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 89 章(1 / 2)

名動天下 子醉今迷 11671 字 3個月前

這話一出來, 玲瓏瞬間想起了那天晚上的纏綿景象,頓時臉漲得通紅,扭著身子就要去躲。

可身上男人力氣大得很。即便她怎麼努力, 也是躲不過去的。玲瓏繼續賣力掙紮,忽然腰間被捏了一下, 頓時力氣全失。

剛想要譴責幾句,還沒來得及開口, 唇上一暖, 溫柔繾綣的吻便落了下來。

玲瓏渾身綿軟地慢慢回應著。沒多久, 思維就有些模糊, 連衣衫何時被除儘了都沒發現。

身上有些涼,她往他身上蹭來蹭去尋求暖意。

被心心念念的人這樣磨蹭著, 郜世修腦中轟地一下炸裂開,直接把持不住, 在她耳邊粗粗喘.息著,語帶誘惑地低喃著問:“給我,好不好?”

玲瓏哪裡知道具體是什麼?他待她這樣好, 但凡他要, 她自然會給。當即點了頭, 輕哼著說:“好。”

這話仿佛一簇火,完全地占據了男人的思維。郜世修片刻也無法忍耐,直接強勢而行。

偏她身子嬌弱, 不堪忍受。剛一觸到就哭著喊疼, 眼淚洶湧而下, 止也止不住。

聽了她的哭聲,他的理智好歹稍微回來了些。想起來現下兩人還沒正式成親,這樣做太早了些。忙急急地後退。平息了好半晌,方才想起來她還哭著,忙摟在了懷裡輕聲安慰。

這次玲瓏是真的有點怕了郜世修。

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居然會害得她那麼疼。像巨大的長刀在割開她的身體一樣,又可怕,又痛得厲害。

想她算是忍耐力不錯的。平時磕了碰了,就算破些皮流了血,也都強忍著,沒有那麼難以承受。

連續幾天她都躲著郜世修不敢見他。

早晨她起來去族學的時候,郜世修已經出了門往衛所去,遇不見。下午下了學,她鑽進五房的蒼柏苑蹭吃蹭喝。完後在那邊磨嘰到天黑才回到院子裡,快速洗完澡就上床睡覺。

恰好遇到了休息。玲瓏用過早膳後就出了府往品茗閣去。一來方便繼續躲著某人。二來,她也確實有重要事情處理。

譬如那梨花胡同裡的袁雪梅。

到了鋪子裡,玲瓏先是對了一遍帳,拿到了這一批賺到的銀子。算算給店裡人的月例銀子還有鋪子正常運轉需要用的銀錢,剩下的她自己純賺得的都給了魏風,讓他通過金玉鏢局再送到江南去。

現下九月初臨近秋末,江南的大雨勢頭減緩,堤岸垮塌的事情也沒有再發生。雖說災情得以控製住,可是原先受災的人們還沒有完全安置妥當,居無定所,糧食不夠。

她這些銀錢雖不算很多,但是總要儘到自己的力量,能幫多少就幫多少。

喬玉哲不可能給她來信。去了那麼多天,也不知道他和方家人怎麼樣了。太子亦是不可能與她聯絡。唯獨扈剛那邊不時傳來好消息,與她說著受災地方一日日在好轉的狀況。

玲瓏處理完這些事務後便打算細問有關袁雪梅那邊的事情。

雖然劉澤他們幾個飛翎衛能夠幫她一時,卻不可能總是日日地為她守著那些人細看究竟。所以她讓程九尋人幫忙暗中看顧著那邊,瞧瞧還有甚旁的動靜沒。

這次一問,還真的問出了點狀況。

程九邊給玲瓏斟著茶,邊道:“胡立不知出了什麼岔子,這兩日往梨花胡同去了不少回。看他賊眉鼠目的鬼祟模樣,想來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就是不知具體是何緣由。”

長時間做著店中掌櫃的,程九茶道水平突飛猛進。現在玲瓏到了店裡,都不用她親自動手了。程九斟的茶味道也很不錯,直接就能給她捧到跟前來。

因著知道玲瓏之父是被大皇子所害,程九心裡對大皇子府也甚是厭惡。故而提到胡立這個大皇子身邊西席的時候,當真是一個好詞兒都不願意用上。

兩人說了會兒這些,玲瓏思量著品茗閣的人怕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想著能和柳如兒聯係上就好了。

想歸想。柳如兒雖願意告訴她很多事情,可是身在大皇子府,又是個妾室,平時得尋機會才能出門來。不是說見就能見到的。

玲瓏與程九商議過找柳如兒的事情後便出了屋子。玲瓏打算喚了冬菱來後往侯府去一趟,看看那邊情形如何——穆承軻還被侯爺關著,等閒出不來侯府的門。

穆承軻身為袁雪梅的表兄,袁雪梅的心裡卻還是依然向著胡立的。那麼說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袁雪梅會去搭上穆承軻這條線,還是胡立暗中授意。

如今胡立時常往袁雪梅那邊去,若他發現了穆承軻平日無法去梨花胡同了,也不知他會是個什麼反應。

玲瓏決定還是先去侯府看看穆承軻的狀況再做打算。

她和程九剛出了屋子,還沒見到人,就聽院子裡那倆在吵吵。

“我說了東西不能這麼放,容易受潮。”是冬菱急切的聲音,“偏你不聽。現在好了,受了潮了,看你怎麼辦!”

魏風的聲音裡透著無奈,“我的小姑奶奶。這可不是茶,潮一點有什麼關係。”

“受了潮就擱不住多少時候了!”

……

聽了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程九咧了咧嘴,悄聲與玲瓏道:“看他倆,這就已經跟小兩口似的拌上嘴了。”

現下錦繡去了江南尋扈剛,平日裡扈剛給玲瓏寫信,錦繡也會隨信說上幾句。可見兩人同心協力幫助著那兒的人,感情也在日漸濃厚。

至於魏風。魏家二老已經同意了他和冬菱的親事。但是,聽聞玲瓏也在儘力幫助著江南的人們,且錦繡已經隨了扈剛在江南後,二老就把話撂下了,讓魏風再等一等,不要著急。待到一切穩定下來再考慮成親。

雖然八字還沒一撇,他和冬菱的事情大家都已經心中有數。現下看到冬菱與魏風說話,程九就在旁笑著揚聲打趣:“喲,小兩口在說什麼呢?忒的親熱,連小姐來了都不知道。”

這種話也就程九能說。

魏風即便想找他算賬也沒那個膽子。

魏風憋了半天,臉通紅,一字不敢吭。

冬菱也難得地囁喏著說不出話來。

玲瓏正要也搭兩句話,就見趙宇匆匆而來。她示意程九和魏風他們先聊著,她則去到了旁邊廊簷下與趙宇說話。

“怎麼了這是?”

“回小姐。柳如兒來了。”

“她?現在?”

玲瓏詫然。這可真是太巧了些。前頭剛剛提起想見柳如兒,如今人就到了。

她朝程九示意了下。程九不動聲色地引了魏風和冬菱往旁邊去。而後她去往旁邊無人的屋子,讓趙宇把柳如兒給帶了來。

柳如兒今日打扮得頗為低調。頭發隨意地綰起,隻插了根金簪。旁的什麼首飾也沒戴。與平時她那花枝招展的模樣完全不同。

玲瓏不由得多打量了她幾眼。

柳如兒倒是機靈。不等玲瓏問出口,她已經明白過來玲瓏看的是什麼,自己主動說起了這般的緣由。

“現下府裡的小殿下沒了,”她說的是汪氏小產流了的孩子,“皇子妃心情不好,我作為一個侍奉她的妾室,自然不好多打扮。”

柳如兒把手裡提著的一袋東西放到了桌上,“這次我能出來,也多虧了皇子妃。皇子妃收到了您的東西,高興得很,要送回禮給郡主。我就想法子爭取了來。”語畢深深歎了口氣,悵然道:“皇子妃是個好人。偏偏好人沒有好運氣。”

玲瓏想要尋她,除了胡立的事情外,另外一個打算問起的便是汪氏小產這一樁。見她主動提起這個話頭,就壓低聲音問了回去:“當日你應當是在府裡吧?為甚皇子妃會獨自一人?為甚她會跌倒了呼求無應答?可是宋奉慎暗中安排的?”

聽了她這一連串的問話,柳如兒的臉色越來越白。塗抹的脂粉都掩飾不住她臉色的變化。

待到聽聞玲瓏直呼‘宋奉慎’這個名字,一點都不忌諱對方大皇子的身份,柳如兒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知道這兒隻她們兩個,她依然懼怕,忍不住地四處張望。

“您可小心著點。”柳如兒臉色煞白煞白的,透著以往來的時候也都沒有過的極度害怕和緊張,“他那人心狠著呢。萬一知道了您這般冒犯他,怕是要找您晦氣。”

不怪她這般懼怕。

一個連自己親骨肉都舍得下狠手去害的男人,有什麼是他不能舍棄的?!

思及此,柳如兒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不是冷的,是嚇的。

她有些站不住。在得了玲瓏的允許後,扶著桌子,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因著身份地位,她沒敢坐實,隻挨了個邊兒。

緩了緩情緒後,柳如兒輕聲道:“其實事情具體怎麼樣,我也不甚清楚。當時我在屋子裡坐著——您知道的,我這般的身份,不過是個妾室而已,雖然受過寵,可在皇子府裡算不得什麼,沒事兒了不能隨意亂跑。我在屋子裡坐了會兒,突然有人走過來,讓我們幾個人都不準出屋去。往常也有過這種時候。我們想著不知道殿下他又在發什麼脾氣,自然乖乖待著不往外跑。後來——”

她頓了頓,抓緊了身側的衣裳,在布料上留下深深褶皺,“後來我聽到了大皇子妃的聲音。很遠,模模糊糊的。我想出去看看。還有兩個妾室也出了屋子,卻被守著的人給打了回去。”

柳如兒擼起自己的衣袖給玲瓏看,“您瞧,這是當時用棍子抽我的那一下。手臂疼了三四天,腫得老高。現在還沒消呢。”

瑩白如玉的手臂上,有個三指粗的青紫痕跡。現在過了那麼多天打的痕跡還依然這般可怖,可見當時持棍之人用力之大。

玲瓏非常憤怒。不由自主猛然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