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長得帥!”
“你倒是自信!難道我哥哥們醜麼?”
“他們是不醜,但跟我比,大概還有一些差距,這點毋庸置疑。”
“毋庸置疑,你從哪裡看出來的?”
“從……我是男主角啊!”這人一點兒不覺得不好意思:“而他們隻是炮灰。”
好吧,很有說服力。
見名央無法反駁,池億又說:“還有一點,我比較有錢!”
的確比朔程睿兄弟要有錢得多得多。
可惜,名央不得不告訴他一個事實:“你說的是有道理,但我想你搞錯了,長得帥和有錢的確是個很大的優點。但這兩個優點對當哥哥沒有任何幫助,畢竟長得再帥對弟弟妹妹來說毫無用處,有錢也沒什麼大不了,因為既然是兄弟兄妹或者姐弟,那肯定是差不多有錢。你要是真想當我哥哥,有錢的話,給我是天經地義,而不是競爭力的體現。”
獨生子池億,終於被堵得沒話說了。
隻能問她:“那你說,什麼才算競爭力?”
名央鼻子裡哼哼一聲,拍了拍他的手臂,指了指地上的鞋子襪子:“撿起來。”
池億聽話地把鞋襪撿起來放好,卻不理解地道:“你說跑腿?我以前不是天天在幫你做嗎?”
“那現在不一樣了。”名央吩咐:“去把它們給我洗了,不是交給幫傭,是你自己,親手洗。”
即便是名央和池億這麼好的關係,他們也沒有幫彼此洗過襪子和鞋。主要是這些活兒都有人乾,輪不到他們。
不過現在麼,故意折騰人,那就不分需要乾和不需要乾的事情了。
於是這一整天,名央就沒事找事,把池億支使得團團轉。不說嗑瓜子兒有去殼機不用,非要他拿手剝,甚至連給草莓去籽兒這種事,她都能乾得出來。
哦對,還不能戳破草莓的皮兒!
池億不管對其他人時脾氣怎麼樣,在名央麵前從來都是好脾氣的。
但這時候,也被折騰得起火了。
畢竟這不是犯錯不犯錯的問題,而是是不是在逃避的問題。
他們相互都認為,是對方故意在裝傻,於是開始折騰起來,就一發不可收拾。
你知道我在故意撒氣,我知道你在故意拱火。
倆人不相上下,你要折騰我?行,那我就照你說的做,我看你能折騰到什麼地步。
一個想我跟你開玩笑,你正事不做在這裡裝委屈,表演給誰看?
想讓我讓步是吧?
那就看看我們誰先受不了。
於是這一天,整個曼琳女王號上的乘客們,都見識了池家兄妹倆的相處之道。
那可真是陰風陣陣箭來刀往,偏偏表麵上一派風平浪靜。
不過所有人都表示理解,本來麼,人家好好的獨生子當著,全部財產都捏在手裡。
誰能想到一下子跑出來個妹妹和自己分財產,換成誰都受不了。這下見了麵,可不就是刀光劍影?
就連那些聽說他們曾經有過戀愛關係的人,也忍不住懷疑,道這傳言怕不是傳錯了,眼下這兩位,哪裡像是一對交往過的舊情侶,分明是恨不得你死我活的大仇人好麼?(在他們的眼中,到了當麵鬥嘴,相互揭短的地步,基本上就代表了你死我活了。)
至於另外一部分人,倒是沒覺得舊情侶的傳言完全為假,隻是覺得,即便是真的,到了現在這種地步,開始相互捅到也再正常不過了。
豪門鬥爭嘛,哪家不是這樣?
隻是顯而易見,從外麵找回來的這位新小姐,和從小就被當成繼承人培養的池少爺,是根本不能相比的。
再來十個她,大概也不會是池億的對手。
不過,到底是兄妹,上麵還有老夫人在看著。
絕不會讓她輸的那麼快的。
趁著這個機會攪和兩下,撈上一筆,也不是不行。
各懷鬼胎的人們,還在猜測著這倆人背過人之後,會是怎麼樣的一副猙獰麵孔。
卻不知道,他們以為互相扔刀了的兩人,其實已經**地滾到了一起。
當然,這是個意外。
名央在洗澡之前,一定要讓池億去給她把浴室清洗一遍,並消了毒,再清洗一遍。
可打掃浴室這種活兒,池大少爺什麼時候做過?
在浴室裡叮鈴哐啷忙了半天,浴池沒能清洗出來,反倒是把瓶瓶罐罐撒得到處都是。
名央說他故意拿自己的東西撒氣,池億沉默不不語,看得名央更生氣。
她走上前去推他,一不小心就撞掉了花灑,差點被開水澆了個滿頭滿臉。
池億氣得不行,一把把人扛出來,往沙發上一扔,怒道:“你到底要怎麼樣?我退得還不夠多?你不想分手難道我想?但我能怎麼辦?我能現在就乾/你嗎?你敢嗎?”
名央本來就不高興,聽他這麼一說,更加委屈。
她不是不知道池億沒有什麼好的選擇,但也不是她自己想這樣。
弄到最後,好像全都是她得錯。
被吼得有委屈又傷心,名央轟地一下站起來,才在沙發上哐哐兩下把衣服全扒了。
一邊哭一邊吼了回去:“有種你就來,我看是你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