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大廳內,巨大的水晶燈懸掛在穹頂,垂落而下的一串串燈光,如同傾倒而下的銀河,將大廳映照得流光溢彩,熠熠生輝,交響樂隊在舞台上演奏著耳熟能詳的經典曲目,前方舞池上,三兩對男女正隨著音樂緩緩跳著雙人舞。
陳燕辭單手插兜,悠閒地跟在陸丞駿身後走進大廳,和一本正經的陸丞駿比起來,陳燕辭的舉止多了幾分吊兒郎當和灑脫,比陸丞駿更吸引在場女性的目光。
一個服務生端著托盤經過,陳燕辭叫住他,和陸丞駿一人拿了一杯香檳。
陳燕辭修長的手指捏著高腳杯,三兩口就將杯子裡的香檳酒喝完,將空杯放回去,又重新端一杯起來,回頭見陸丞駿皺眉看他,顯然很不讚同他這種喝白開水似的牛飲,陳燕辭輕笑,說:“我就是有點口渴。”
陸丞駿也沒多說,提醒他,“注意你的形象。”
陳燕辭嘖的一聲,嫌棄地說:“你整天這麼端著,不累嗎?”
真夠虛偽的,陳燕辭對此行徑表示很是不齒。
其實不止陸丞駿端著,原來的陸丞東,也是活在陸家人的陰影裡,總認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活得精致,也活得拘束,整個人生都被一大堆條條框框束縛著,看似住在象牙塔裡,實則就是個比較精致的牢籠。
在陳燕辭看來,真男人就該是肆意灑脫的,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不爽時就乾一架,樂嗬時就和喜歡的女人打.一.炮,這才是生活,快樂賽神仙。
當然,他現在變成陸丞東,日子自然不能照他在po界時那樣過,但他也不會輕易屈服在這些條條框框裡,變成另一個象牙塔裡的陸丞東,要真是那樣,他這趟穿越就沒有意義了。
他是來吃肉的,來吃肉的,來吃肉的!
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
再一次堅定了自己的信念,陳燕辭心滿意足地端著香檳,和陸丞駿一起和來賓寒暄。
宴會雖說是慶祝陸氏和萊奚達成合作關係,但出席宴會的賓客,並不止雙方企業成員,許多商賈名流,也都在此次受邀之列,也算是一次商界大聯歡,場麵格外熱鬨。
陳燕辭跟著陸丞駿應酬了一圈,就有點不耐煩,和陸丞駿打了聲招呼,便轉身走人,找了個相對安靜的角落,坐下來休息。
一直站著說話,被拉鏈夾傷的地方,磨久了就開始隱隱作痛,大庭廣眾的又不能伸手去揉,陳燕辭心情是越發煩躁。
周圍不少漂亮的女孩都躍躍欲試,想過來和他攀談,等看清陳燕辭難看的臉色後,又紛紛退縮。
陳燕辭靠在沙發靠背,單手撐著腦袋,百無聊賴地打量周圍的女性,心裡就想到容意,是他不讓容意參加晚宴的,還找了借口讓她留在公司加班,可她沒來,他又覺得無趣。
在場應該有不少女人期待和他來一場美麗的邂逅,要是能和他有更深入的關係,那就更完美,這些訊息,陳燕辭都能輕易從周圍女人的目光中讀出來。
他雖是po界大男主,無肉不歡,但他也是很挑食的,並不是來者不拒,隻有足夠美味的肉,吃能引起他的興趣,比如容意,那紅唇,那柳腰,那蜜桃臀……
陳燕辭咽了咽口水,覺得自己不應該繼續想下去,他應該想一想是誰把他弟弟夾出血的,這樣他就能很快冷靜了。
“怎麼一個人在這發呆?”
甜美的女聲從旁邊傳來,陳燕辭側臉看過去,是一身火紅色晚禮服的任以琳。
任以琳身材偏瘦,就時下流行的骨感美人,但在陳燕辭的審美觀裡,女人還是有點肉比較好,不僅手感好,抱起來也是軟乎乎的,最好就像容意那樣的,蜂腰蜜桃臀……咳咳……
任以琳雖然很骨感,但前襟深V的設計,還是多少能看到有點溝,但這一點點溝,還不足以吸引陳燕辭的目光。
他轉回頭,繼續對著遠處的人群發呆,不想理這個劇本裡的白月光。
被無視的感覺讓任以琳蹙起眉心,很不好受,她沒想到這次的相遇,陸丞東的變化會如此之大,她一直都知道,陸丞東很早就喜歡她,隻要她沒對象一天,陸丞東就會為她單身一天,可現在這種情況,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陸丞東已經移情彆戀了??
這猜測讓任以琳有些不快,在她看來,陸丞東就是她的囊中之物,裙下之臣,他會一直忠於她,而不是無視她。
這種獵物不再受控製的失控感覺,讓她很不好受。
“我能坐這裡嗎?”任以琳指著陳燕辭身邊的位置問他,戴著美瞳的眼睛,波光流轉,柔情款款。
陳燕辭卻跟個瞎子似的,隻是淡淡瞥她一眼,又像看到什麼臟東西似的,很快又移開視線,不留情麵地說:“我說不能,你會走開嗎?”
任以琳:……
“丞東,我是不是哪裡惹你生氣了?你是怪我這兩年沒回來嗎?”任以琳壓著脾氣,淺笑著詢問。
陳燕辭嗤笑,換個坐姿,兩手抱臂,一雙大長腿架在沙發前的茶幾上,說:“你幾年沒回來,和我有關係嗎?說得我們跟老情人似的,要是我沒記錯,你剛出國那會,就對我說過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既然不可能,你現在這副態度是做給誰看?你該不會是認為我會傻到為你苦等這麼多年吧?可笑!”
他的一番話,把任以琳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難看至極。
陳燕辭欣賞完她的變臉,才慢悠悠道:“我就不留你坐了,慢走不送。”
任以琳:……
她居然被陸丞東趕了,任以琳覺得難堪至極,咬了咬下唇,腳下一跺,拉起裙擺匆匆離開了。
陳燕辭嗤笑,又坐了會,才從兜裡摸出手機,點開容意的微信,“寶貝,視頻不?”
容意:“不。”
陳燕辭:“彆這麼絕情,我們來果聊吧。”
容意:“你打算在宴會上和我果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