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肖迪,比較有理由乾這種事。
“現在我有個問題啊。”官嘉開口說道:“如果龐佑沒有撒謊,那麼根據現在找出來的證據,就是我——三小時發作的毒藥,焦燦——迷.藥,龐佑——七個半小時發作的毒藥,還有肖迪——餃子上的毒藥,這些都一一對應上了,唯獨缺了一個人的。”
他說著,就看向了南曲。
其他人的目光,也全都落到了她身上。
“既然我們的殺人手法都對出來了,那搬動杜景到浴缸去溺死他的……似乎就隻剩下你一個人了吧?”官嘉目光銳利地看著她,像是正在審訊著一個犯人。
南曲在眾人的注目下,輕輕歎了口氣:“我不能說出我的殺人方法,也不能給你們提示,這是遊戲規定。其實我很希望你們能快點找到那條線索。”
話到這裡便停住了,連一句簡單的提示她都不敢說出口。
在她收到的遊戲要求裡,特彆提醒了她絕不可以泄露自己的殺人手法,和任何關於它的信息,即使是一句含糊不清的提示,也會導致她受到懲罰。
她隻能等著他們發現。
發現那一條,明明就近在眼前的線索。
不過……不管他們能不能發現,至少她自己很清楚,她的殺人方式是下毒,她不是那個溺死杜景的真凶。
既然這樣的話,那麼那個人還能是誰呢?
五個人對應了五種不同的毒殺方式,可杜景的死卻不是因為這些東西,而是被人拖進浴缸溺死。
在他們之中,必定有人在撒謊。
肖迪目前的嫌疑還很大,因為關於他的線索隻查到了一盤下了毒的餃子。
另外就是龐佑,他說的話不可儘信。即使關於焦燦的那部分是真的,關於他自己的那部分也很可能是編造的。
他說不定就是因為知道焦燦用的藥能讓杜景昏迷,才放心大膽地選擇了在她之後潛入房間溺殺對方,而不是去用什麼毒藥。
甚至還有焦燦……雖然她注射給杜景的是迷.藥沒錯,但這也不能保證,她在注射完以後沒有再做點彆的什麼舉動。
比如,她注射後發現杜景根本沒死,於是當即選擇把人拖進浴室去殺死。
——這個猜測其實有漏洞,殺人的方法那麼多,她也沒必要費那麼大勁把那麼重的成年男人搬到浴室去。
不過既然存在這種可能,就不能拋下不管。
總而言之,所有人說的話做的事,都能找得出讓人不敢完全相信的點,最終一切都得靠每個人自己的感覺。
玩家們可以選擇相信某個人,也可以選擇誰都不信。
而目前來說,南曲比較願意相信焦燦。
這樣的話,她最懷疑的人就是龐佑了。
但如果龐佑也沒撒謊呢?
五個人,五種毒,那第六種截然不同的手法,又出自誰的手?
……第六種?
這裡的玩家,總共不是六個人嗎?
南曲抬頭,看向了譚鎮。
他是偵探,有著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樣的身份——就像是第六種殺人手法一樣,和前五種截然不同。
可他是偵探啊,是負責統計和領導大家一起來完成這場遊戲的人。
如果說有誰是完全沒有嫌疑的,那就肯定是他了!
就連之前的遊戲規則上,也提到了偵探的存在……
“要不,我們就先再互相搜一下身吧?”焦燦開口提議道。
譚鎮拍拍手說:“好,大家開始吧。”
還是和之前一樣,南曲和焦燦互相搜彼此,而另外三個男玩家也輪流搜查。
南曲展開雙臂,任由焦燦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注意力卻完全放在了另一邊。
譚鎮就坐在那裡翹著二郎腿,微微皺著眉頭看著男玩家那裡,仿佛在沉思。
就像誰都沒打算去檢查偵探的房間一樣,搜身的時候,也沒有人會把偵探一起算進來。
“你這個項鏈……”
焦燦的聲音,一下子拉回了南曲的思緒。
對方伸手拿起了她項鏈上的那顆大大的寶石,接著翻轉過來看向背麵,眉梢意外的輕輕一揚:“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原來你這項鏈……居然是可以打開的!”
寶石墜子的背麵,有一個小小的精巧開關。打開它,內部便是一個很小的空間。
這顆寶石墜子,其實就是個可以隨身攜帶的秘密盒子。
南曲說不上是該輕鬆還是該緊張。
她心情有些複雜地看著焦燦打開了盒子,從裡麵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來。
終於,她的殺人方法曝光了。
焦燦看了南曲一眼,展開紙條,低頭念出聲來。
“名稱:這玩意兒是毒藥,用法:口服,隻需一點就能毒死一頭大象。藥效:服用一小時後開始產生困意,並很快陷入昏睡狀態,此狀態持續三十分鐘,三十分鐘後,毒發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