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剩十八個小時三十七分二十八秒。
祈禱還要繼續。
“瀾瀾,不要胡思亂想,我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坐牢!”何庭樹孜孜不倦地和她說話,想要得到一點回應。
這打擾了辛瀾祈禱,她本不想理會,但他實在是太煩了。
所以她冷漠地掃了他一眼,就把眼睛閉上了。
何庭樹並不清楚辛瀾心中真正的想法,他看著心愛的女孩兒蒼白的麵孔心痛不已,心中更加堅定了幾分,一定不會讓她身陷囹圄。
於是他站起來,深吸一口氣,從病房裡出來,找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回撥了幾天前接到的那個電話。
告訴對方:“你說的那個條件,我答應了。”
“很好,祝我們合作愉快。”電話裡傳來一個聲音嘶啞的聲音。
很快電話被掛斷,何庭樹看了木然的辛瀾一眼,咬了咬牙,轉身離開。
*
名央此時,身邊已經浩浩蕩蕩,被一大群人保護起來了。放火自/焚的陸青青,也已經被控製住。
因為她得這一通操作,名央的守衛隻會越發嚴實——結合她想要捐獻文物的計劃,警察廳有理由相信,這女人心懷不軌。
最靠近名央的一層防護圈來自特警部隊,朔家的私人保鏢團處於外圍。池億留下的保鏢也聞訊趕來,成為了保衛團的一員。
在朔連城回來的時候,她身邊已經重重保護,連一隻蒼蠅都不能靠近。
男人大驚失色,忙問女兒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有人發出了威脅信息。
名央當然不可能告訴他實情,隻道:“我那兒不是有一尊青銅鼎?我準備捐獻出去。”說完指了指身邊的這群人,道:“他們今天的任務呢,就是保護我和青銅鼎。”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朔連城還是沒有反對。
反正這話她早就說過。
名央的那尊青銅鼎,是她在一次拍賣會上拍下的。
當然,以名央的身份,那場拍賣會她根本就沒有進入的資格。
她是和池億一起去的。
因為池億強勢的身份,使得那些特彆想要拍下青銅鼎的富豪們望而卻步,沒敢和她競爭。
名央就以比較實惠的價格,得到了那座從未出現在世界古董名錄裡麵的青銅鼎。
主要那玩意兒經過鑒定,年代比後母茂鼎遲不了多少,在名央的思想裡,這種上了年紀的老太奶奶,就應該放在國家博物館裡。
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捐贈,是因為她還沒有看夠。
她把她放在了池億的私人藏館裡,一有空就會去看。那種跨越時間的曆史厚重感,真的很容易讓人沉迷。名央有時候,一看就是一整天。
不過現在,為了保命,她要提前拿出來了。
因為隻有這樣,她才能趁機享受一把國寶級的安保待遇。
她就不相信,劇本殺強悍的力量。能從國家隊手上搶人,真要能搶過去,她和其他人也就隻能躺平了。
當然,用這種方法自保的前提,是劇本殺有時限。
如果沒有時限,她當然不可能用這個方法,畢竟國家力量再強大,也不可能把你一個小孩子,嚴絲合縫沒完沒了地保護起來。
至於怎麼撐過二十四個小時?
那就太簡單了,她會和博物館談判,從場館到保護措施,到自己這個捐獻人的權益,各種細節不談妥,她就可以把文物扣著。
而青銅鼎隻要在還在她手上,她的安保級彆就不會降低。拖延二十四個小時,簡直輕而易舉。
果然,她這一通操作順下來,彈幕直接破防。
【不會吧?這要什麼殺?除非警察內部有人叛變,不然這個級彆,死不了啊!】
【劇本殺要是失敗,那就有意思了,哈哈!】
【不可能,劇本殺從來沒有失敗過,這次也不會有例外。】
彈幕上議論紛紛,名央也沒有放鬆警惕。
她在所有人的保護之下氣勢洶洶地進入才池億的私人藏管,讓管理人員打開保險箱,把青銅鼎取了出來。
在這個過程中,保安眼珠子都差點兒瞪出來。就連素質最好的特警隊員,表情也一陣扭曲。
沒辦法,藏管裡麵的東西太多了,且各個極品。甚至比名央的青銅鼎都要貴重的,也不在少數。
外行先不說什麼,專門來接鼎的館長是腳都快挪不動了。
“朔,朔小姐,這些都是……咳咳,那什麼,您準備什麼時候再捐獻一批文物?您放心。到時候我們一定為您大肆宣傳,如您和您父親這樣的愛國企業家……我們是非常看好的!”
“我倒是想,可這裡的文物,也就這個鼎是我的。說實話,我可是透支了十年的壓歲錢。”
“辛苦辛苦。”嘴巴裡說著,眼睛眼睛終於戀戀不舍地從文物上移開了。
鼎已經被取了出來,現在他們要馬上回館堅定加上記錄,還有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