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亭裡，她緩緩跪下。
雲璟斜睨了一眼她彎曲的膝蓋，不知她究竟想做什麼。
“十分感激這些年，殿下對歡顏的照拂，作為她的母親，我很是失職，如今也隻想能夠多彌補些。”
雲璟並不如何將眼前的一切放在眼裡。
在他看來，眼前種種無法引起他心中的任何情緒。
她若喜歡跪，跪一輩子都無所謂。
“民婦深知楚垣曾經做過的事情於殿下而言以為著什麼，民婦唯一希望的，便是……希望殿下永遠不要牽罪於歡顏。”
雲璟的瞳孔微震，經過她的言語，又回憶起了那段過去。
他早便想要忘記，卻一直深藏在心底的過去。
他牽了牽唇，露出了一個笑容。
他自然不會說真心話給她們聽。
“你在害怕什麼，父債女償，不是很正常麼？”
澹台靜看著她眼底的殘忍，瞳孔微縮。
雲璟斂去眸中的真實情緒道，“嗯……你在怕什麼，怕本宮玩夠了她，就將她拋棄？”
“但其實，這比楚垣過去做的要輕的多不是？”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澹台靜看著他的身後，目光微動。
歡顏睡著沒多久就醒了，看見雲璟不在，隨便出來走走，沒想到就聽到了這樣的話。
她聽見這話的時候，忍不住挑了挑眉。
雲璟微微轉身，就對上了她這樣的目光。
他神情一變。
歡顏看見他薄唇微微動了動，但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她倒是非常地淡定。
“原來是這樣的嗎？”
倒不是他不在乎他的話，隻是，她知道這不是真話。
狗男人，話可以這麼說嗎？若不是她，換了旁人是真的會信以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