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艦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到達前線也就兩個多小時。少將早就接到了命令在那邊候著。
具體原因反正在少將這邊聽來挺魔幻的,S級雄蟲?快要覺醒了?是衛灼他雄主?怎麼感覺每個字分開他都能理解,合起來他就搞不懂了呢?
也不知道是先感歎居然出現了S級雄蟲好,還是震驚給自己下達命令的居然是總統本蟲,所以總統沒有被架空嗎?
前線聯邦軍的陣地是一顆十分荒蕪的星球,星球麵積也不大,有大氣層,但是地表的植物很稀少,更多的是土石砂礫。
不是一顆宜居星球,但是作為臨時基地已經是夠了的。
因為上級說儘量不要讓軍艦裡麵的雄子接觸除衛灼以外的蟲,因為那位雄子還在覺醒期,隨意出來走動可能會有危險。所以少將隻用自己軍艦上的通訊係統和程朝辭聯係過,確認一切無誤之後,將程朝辭的軍艦安排在了他們營地軍艦群的中間位置。
他們出來打仗,吃喝都在軍艦上,基本確認場地確定沒有危險之後軍艦往地上一停就是個基地,很方便。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程朝辭根本沒有從軍艦上下來的必要,少將也表示最好不要出來。軍雌雖然紀律性很強,但畢竟這都是雌蟲,好多年紀輕的甚至沒見過雄蟲長什麼樣,挺危險的。
而且他們對質的星盜目標就是雄蟲,要是脫離保護被星盜給一波帶走就不好了。
所以在程朝辭的飛艦落地後,裡麵的蟲就沒出來過。
忽然出現的飛艦,被安排在保護圈內,裡麵的蟲似乎也沒個動靜,這樣的行為自然惹來了一大波注意。
在不打仗,且漫畫沒有更新的時候,軍雌們也是挺無聊的。
其實說是無聊,更準確一點是絕大部分蟲都處於一種極度心裡緊張的狀態,在閒置的時候迫切的需要什麼東西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比如追漫畫,或者看看私下偷偷流傳的雄蟲照片,而現在,他們找到了一個新的話題。
“那個飛艦裡麵到底是什麼蟲啊?過來乾嘛的?”一隻軍雌左手拿著自己的食物,目光忍不住往程朝辭飛艦那個方向瞟,“不會是哪個大人物的蟲崽,扔過來蹭軍功的吧?咱們累死累活的打仗,功勞歸他?”
“看著不像,咱們少將多討厭蹭軍功的蟲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還有個衛中校在呢,就算比背景,哪個能比得過衛中校?”他身旁的軍雌邊吃邊說,嘴巴一鼓一鼓的,“上一場戰役有個想要蹭軍功的混蛋,差點被衛中校揍得生活不能自理,哪個不長眼的來衛中校手底下蹭軍功?大元帥的兒子?”
“也是。不過飛艦裡麵的蟲怎麼也不出來?少將又不讓咱們過去,離近點都不行。”最開始說話的那位軍雌有些不滿,“這得什麼地位的蟲啊?雄蟲嗎?”
“管他……誒誒誒!臥槽,衛中校走過去了,誒兄弟快看!”正吃著食物的軍雌忍不住抬起胳膊碰了碰自己戰友,“這是乾嘛?衛中校看不順眼要去教訓蟲了嗎?”
“臥槽!衛中校出手那會出大問題吧!那位明顯就是上麵派來的蟲啊,真的能打?等等,衛中校為什麼站住了?嗯?他在乾什麼?整理衣服?”
打蟲乾嘛要整理衣服?表示對於被毆打者的尊重嗎?S級雌蟲的世界他不懂。
衛灼把自己從上到下拍了一遍,又細致的檢查了一次,確定沒有什麼臟汙之後鬆了一口氣,隨即挺直腰板,咳嗽兩聲,又確認了自己聲音不奇怪,這才安心的走過去。
並不知道自己下屬懷疑自己是要衝動揍蟲的衛灼很緊張,生怕自己給程朝辭來帶來什麼不好的體驗,畢竟一場戰役下來,他受傷的可能性很低,但是當一次對壘結束之後他周身的氣質都不怎麼友好。
本身氣場就足夠嚇蟲了,剛下戰場的時候大概就是那種小蟲崽子看了都會哭三天的類型。
其實程朝辭直麵過衛灼的恐怖,那是在垃圾星的時候,程朝辭從垃圾堆裡爬出來,當時衛灼以為是敵蟲襲擊,用槍指著程朝辭,神情相當的嚇蟲。
過去是過去,即便那樣的自己被程朝辭看過了,衛灼還是想儘量的在衛灼麵前溫和一點。
這就看蒙了圍觀的軍雌們,他們看著衛灼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邁向那台軍艦,神情疑惑:“額,我的錯覺嗎?我怎麼感覺衛中校這幾步邁的挺小的。”
“你想多了吧,衛中校那麼強大一隻蟲,怎麼會有畏懼的東西。”
強大如衛灼,有害怕的東西嗎?有的,就比如他在和程朝辭在一起的時候簡單程朝辭就容易智商離家出走,最後你離都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
“衛哥!”程朝辭見衛灼過來就立刻放下了手裡的畫稿,樂顛顛的跑過去,“你來了?你現在有時間嗎?”
“嗯,我來看看您習不習慣這邊的生活,一隻蟲戴著會覺得孤單嗎?”衛灼抱住程朝辭,“如果有哪裡不適應都可以告訴我,需要什麼也可以告訴我,我儘量替您解決。”
雖然在現如今有限的條件下,有些東西很難搞到,但辦法總是蟲想的,再苦不能苦雄子,特彆是現在,程朝辭已經是他的雄主了。
雖然成了程朝辭雌君也還沒有什麼實感就是了。
“沒有什麼想要的。”程朝辭經常一隻蟲待著畫畫,對於所謂孤獨感的感觸並不是很深,不過:“之後衛哥你是住在我這邊了對吧?”
“嗯,我需要貼身保護您,以防您覺醒期忽然出現。”雖然說是貼身保護,但打仗也還是要打的,能夠待在一起的時間並不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