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看了名央一眼,朔連城輕聲試探:“寶寶,想讓爸爸怎麼做?”
“我哪兒知道?這不是你的事麼?”名央一副驕縱的樣子,說:“不過量力而為就是了,看那個人帶著保鏢,估計來頭不小。幫得了就幫,幫不了就算了,不能因為幫彆人,把仇恨拉到自己的身上。”
看來她真的不知道。
朔連城鬆了一口氣,笑道:“那好吧,爸爸先看看情況。”
“那就謝謝爸爸了!”名央說完起身:“我朋友們進了醫院,我去看看他們,晚上就不回來了。”
不去醫院她也不會回來,自從和朔連城鬨翻,名央已經三年沒在家裡住了。
看著女兒瀟灑離開,毫不留戀的背影,再看看一副事不關己,正悠閒喝茶的兒子,朔連城氣不打一處來:“喝茶喝茶,你還喝得下去!也不知道留一下妹妹?”
“我為什麼喝不下去?我又沒招誰惹誰!“
“你還是不是當哥哥的人呀?這三年來妹妹每次回來都是坐一會兒就走。你難道就不知道想想辦法?你看看這個家,還有個家的樣子嗎?”
“哈!你也知道家沒個家的樣子了?要不是你老不修,連妹妹的閨蜜都搞,妹妹會離家出走?”
朔連城一下就被堵了回去。
三年前名央之所以從家裡搬出去和媽媽一起生活,就是因為她撞見她的好朋友陸青青和爸爸抱在一起。
父女倆大吵一架幾乎決裂,陸青青,當然也從名央的生活圈中消失了。
這件事名央至今不能釋懷,朔連城以前覺得自己完全沒錯,但見女兒至今不肯消氣,漸漸地,也開始有了動搖,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但真要檢討……
說實話,他還真不覺得自己錯得多麼厲害,反而檢討出了兒子不給力的事實。
“你到是正經!一個千方百計勾引好朋友的哥哥不成,就轉頭勾引爸爸的女孩兒,我還得哄著捧著?要不是我老不修,那丫頭現在還登堂入室,在我們家當座上賓呢。”
名央從小跟著家裡的三個男人生活,長大了就很喜歡和小姑娘一起玩兒,但是她看人的眼光吧,也著實不怎麼樣。
在她眼裡,隻有男人才是壞人。女孩子們就算有哪裡不好,那肯定是迫不得已。
但她又是朔連城的女兒,想要和她當朋友的人多不勝數,自然也就少不了被有心人鑽了空子。
陸青青是名央的同班同學,雖然才上初三,不過因為中途休學了兩年,當時已經十六歲了。
隻是在其他人眼裡,再十六歲,那也是個才上初中的小孩子,誰也沒有往其他地方想。
然後就被上了一課,才知道人不可貌相,有誌不在年高,本事不大,膽子不小。
朔連城這個當父親的大男子主義慣了,從來不把一個小姑娘放在眼裡。朔程睿和朔景徽畢竟年少,也不可能把一個小女孩兒想得多壞,尤其那女孩兒還是妹妹最好的朋友。
即便陸青青見了朔程睿之後,就說對他一見鐘情,也沒有引起誰的重視。
朔程睿本就優秀,又是個混血帥哥長得好,喜歡他的女孩子本就不少。
純真少女年少慕艾,喜歡上好朋友的哥哥,簡直太正常不過了。
因此朔程睿雖然每次被表白都堅定地拒絕,但是也沒有想太多。
等到發現那女孩兒表白朔程睿不成,開始往朔連城身上蹭的時候已經晚了。
也不知道她是從誰那兒學來的手段,知道勾搭這種老男人,靠純情表白不行,於是直接爬床。
朔連城惡心個半死,主要發覺女兒被當墊腳石踩了。
可他想要讓名央和陸青青疏遠吧,又找不到好借口。
實話實說,女兒也不信——誰讓他私生活太蕩漾,在名央那裡就是個無恥的老男人,隻要牽扯到私生活,就完全沒有信譽可言。
朔連城被女兒冤枉,就想著讓她親眼見識一下她所謂的好友的真麵目。
所以那一次,陸青青再纏上來的時候,朔連城就沒有拒絕。
他本來想的是女兒看到了朋友的真麵目,知道錯了,就會和那女孩兒疏遠了吧?
結果的確如他所願,但他這個親爹,也被討厭了。
想起舊事,朔連城隻能歎一口氣,拈起照片看了一眼,問:“妹妹周圍的人,你們沒有調查過?”
“怎麼可能不查?怎麼了?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問題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