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秦既明視角番外三 「陰暗」(2 / 2)

我欲將心養明月 多梨 7458 字 3個月前

的確是破了。

破了兄妹之間門的防備。

直到這個時刻,秦既明尚未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他的第一次危機意識,來源於發覺妹妹去看英國的猛男秀。

更確切一些講,是一場會毫無保留地看到諸多生歹直器官的一場舞蹈表演。

確認這個事實後,秦既明震驚地坐了許久。

他都不知道,妹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長到需要做,愛的年紀。他還未想過妹妹已經需要這方麵的撫慰和需求。秦既明起初打算和她好好談一談,並差一點就成功了——如果不是聽到紫薇的聲音。

那是令秦既明不能忽視的旋律。

為了不驚動妹妹、不給她留下心理陰影,從聽到第一聲異常後,秦既明便選擇了保持不動。他用了三分鐘聽清妹妹音調的每一個變化,看著寂靜的白牆,似乎能看到她那漂亮的手指,如何熟練又陶醉地揉搓捏按,如彈奏鋼琴。秦既明確認自己並沒有隱秘的愛好,他隻是感覺到尷尬。但在聽到她壓抑不住的最後一聲後,秦既明起了穀欠望。意識到這點後,他幾乎是沉著臉回了房間門,並對那違背道德的東西選擇視而不見。

敗類。

男性的確是未進化完全的生物,對著自己看到大、不是血親勝似血親的妹妹也能起雜念。

人無法欺騙自己的潛意識。

秦既明那夜遲遲入眠,夢裡還是前幾天剛洗過澡、濕著頭發湊近他的林月盈。

他看著長大、教她識字念書算數的妹妹。

夢裡還是同樣的情況,電視開著,放《新聞聯播》,之後是廣告,公益的,非公益的,合家歡樂,其樂融融的,有老有少,爸爸端正母親溫柔,三代同堂,電視機如此展示著大部分中國人眼中圓滿和諧的家庭。

而電視機前隻有家庭不完美、互相取暖的異父異母“親”兄妹。

夢裡秦既明抬手,掐住林月盈脖子,在她錯愕的目光下,貼上她的唇。

妹妹也如他所想般竭力反抗,用力捶著他的肩膀、胸口,但這些都無濟於事,秦既明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張口,要她窒息,要她不能再說出“哥哥”這個能打破夢的提醒稱呼。

那些白日裡的道德,清醒的偽裝,太陽下的正義,都不能帶入混亂無序的混沌夢。

秦既明記得自己是從背後開始的,就像獅子咬著它的獵物,他在夢中也死死咬住林月盈的後脖頸。如動物標記、阻止伴侶離開,秦既明不是貓科動物,沒有勾住她的倒刺,也不是犬科,沒有能膨大到阻止脫離的骨頭結。他隻有手,一手撫摸著林月盈的頭皮,溫柔地拽緊她頭發要她後仰,另一隻手則是掐住她的脖頸,壓住她鎖骨,任由她再怎麼反抗,哪怕從沙發爬到地毯上,也脫離不了他,也隻能被死死壓製。

夢的第二篇章是將她抱到漆黑的陽台,要她的背貼靠著冰冷的玻璃,那些寒氣令她的手臂都在發抖;第三段則是在木質地板,秦既明抬高她的月退,再高一些,要她自己抱住,看清怎樣艾草;第四節是放滿水的白色浴缸,第五節是狹窄悶熱到呼出水汽的車,第六節是她的高中教室,第七節、第八節,第九節。

秦既明在熟悉的感覺中醒來。

他伸手蓋在額頭上,閉上眼,隔壁房間門一片沉默的寂靜,他在這無人的黑暗裡第一次觸碰到自己肮臟不堪的下流穀欠望。

而這段下流,在次日清晨正式接受了來自於天真妹妹的審判。

林月盈醒得很早。

大約是不安,也或許是心虛,她就站在秦既明門口,豎起耳朵聽聲音。

剛醒來、熱血還未冷卻的的秦既明不能這樣去見她。

那些陰暗的夢境也不能讓兄長回應單純的妹妹。

“……秦既明?”

她小聲地呼喚能穿過作為他最後一個遮羞布的門。

秦既明躺在床上。

身上蓋著被子,阻擋住他不想承認的肮臟。

“……還沒有起床喔?那我走了呀?”

妹妹試探性地自言自語,用與昨夜截然不同的聲音,輕快、愉悅、一無所知。

“我出去啦秦既明,”林月盈說,“中午見。”

她就是這樣的性格,就算知道哥哥聽不到什麼,她還是要固執地自言自語地說完想要講的話。不需要任何回應,她自己的熱切就能足夠維持著一天好心情。

秦既明沉默地將自己從昨夜夢裡的縱情中剝離,脫掉一層夢裡侵,犯妹妹的禽獸殼子,他仍舊是妹妹眼中的好兄長。

好兄長在中午見麵時,先把餐具拿去重新高溫清潔消毒——他必須自己看著,確認這些東西沒有被其他人觸碰。

林月盈沒有他這樣要命的潔癖,她接過秦既明遞過去的餐具,精神奕奕地講聲謝謝哥哥,又隨口問:“哥哥,你今天早起失敗,是不是太累了呀?”

她剛剛和朋友做完美容,皮膚光滑柔軟,呼吸間門也是淡淡的、柔和的薔薇花香。林月盈平時不用這種香味的護理產品,此刻秦既明嗅來格外新鮮。這些異於尋常的香氣令他意識到眼前人不僅僅是妹妹,也是一個漸漸成熟、頗具吸引力的異性。

吸引力大到連近乎血親的兄長都有雜念。

秦既明說:“不累。”

一點兒也不累。

隻是在夢裡旰了你一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