未來的雄主啊?”
再怎麼直來直去的雌蟲,在這種話題上都會害羞,特彆是這不八字還沒一撇嘛,不過衛灼沒有,而是理直氣壯的點頭承認了:“是的,未來的雄主。”
這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本來程朝辭就是他未來的雄主。不過這話如果是程朝辭來講,衛灼還是會不好意思的,還是會臉紅,這大概就是他S級雌蟲詭異的雙標吧。
衛灼請了三天的假,他說到底也沒法離開太久。不過好在躍遷隻是一瞬間的事,從未躍遷點飛往首都星大概也就一兩個小時。
等衛灼離開後,少將還找孟越樂感慨了一番,愛情帶給蟲的轉變真大,衛灼這個曾經鐵血無情的S級雌蟲看上去都溫和了好多。
對此孟越樂表示:“……”有嗎?
衛灼回到了首都星主城,離程朝辭越近他的心跳的越快,等到了自家外祖的地方之後,他感覺自己心都卡在嗓子眼兒蹦了。
而且等到了門口他才發現,完蛋,因為這次放假挺突然,壓根沒有告訴程朝辭自己要回來!光顧著緊張了。
結果整隻蟲就這麼僵直的站在門口,手心汗都出來了,也不知道是該直接進去,還是打電話給程朝辭先說一聲自己回來了。
這倆其實沒什麼區彆,但莫名的,衛灼就卡這兒了。
所以該怎麼做?直接打電話說自己都到樓下了,雄子知道自己忘了告訴他請假的事會不會覺得自己不在乎他?可他如果直接上去的話雄子會不會嚇到雄子,雄子會不會覺得他不夠穩重?
……
到底怎麼做才是對的?這在衛灼這裡似乎成為了一個世紀難題。
直到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進院就看一隻軍雌杵在這兒,我看背影覺得是你,但是你也不動,我在後麵看了半天了都。”陸躍走上前,一巴掌拍在了衛灼的後背上,“怎麼了?站在門口醞釀情緒?”
雖然陸躍是衛灼的外祖,但大概因為兩隻都是軍雌的緣故,日常並不會噓寒問暖,再早些時候說話都是硬邦邦的。
陸躍見到衛灼過來了挺意外的,不過他也清楚在躍遷設施出現之後是可以請假的。不過他站在衛灼身後看了半晌,衛灼就跟個雕塑似的在門口站著,也不動,鬼知道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衛灼不至於對自己外祖隱瞞,把自己的擔憂一五一十的說了,說完之後還有些失落的低下頭:“我當時太興奮了,一時忘了該跟程朝辭雄子說一聲的,他會不會覺得我煩了?”
陸躍:“……”陸躍不想說話,他甚至不想承認麵前的蟲是自己的外孫,這慫憨樣,還S級軍雌呢?
就因為這?就這?就這樣就扭扭捏捏不敢見蟲了?四周的衛兵都看過來了,陸躍覺著自己的老臉都丟光了。
還沒等陸躍把自己這隻丟蟲外孫提溜進去,門就開了,程朝辭探出個腦袋:“外祖,是你回來唉誒誒誒!!”後麵詭異的聲音是在他見到衛灼之後發出來的。
“雄,雄,雄主!你聽我解釋。”衛灼趕忙伸手,結果話落,氣氛徒然安靜了下來。
衛灼他,本來是想喊雄子來著。但是一個緊張,再加上不久前在少將跟前理直氣壯的承認了程朝辭雄子就是他未來的雄主,結果腦子一亂,把雄主兩個字給喊出來了。
程朝辭見到衛灼相當的高興,他一直都想知道衛灼他們什麼時候才能請假,但一直也沒問,他怕衛灼打仗費神,還要惦記著自己這邊,一心二用出事了怎麼辦?
而陸躍,陸躍看了看程朝辭,看了看衛灼,語氣沉重道:“倒也不必,小雄子離成年還差了幾個月,你也不用這樣急。”
衛灼想說我沒有,但是怕說出來之後被誤會是沒那麼喜歡程朝辭雄子。衛灼又把想說的給收回去了,一口氣憋在嘴裡,難受的要命。
程朝辭就直接多了,一把推開門,直接往衛灼那邊跑過去。衛灼下意識的張開雙臂,兩蟲緊緊的抱在一起。
“雄子,我,我,我……”衛灼感受到程朝辭的力道,程朝辭真的抱的很緊,雖然並不會讓衛灼覺得疼。衛灼低頭,把腦袋埋進程朝辭的頸側,聲音有些顫抖:“雄子,我很想你。”
真的很想很想,想到睡不著。明明隻跟雄子同一屋簷下住了一小段時間而已,而且除了外祖在的那一晚,其他時候他們都是分房間的。可一想到雄子在自己的身旁,也許就跟自己一牆之隔,衛灼就睡的格外安穩,後果就是出征之後他睡得就不怎麼安穩了。
“我也是!”程朝辭特激動,激動的抬起頭對著衛灼側臉就上了嘴,吧唧親了一口,“這次你能待多久?”
都說小彆勝新婚,程朝辭這是激動之後下意識做出來的舉動。
衛灼,衛灼他壓根沒聽到程朝辭說什麼,他腦子都混沌了。
咳,在此之前,他們最親密的行為是程朝辭抱了他一下,就像現在這樣。結果今天,親,親了?!怎麼就親了?他還沒反應過來呢!
他隻感覺,雄子的嘴唇好軟啊,親在臉上一觸即逝,就落了那麼一下,怎麼好像眼前的世界都不一樣了呢?
一切好像都軟掉了,麵前的彆墅,周圍站崗的護衛,還有地麵。他腦子也軟掉了,好像擠一下就能擠出甜絲絲的糖水來。
衛灼忽然發現,怎麼麼陽光照在葉片上這麼好看呢?天上的雲飄的也好看,地上的小石子也好看,抱著自己的雄子最好看。
怎麼感覺,自己看到的東西一下子從灰蒙蒙變成了五彩繽紛?自己來的時候喝酒了?沒有啊。
程朝辭覺得衛灼把自己越勒越緊,越勒越緊,偏偏衛灼兩眼放光,也不知道在看你哪裡。
“衛,衛少校!”快沒氣了啊!再這樣下去你未來的雄主就要英年早逝了!
陸躍也看不下去了,上前拍了拍衛灼的肩膀:“能彆在這兒激動嗎?小辭經不起你全力鎖喉的。”
整隻蟲輕飄飄暈乎乎的衛灼被拉回了神,連忙鬆開程朝辭:“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