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夢裡的那一幕，他被扣在鐵索上，毫無生氣，多少人說活該，多少人說報應。
……可能確實是報應。
甚至，以前的她都是那麼想的。
可是現在，自家的反派自己心疼。
就算他真的如何，歡顏也聽不得彆人在她耳邊說雲璟不好。
白鄀楫看向她，“你很生氣？”
歡顏發現自己居然在衝白鄀楫發火？
她深吸了一口氣。
“沒有。”
歡顏看向白鄀楫，鎮定了許多，“我隻是覺得，如果不是當局人，是判斷不了旁人的是非的，所以你說的話，其實不太對。”
“失禮了。”說完，她轉身就走。
白鄀楫皺著眉，卻沒有攔她。
歡顏往前走了幾步，剛拐個彎，撞上了雲璟。
歡顏一口氣提了起來，下意識地回頭瞥了一眼，這個距離，他應該沒聽見他們剛才的話吧。
雲璟瞥她一眼，“怎麼了？”
歡顏鬆了一口氣，他應該什麼都沒有聽到，否則怎麼會是這個反應。
歡顏不希望他聽到白鄀楫的話，也不希望他聽見自己說的那些話，畢竟，那、太、尷、尬、了！
沒聽見就好，沒聽見就好。
“沒事。”她挽住他的手，“好困，回去睡覺了。”
“不過，你出來做什麼？”
雲璟從容地淡淡道，“出來看你是不是瞞著本宮與人私會。”
歡顏，“……”她瞪大了雙目。
見她這個反應，雲璟彎唇，一雙丹鳳眼中有這星星點點的笑意，按了按她頭上翹起來的發絲。
“開玩笑的。”
……
與她轉身的那一刻，雲璟的餘光瞥向後頭那道白色的身影，眼底的幽詭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