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房門進去之後還有個小客廳,而進門的位置有隔斷,在客廳裡的人是看不到門口情形的,杜景在裡麵打電話無法看到有人悄悄開了他的門。
“九點零五分?”龐佑看向焦燦:“跟你就差了十分鐘。”
焦燦點了點頭:“這就能說通他為什麼是昏倒在客廳沙發上的了,估計他當時就是在那裡打電話,然後就昏迷了。”
“可杜景的手機裡沒有這個時間段的通話記錄。”南曲說道。
官嘉道:“他那裡有座機,可能用的是那個。”
譚鎮看了大家一圈:“總之,我能說的就是這些了,你們到底信誰,就看你們自己的感覺了。”
眾人沉默了下來。
事情到現在變得越來越複雜,根本不是一場普通的劇本殺遊戲。
天都已經亮了,可嫌疑人不減反增,從五個變成了六個,劇情也越發地撲朔迷離。
雖然有些人殺人的方式是毒殺,可說到底,也沒人能保證他們隻是用了毒,沒在後麵潛入進去對杜景再做點什麼。
每個人都隻能站在自己的角度,確定自己是不是真凶,卻無法保證彆人是不是。
所以,即使除了凶手外大家都在說實話,也沒人敢輕易相信。
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五個人都還有著或大或小的嫌疑。
南曲坐在一邊,目光一一從五名玩家身上劃過。
焦燦,龐佑,譚鎮,官嘉,以及肖迪。
肖迪是顧業,是個遊戲方的演員,但這並不代表他不能拿到真凶身份。
而且目前關於他的線索也不多,找到了殺人動機,和下過毒的煎餃,以及什麼紙張被燒毀後的殘留灰燼。
官嘉,似乎是現在嫌疑最低的一個人。他的毒藥下在書房裡,毒藥說明也在那裡麵,按毒發時間來算,他肯定不是真凶。
焦燦的話,她注射到杜景體內的應該是迷.藥無疑了,因為那是龐佑按劇本設定替換掉的東西。
但在那之後呢,她說她注射完之後就急忙離開房間了,可這隻是她一麵之詞而已。
也許在她的劇本裡,她在動手後發現杜景沒死,於是將人拖進了浴室偽裝成溺亡呢。
還有龐佑……就像譚鎮剛才說的一樣,龐佑關於下毒的那番說辭,也是完全沒有證據的,就連毒藥說明都不知道在哪裡,誰能證明他說的是真是假?
譚鎮就更是可疑了,係統幫助他偽造了偵探身份,把其他人騙得團團轉,差點就完全忽略了這個人作案的可能性。
站在以一敵五的角度來看,遊戲這樣幫助處於弱勢的他才是比較合情理的事情。
而且他殺人是臨時起意,沒有類似於下毒的方法,那麼在殺人的時候偽裝成意外溺死確實很有可能。
總之,目前來看,南曲唯一比較能夠相信的,隻有嫌疑最小的官嘉。
而唯一能夠百分百信任的人,隻有她自己而已。
這時候,官嘉歎了口氣,打破沉默:“在我玩過的遊戲裡,很多時候到了投票階段真相也還是虛無縹緲的,我們通常隻能選擇一個自己認為最有嫌疑的人去投,而不是在遊戲過程中就找到確鑿的證據。我想,這場遊戲多半也是這樣,到了最後,能不能獲勝還得看自己的第六感。”
“第六感……”龐佑揉了揉太陽穴:“我可不願意相信這個,我要再找找線索去。尤其是我那張說明,我一定得把它翻出來。”
他說著就直接在譚鎮房間裡找起來了。
南曲想了想,起身道:“我去肖迪房間再看看好了。”
官嘉跟著走過來:“我還是和你一起吧。”
於是大家又一次按照之前的分組行動起來,重複著枯燥的搜索工作。
南曲覺得,在這一次之後,彆墅裡能找到的東西大概也就全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