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被拿在手裡把玩……
那種無法言喻的被統治感。
名央心如擂鼓,有什麼東西從破土而出。
她不由自主地放輕了腳步,靠近他。
池億感覺到了名央的靠近,收回發呆的目光,看過來。
名央發誓,在那一瞬間,她聞到了一種奇怪的味道,說不上好聞還是不好聞,但絕對讓人欲罷不能。
那是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曾聞到過的,一種迷藥一般的味道。
它就從池億的身上散發開來,濃鬱得,好像整個空間都被它填滿了。
池億卻渾然不覺。
她從未見過他那個樣子,肉眼可見的強悍,遍體鱗傷的脆弱。
像獵犬一樣沉著理智的沉著與溫良,又如餓狼一般凶惡地壓抑著情/欲。
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都混合在了一起。
讓人心驚肉跳。
像是醍醐灌頂一般,名央終於想起,她其實並不是第一次產生這種感覺。
很多年前,池億才十五六歲。
那時候的他,已經預見自己一眼到底的人生。
什麼都有,彆無所求。
沒有目標的人生,注定毫無意義。
他像所有已經無法被普通事物觸動感官的富家子弟一樣,瘋狂地迷戀各種極限運動。
仿佛隻有生與死之間的跳躍,才能激發他的激情。
所以他不怕死亡,甚至在挑釁死亡。他覺得死了也不錯,甚至還想拉著名央一起死。
即便還很年少,但池億對各種極限運動的的技巧,已經掌握得駕輕就熟。
他某次實在是太過高興,於是哄著騙著,把名央綁在身上,帶她一起玩高空滑板。
當時她快被嚇死了,卻一點兒都不敢動彈。
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危險危險危險,但是每一個神經都在告訴她要放鬆放鬆放鬆。
明明所有的危險都來自於池億,她深深地意識到,池億的危險要遠高於一項運動。
卻又不得全心全意,去信任依靠池億,因為隻有他才能帶她從那萬米的高空中活下來。
後來她把他打了一頓……
好吧,她總是打他。
但她當時實在是太生氣了,打完就把人綁了回來,勒令他不準再去玩那些危險的遊戲。
但不得不承認,那時候的他,和現在很像。
是那樣的強大又脆弱,那樣危險又安全,那樣的讓人……深深著迷。
她為什麼那樣篤定自己不會愛上彆人呢?
即便因為發現了劇情,想要說分手,也依舊想象不出來,除了池億之外,自己還能和什麼人在一起。
她親自把自己迷戀的那個人關在了籠子裡,又糾結他對自己沒有了吸引力。
原來一直以來,錯的都是自己?
但他現在,好像又從籠子裡跑出來了!
名央又是驚慌害怕,又是忍不住心跳加速氣血上湧。
池億對名央的感官非常敏銳,幾乎一瞬間,就發現了她的變化。
他並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他迅速抓住了機會。
為避免把名央難得湧動的情緒嚇回去,他甚至沒敢說話。
而是俯下身,抓住了名央的腳,輕輕地摩挲著,捧起來,放在唇邊吮/吻。
房間裡很安靜,名央卻聽到了自己嘶聲竭力的尖叫。
她的腦海在尖叫,心臟在尖叫,毛孔在尖叫,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
身體根本站不穩,好在身後就是沙發寬厚彭軟的扶手,很容易就能承載她得身體。
名央就感覺到池億的舌頭和嘴唇,像是吸吮靈魂為食的鬼怪,每一個輕輕的觸碰,都能讓自己神魂儘失。
池億酗酒一般順著她的小腿一路淺酌,一路向上,一邊抬著眉眼看她的表情。
雖然有亮光,但其實房間裡的光線並不如何明亮。
但名央就是覺得,自己能看到他的睫毛,纖毫畢現。
仿佛是得到了某種憑證,男人終於抓住了她剛穿上不久的男士襯衫,在名央顫抖的嗚咽中,拈花細嗅,輕咀慢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