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落落口中溫柔的程朝辭,乾脆利落的推開了他。而後去抱衛灼去了。
從那次他覺醒之後到現在,整整一年的時間,他們就沒再正兒八經的見過麵。明明都已經結婚了,到衛灼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壓根無法回來。
其實現在也是,衛灼還得去安排後續事宜。
“這次能待多久?”程朝辭的手緊緊的摟著衛灼的腰,腦袋擱在衛灼胸口:“什麼時候走?”
“應該很快,孫五社出事,金越已經知道了,我必須儘快回去。”衛灼低頭看著程朝辭,抿了抿嘴,:“雄主,很快的,這場戰役應該快要結束了。”
被擠開的周落落在一旁探頭看,路念乾走到周落落身邊伸手拍了拍周落落的頭,而後就毫不留情的走開。
周落落:“……”他看了看路念乾遠去的背影,又看向程朝辭和衛灼,程朝辭此刻已經伸手按住衛灼的後腦勺,兩蟲開始接吻了。
吻的很熱烈,畢竟是久彆重逢的愛侶。
今天首都星天氣不錯,溫度適宜,但是周落落莫名的有些冷。無論是身體還是心裡,而且空氣中還有一絲絲檸檬的酸味。
啊,好羨慕啊。
“yooooo!”以孟越樂為代表的一眾軍雌起哄,發出不似蟲的鬼叫。
程朝辭死死的摁著衛灼的後腦勺,衛灼順從的任由程朝辭汲取,等程朝辭終於鬆開之後,衛灼才分出視線去看吱哇亂叫的孟越樂一眾。
衛灼是個比較容易害羞的雌蟲,這個是程朝辭和衛灼相處之後得出的經驗。當然,害羞有很多種表達方式,比如麵對程朝辭,他會緊張,會臉紅。
而麵對他自己的同僚,那就是想把那群混蛋做掉的惱羞成怒。
同樣明白這一點的孟越樂閉了嘴。
“好了,彆鬨了,咱們走吧。”程朝辭伸手揉了揉衛灼的腦袋,衛灼比他高,他揉衛灼腦袋還得抬著手,說實話不是很方便,但是程朝辭就是喜歡摸衛灼頭的那種感覺。倒不是衛灼頭發有多軟,主要還是高高大大的S級雌蟲被摸腦袋的時候太乖了。
衛灼順著程朝辭的力道移開視線。
眼看著衛灼被安撫下來,孟越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雄蟲太可怕了。”
“雄蟲太可怕了。”他的同僚附和,“我也想找個這麼可怕的雄蟲。”最近雄蟲瘋了似的征婚,隻可惜他們回來的時間注定不會很長,沒法去為自己的未來幸福謀取福利。
原本程朝辭以為,自己大概也就能和衛灼見一小會兒,畢竟他還得和白均一起去合作那個記憶提取的機器。
結果怎麼也沒想到,陸躍來了,不止來了,還讓程朝辭和衛灼一起去見見孫五社。
見孫五社,程朝辭完全不想見,他一直懷疑孫五社是不是對自己有意思,雖然這麼想有點自戀,但是孫五社在離開之前刻意還來見一見自己,而且並沒有綁架帶走自己,這個就很耐蟲尋味了。
特彆是如今覺醒之後,回憶起當時的細節,怎麼想怎麼不對勁,總覺得孫五社每個眼神都飽含深意。
“可以不去嗎?”程朝辭想要拒絕,他現在是有雌君的蟲了,去見一個有可能對自己有意思的蟲,這是在太詭異了。
“不行。”陸躍打斷程朝辭,“你對他是特殊的,在他離開之前刻意去見過你,現在我們無論問什麼他都不開口,嘴巴緊的很,不過如果是你的話……”
“不能讓雄主乾出賣色相的事。”衛灼板著個臉。
陸躍嗤笑一聲,看了眼衛灼,衛灼不和他對視,默默移開自己的腦袋。
程朝辭在衛灼身側,牽住了衛灼的手:“外祖,你讓一隻有雌君的蟲去做這種事,是不是不太地道?”
“沒什麼地道不地道的,就讓你站旁邊看著,什麼都彆做。”陸躍回身在衛灼腦袋上敲了一下,“你外祖像是會害你的蟲嗎?這麼防著我?”
在旁邊站著也不想站,最好就彆見麵。程朝辭特彆想轉身就走,但是他現在沒辦法任性,陸躍作為老元帥,正兒八經起來還挺可怕的。
疑似有感情問題,而自己顯然不喜歡對方的情況下,最應該做的還是遠離吧?他不想做忽遠忽近的渣男啊!而且去見孫五社?這種行為很顯然會讓衛灼不高興。
就很麻煩!
“你站著,不需要你說什麼。”陸躍又說了一遍,“小灼你也是,站在旁邊就行了。”
孫五社大概是喜歡程朝辭的,對於衛灼是單純的厭惡嗎?不見得,畢竟是一起從家族脫離出來的兄弟,衛灼對蟲好的時候是真的好,沒道理孫五社那家夥根本就沒長心肝。
程朝辭再見到孫五社的時候合著一道厚厚的合成玻璃。程朝辭帶著尷尬,儘量往衛灼身邊蹭,衛灼沒什麼多餘的舉動,表現得十分淡然。
孫五社的反應比他們大的多,他愣愣的盯了程朝辭好一會兒,直到他麵前審問他的軍雌咳嗽才回過神來。
前幾天孫五社的攻擊性一直很強,無論問什麼,或是用刑,他都能撐過來,牙關咬的死緊,半個字都不吐露,甚至還有功夫冷嘲熱諷。
見了程朝辭之後,孫五社就跟蔫了似的,甚至在反應過來之後下意識側頭,不讓程朝辭看清自己的臉。
“他怎麼會過來?”孫五社聲音有些啞,“他來了有什麼用?”
語氣很平淡,比前幾天要平和的多。
“有沒有用總要試試才知道不是麼?”他麵前的軍雌看了他一眼,“還是不打算說出金越餓藏身地點麼?”
“你們知道了也沒有用。”孫五社嗤笑,他早就知道星盜團支撐不了多久,從一開始就明白,“雄蟲已經救出來了不是麼?你們還想要什麼?”
“那些失蹤的雄蟲呢?”雖然大概明白那些雄蟲是死了,但萬一呢?星盜們害死的雄蟲數量遠比如今救出來的雄蟲多得多。
孫五社看了眼外麵的程朝辭,程朝辭和他對視,渾身一僵。孫五社又將視線收回來,他明白,隻要不明確的給聯邦消息說那些雄蟲已經死了,聯邦就永遠都會有所顧忌。
起碼星盜的幾搜主艦他們不敢貿然動手,如果像衛灼那次那樣,把主艦弄炸了,那些死去的雄蟲家蟲就會有一部分認為是衛灼害死了他們家的雄主或雄子,到時候會鬨出更多的問題。
隻要沒有確認死亡,那些雄蟲的家蟲就不會放棄任何的希望。
本該這樣的。
這個問題這些軍雌問了不止一兩遍,隻要保持沉默就好了,可是孫五社卻直接道:“死了。要麼被虐殺,要麼是自己找死,反正都死了。”
所以說,還是有用的。陸躍蹲在外麵聽,他表情不太好看,大概是被孫五社的話勾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憶。
“其實有下令阻止過這種行為。”孫五社來了一句蒼白的補救,但是明眼蟲都知道,這種命令在星盜那邊不頂用。
門外的陸躍對著程朝辭和衛灼擺了擺手:“好了,出去吧,沒你們事了。”
綁著孫五社的那個椅子是有測謊功能的,隻要發布這一段監控,再將那幾名失蹤雄子確認為死亡,就能夠無所顧忌的對星盜團下手了。
衛灼拉著程朝辭離開,孫五社又往程朝辭的方向看了一眼,他知道,之後就真的再也見不著了。
出門之後程朝辭就被找過來的白均給截走了,他們的工作還沒有完成,現在那些雄子急需要記憶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