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門口的下人是麵朝這邊的,雖然現在沒注意到走廊這邊的南曲,但她也不敢再往前走了。
她悄悄看了一陣,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心想不如再去前麵看看,說不定能遇上幾個玩家。
想到這裡,她轉身就要離開,可剛轉過頭,就看見遠處又走來了一群人!
她心裡一驚,趕緊回頭,越過那道門,往走廊另一邊走去。
走到走廊轉角處,南曲回頭掃了一眼,才看清這次過來的一群人全是女性。
最前麵的是個富態的老婦,看著有五六十歲的樣子,穿金戴銀,打扮得十分貴氣——這穿著和年齡,估計應該是那位王員外的老婆,也就是正妻。
她旁邊的其他人則是些下人打扮,但都穿得比南曲之前看到的那些人好很多。
這一群人,也是從那道門走過去了。
她都不用再跟上去看,也知道她們肯定是去了那座院子。
那裡一定藏著什麼秘密,可在任務發布之前,她不敢輕舉妄動。
循著熱鬨的聲音,南曲去了前門附近。
雖然新郎新娘都不在,但大門這裡依然熱鬨非凡。
進門之後的一片院子也搭了棚和桌椅,但檔次看著比後麵那院子要高,坐在這裡的賓客各個穿金戴銀,一看就非富即貴。
南曲本想混在正往桌上上菜的下人堆裡,找機會從他們口中打聽點情況,沒想到她目光隨意一掃,竟然就在那群坐在院中的賓客之間看到了張浩!
在古代,紅色代表喜慶,黑白就是喪葬。
他穿著件白袍子跟來參加葬禮似的,也不知道怎麼混到喜宴上去的?
站在大門口的管家難道連這都不管?
這時候,張浩正端著杯酒,跟旁邊的人碰了下杯,不知說了點什麼,抬頭喝酒時,目光一轉,看到了南曲。
兩人目光對上,他放下酒杯衝她揚了揚眉。
南曲這會兒的身份是員外府的下人,而對方是客人,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交流,一個眼神之後,就各自移開了目光。
“喂,你這沒眼力的,杵在這兒乾什麼呢!”
忽然,一道凶巴巴的低喝聲從身後傳來。
南曲飛快轉過身,隻見一個橫眉怒目的男人瞪著她道:“大家都快忙壞了,你還在這兒傻站著?!趕緊去上菜啊!”
“……”要不是為了任務,真想給他一拳。
她歎了口氣,認命道:“人家這就去惹,不要這麼凶人家嘛,嚶嚶嚶。”
男人滿臉的怒意一下子僵在了臉上,過了好一會兒才抓了抓腦袋:“那個,那你要是累了,不做也行,就是彆被人瞧見……”
南曲:……
他居然臉紅了?!
這就是嚶嚶怪對直男的殺傷力嗎?
這可真是——太特麼好了!
南曲眯了眯眼,捂著心口道:“小哥兒,人家是真的好累,心口還有些悶悶的,很不舒服,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好難受呀,你能不能帶人家找個地方坐會兒呀……”
此時她的表情:QAQ。
對方眨了幾下眼,嘴巴一下子咧開老大:“好好好,不舒服就得歇著!走,我帶你找個沒人的地方坐著,你的活兒我幫你乾了……對了,你叫啥名兒啊,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司曉萌這種名字用在這裡估計不太合適。
南曲甜甜一笑:“人家叫秋香。”
那人傻笑:“嘿嘿,你名字可真好聽!”
南曲又問了他的名字,得知他叫旺福。
慢慢閒聊著,他領著她走向了一塊較偏僻的角落。
南曲見這裡沒人,話鋒一轉,滿臉好奇地問道:“小哥兒,人家剛來府上什麼都不懂,有件事情好想知道哦,可是問了好多人他們都不肯告訴人家,你可以告訴我咩?”
“我要是知道就告訴你。”旺福那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臉都快笑爛了,看她那眼神仿佛遇到了此生摯愛。
南曲問:“為什麼今天成親的新郎,不是王瑞生少爺呀?”
話音未落,旺福的臉色驟然一變!
他飛快捂住了她的嘴,同時做了個“噓”的手勢,接著回頭警惕地四下一望,見周圍沒人,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他鬆開南曲,壓低聲音說:“難怪他們不告訴你,這個事,你可千萬彆再問了,小心招來一頓板子!”
看來他確實知道!
這麼好的機會,她可不能就這麼放過。
南曲想了想,一臉委屈地抓住了他的袖子,輕輕晃了晃:“可是人家真的想知道嘛~”
語畢,她突然有點想吐。
但旺福卻十分受用。
他歎了口氣,一臉“我還能拿你怎麼辦,還不是隻能寵著”的表情,輕聲說:“那我告訴你,你彆說出去啊——少爺最近啊,被鬼給纏上了!他現在虛弱得連床都下不了,當然不能親自出來接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