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就看見了一道含笑的目光。
歡顏,
一旁走來的楚垣朝眼前人微微頷首,算是行禮示意,隻是他地位算崇高,不必過於卑躬屈膝。
歡顏,這位是南宴的皇子六皇子,還不行禮?
歡顏張了張唇,臉上沒有顯露出絲毫的情緒,合乎禮儀地行了一禮。
赫連初彎彎唇,喊什麼殿下啊,喊哥哥多好聽。
楚垣皺了皺眉。
歡顏神色冷下,眼中殺意一閃而過。
赫連初笑了笑,小姑娘,什麼脾氣這麼壞,這可不太好哦。
原來是個紈絝?歡顏神色微冷,但依然恭敬地給他行了個禮,默默地坐下了。
各歸各位後,歡顏的腹部一陣銳痛。
沒一會兒,額上就布滿了冷汗。
她暗道不好。
從九年前開始,她為了習武,吃了不少苦頭,大冬天,再寒潭裡也泡過,人是變堅強的,但也落下一個毛病,就是月事這種事情及其不穩定,而來一回,就會疼得要她半條命。
隻是對於現在的她而言,這種痛也不過是小打小鬨,至少可以麵上看不出分毫。
褚星河看出了她的不對,喂,你該不會
歡顏搖搖頭,離我遠點,彆露出破綻。
褚星河皺了皺眉,直到她再擔心自己,即便不放心極了也隻能後退兩步,他語氣有些擔憂,你要是撐不住,不要硬撐。
歡顏的臉上很快就滿是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
隻是她的眼神很淡,緩緩搖了搖頭,小事而已,沒那麼嬌氣。
褚星河知道她一定很難受,死丫頭總是這樣,每次疼得受不了的時候,反而總露出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樣子。
楚垣那兒和一個褚星河不識得的人相談甚歡,褚星河擔憂地看著楚歡顏。
見她趴在桌上一動不動的樣子,褚星河輕輕推了推她,喂
誰知道,他不過是輕輕推了推,她整個人就倒在了一旁,顯然是暈了過去。
這動靜不知引來了多少目光。
小姐!
褚星河第一回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而他周圍的那些人,沒有一個動身的,楚垣也是沉了沉臉,似乎覺得麻煩
褚星河正不知所措時,隻覺得人群似乎靜了下來。
他看到眼前多了一道陰影,來人臉色不大好,褚星河下意識地擋在了歡顏的身前。
可是在對方冰冷的神情下,他不自知地退了兩步,眼前人已經越過他,俯身,將楚歡顏抱了起來。
那個動作,總覺得,很溫柔。
褚星河頓了頓,是他的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