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朝辭的粉絲數量在蟲族占比很高,已經算得上是一位現象級的漫畫作者了。
總統的確是這麼想的,也直接去聯係了程朝辭詢問覺醒之後可以不可以暴露他雄子的身份。
對於這個程朝辭倒是覺得無所謂。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順便讓那些雄蟲看看,你們整天死不要臉勾搭的蟲和你們一樣都是雄子,還是S級。
羞不羞愧?就問你們羞不羞愧!
不過總統也跟他提了,越晚覺醒,之後覺醒就越危險。對於這點程朝辭自己也沒有什麼辦法,覺醒並不是他能控製的。
程朝辭一隻覺得自己並不是一隻遲鈍的蟲,但是根據總統的說法,覺醒前期會感到焦躁不安,莫名的狂暴易怒,程朝辭隻覺得日子過的順心順水,吃喝不愁,老婆孩子熱炕頭,哦,他還沒有孩子,不過也差不多了。
反正跟上輩子比起來好太多。
……
“你想弄死衛灼就沒有什麼計劃?”孫五社看著金越躺在指揮室靠背上,眼睛呆愣愣的盯著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話說完,金越估計也沒聽見,還是這麼一副狗樣子,孫五社忍不住伸手在他跟前晃了晃:“喂,回神,你的計劃呢?”
自從上次金越說要弄死衛灼之後就沒有下文了,就好像完全忘了還有這麼一回事。
“嗯,計劃什麼計劃?”金越這個神經病終於反應了過來。
他又安靜了一會兒,回想剛才孫五社說的話:“這不是還在想嗎!弄死他哪有那麼容易呀!”金越煩躁的伸手揉亂了自己頭頂的金毛。
“不過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他要是死了小醜八怪會不會想弄死我們?”今夜到不怕程朝辭的報複,畢竟體能擺在這兒,再怎麼報複他一隻雄蟲用沒法駕駛機甲衝進來砍他。
隻是一想到小醜八怪會用那種怨恨的眼神看他,就怎麼想怎麼不得勁:“你說咱們要不要先挑撥離間,讓他們感情出現裂痕再動手?”
“你現在才反應過來,早乾嘛去了?”孫五社對金越的腦子失望了,這家夥打仗是一把好手,但是除了打仗以外的其他事就能暴露出來這家夥腦子有問題的缺點。
眼見金越還在異想天開的打算挑撥兩蟲的感情,孫五社無情的戳破了他的幻想:“怎麼挑撥?找到程朝辭,然後跟他講衛灼的壞話?你覺得他會信任你嗎?一個在垃圾星就綁架過他的星盜?”
“得了吧,你那個有病的腦子不支持你玩這些,而且就算你腦子還正常,你是怎麼會覺得你能挑撥成功呢?”他們隻是普通的雌蟲而已,又不是亞雌。
眼見金越更煩躁了,一腦袋金毛都被他自己揉的打結。孫五社無奈:“我以為你在決定對衛灼動手的時候就已經想通了所有的事。”
“不。”金越沒想通,他當時甚至都沒反應過來衛灼是程朝辭的雌君,說完之後當天休息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小醜八怪結婚了,他之前就跟衛灼有曖昧,那麼他的雌君很有可能就是衛灼。
這就很尷尬了。
“所以就因為這個原因,你不打算對衛灼出手了?”孫五社臉沉了下來,似乎隻要金越說一句是,他就能衝上去打爆這個金毛的狗頭,儘管如果他倆真的打起來最後贏得肯定是金越。
“為什麼不出手?”金越疑惑,“他不該死嗎?你舍不得了?”
不清楚怎麼就變成自己舍不得的孫五社,覺得和金越說話真的很累。畢竟這個家夥腦子是真的有問題。腦回路也不是正常一般蟲能夠理解,且對的上的。
“他肯定得死,至於小醜八怪,這個世界上的雌蟲那麼多,再找一個不就好了?”金越可不認為雄蟲真的會對雌蟲有多少感情,儘管不前一段時間,一位雄蟲因為自己雌君雌侍死在了星盜團手裡,而故意去激怒星盜求死。
那是感情嗎?不是,起碼金越覺得不是。如果他的雌君或是雌侍隻是死了一隻呢?所以果然隻是因為那些雌蟲都死光了,他沒了收入來源才那樣做的吧。
至於雄蟲對雌蟲有感情?那叫異想天開。
小醜八怪真有多喜歡衛灼?不見得,衛灼那家夥是S級雌蟲,背後又站著元帥,條件擺在那,誰不喜歡?
大概會傷心難受一段時間,然後收拾好心情重新出發?
彆說金越,就連孫五社都是怎麼想的。
“不過真的要搞衛灼有些麻煩,這家夥就是個戰鬥機器。一隻蟲能打一群。”金越對這個也挺煩躁的,“隻要他死了,而且聯邦瞞不住他的死訊的話,對於整個聯邦社會絕對是一場衝擊。”
近期因為戰爭的原因,衛灼作為強悍的S級雌蟲被推到了台前,就連很多不關注軍事的雄蟲都知道了,蟲族有這麼個S級雌蟲。
其實衛灼的臉確實挺好記的,這就跟藏雷第一部漫畫那個小喪屍裡麵的最強雌蟲長得一模一樣嘛!
眼睛上疤的位置都一樣。
讓聯邦瞞不住這個好辦,創建好幾個虛擬號,在他們截殺衛灼的時候給全程錄下來,或者乾脆直播,多搞幾個號,接力著來,免得那個垃圾光腦主係統檢測到有問題,直接掐斷。
現在重點就是怎麼讓衛灼死了。
“引誘吧,用程朝辭雄子。”孫五社說到這裡,感覺金越看向自己,“不是用真蟲,不是真去首都星把程朝辭雄子抓過來。”
金越把自己腦袋轉過去了:“哦,那你說吧。”
“S級雌蟲並沒有我們所想的那麼強大,起碼精神狀態上沒有,他本身和我同樣是脫離家族,在遇上程朝辭雄子之前二十多年活的都不怎麼樣,這點我可以肯定。”即便她真的不喜歡衛灼,但是作為衛灼同雄父,一起長大的弟弟,在某些方麵還是挺了解衛灼的。
“他沒有表麵看上去那樣風平浪靜,不過在遇上程朝辭雄子之後,這種狀況大概好了很多,可與此同時的,程朝辭雄子也會成為他的軟肋。”孫五社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你懂我意思了嗎?”
金越笑了:“你可真是個混蛋啊。”跑過來問他有沒有計劃,但其實心裡已經憋著想法了,他不信孫五社這招是臨時有的主意,這家夥就是會裝。
星盜團那群家夥很怕金越,卻在孫五社跟前放鬆的很,要金越說,他自己是明著壞,孫五社這家夥是耍陰招,對比起來還是孫五社這家夥更恐怖吧。
“我從來沒有否認過我自己是一個混蛋。”隻不過他看上去比較正常罷了。
……
“所以你們其實還沒找到金越老巢?”程朝辭問。
衛灼沒有說話。
“那些星盜被你們抓之前會選擇殺掉自己手裡的蟲質?!”程朝辭皺眉,“他們圖什麼?不殺掉雄蟲,隻是被抓進去的話還有活路啊。”
“所,所以他們一般都死在戰場上了。”衛灼的聲音斷斷續續。
衛灼現在一手撐在床上,一手捂著自己的下半張臉。身體前傾,微微有些向前弓的趨勢,“對,對雄蟲動手的都是一些偏激的星盜。那些隻是跑去星盜那邊找樂子的混蛋垃圾不敢出手。”
“哦!那衛哥你之前說的那個星盜和星盜之前互相殘殺是怎麼回事?”程朝辭的爪子放在某個自己夢寐以求的地方,放肆的感受著手下的觸感,嗯,硬邦邦的,大概是因為衛灼緊張,渾身緊繃的緣故。
會發展成這樣,是衛灼自己一手促成的。
當時衛灼剛從戰場上下來,回來洗了個澡,換上睡衣之後發現程朝辭的視線忍不住的在往他身上瞟,於是想起了曾經程朝辭說過想要碰碰他自己的胸的事,就非常大方的問程朝辭想要摸嗎?
真的!非常!大方!且坦坦蕩蕩。
主要他當時在得知程朝辭對這玩意兒有興趣之後不太理解,和孟越樂互相摸過,沒有任何特殊的感覺。就跟平時碰到身體其他的部位沒有區彆。
那衛灼都邀請了,程朝辭會拒絕嗎?不會,這時候誰拒絕誰王八蛋。所以他就欣然上爪子摸了。
衛灼:……
衛灼:!!!!!
不對啊!等等!等一下?!不對啊!摸/胸不應該是這樣的感覺,怎,怎麼回事?為什麼程朝辭摸的那麼輕?算輕嗎?但是感覺被碰過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好,好奇怪啊!!
衛灼被碰了之後就有些後悔了,但他不能收回自己說的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程朝辭繼續。偏偏程朝辭還像往常一樣的找他問一些前線的話題,衛灼覺得不行,自己沒法一心二用!但是他又不好拒絕程朝辭雄子。
“星盜之前互相殘殺是有的。”
原先有個年紀不怎麼大的雄蟲,大概也就剛成年,比程朝辭大了幾個月。那個雄蟲特彆社恐,就是雄蟲裡少見且特有的自閉那一類。
他被綁架去了星盜的組織。當時由於情況十分危險,那位雄子又沒個可以依靠的蟲,然後就斯德哥爾摩了,對那個綁架自己的雌蟲產生了強烈的依賴。
“那個綁架他的雌蟲已經六十多了,其實還算年輕,但是跟那位剛成年的雄子比,都能做那位雄子的雌父了。”
結果那位雄子對著那個星盜一口一個哥哥。再加上那位雄蟲深度社恐,膽子又小,在星盜的地盤被強製性的做了一些不好的事之後,也不敢像其他雄蟲那樣破口大罵。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相當順服,但是等到結束之後會偷偷掉眼淚。
根據那些被抓的星盜的說法,這位雄子每次都會想去找那位抓他過來的雌蟲,什麼都不說,就這麼跟在那隻星盜身邊待著,似乎這樣就能夠獲得一定程度的安全感。
結果後來有一次,有幾隻雌蟲玩狠了,把那位小雄子搞得奄奄一息,救是救回來了,但是救回來沒多久,那位小雄子就找機會自殺了。
之後把這個小雄子綁架過來的那位星盜忽然就發了瘋,開始瘋狂的對星盜內的蟲動手,在殺了好幾隻蟲之後被控製起來。
隻是雖然他對那些蟲動了手,可最該死的卻還是他自己,他把本該活的健健康康的小雄子給綁架到了這種地方。
那些被綁架的雄蟲,在星盜手裡的自殺率很高。
聯邦的軍隊並不是沒有救出過雄蟲,隻是被他們帶出來的雄蟲或多或少都會有些不那麼正常了,最嚴重的現在還是治療倉的常客,因為那位雄子出現了很嚴重的自虐傾向,他的雌父和雄父以及家裡的叔叔必須時時刻刻盯著他,免得他趁著他們不注意去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