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垣的餘光打量著雲璟,他看歡顏躺在地上的模樣,也不像是有任何心疼或者憤怒的情緒甚至還抬了抬眉。
好在雲璟這廝就是個無情之人,就在楚垣要為此鬆一口氣時,雲璟突然彎身,將歡顏抱了起來。
他抱起她毫不費力,緩緩抬眸,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他的語氣就像是隨便問問一樣,還是沒有一個人敢回答。
都啞巴了?雲璟點點頭,可以,若是現在不願意說,那便永遠再彆說話好了。
風奕。
楚垣臉色難看,太子,這裡是太師府,不是太子府!你!
父親!是楚方澤製止,對雲璟恭敬,殿下莫怪,是太師府沒有管好下頭的人,讓下頭的人在顏兒的膳食裡做了手腳,方才在下已經找大夫瞧了
他臉色蒼白,話說的多了也會如此。
大夫忙接上他的話道,方才給楚小姐把了脈,雖然中毒,可好在中毒劑量不大,應該不至於危及性命。
雲璟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跡,瞳孔微縮。
這才注意到她的口鼻之處都有血跡,緊緊片刻,眾人登時覺得氣氛可怕了起來。
雲璟撫了撫歡顏額前的發,對大夫道,你過來,給她瞧好了,若你有半分失職——本宮便誅了你的滿門。
他用這種輕飄飄的語氣威脅,更可怕了好麼?
雲璟淡淡道,風奕,去,將離這兒最近,最有聲望的大夫也請來。
是,殿下。
雖然這小丫頭平日裡是沒心沒肺了些,但這些該死的人,竟然把他的人弄成了這副模樣?、
他將歡顏抱到了屏風後,放在床上後,才走出去,冰冷地睥睨著眼前所跪的一眾人,眼中閃著詭譎森冷的寒光,像一個說吧,誰做的?
太子!這裡是太師府!太師府的事情,是臣的家事!即便您貴為太子,又如何能插手臣的家事!
雲璟的神色比他更為陰沉,隻是語氣仍然平淡,小歡顏是本宮的乾女兒,如今她奄奄一息地躺在本宮麵前,你說本宮不能插手?
楚垣被他氣得要死!
太子,您是太子!隻是若是您次次都要將手伸得這麼長,就彆怪臣到聖上跟前參你一本,屆時若滿朝文武彈劾您,您也無所謂麼!
雲璟微微彎唇,隻是那笑容裡帶著無儘的戾氣,太師儘管去。
他冷冷地道,本宮最後問一回,是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