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歡呼呐喊聲還在繼續, 一條條鮮活的人命,就在他們的呼喊之下渾身血淋淋的畫上了句點。
而房子內,南曲通過和陳深的聊天, 又得知了一些關於這個團隊的信息。
接下來他們會在這裡暫時住上一段時間, 花點功夫去四處搜羅附近的物資, 等到差不多找完了, 就再次出發, 前往下一個地點。
他們沒有特定的目的地,走到哪裡就算哪裡。
這一次也是一樣,在到了這附近的時候他們發現了人類群居的痕跡,並趁夜偷襲了最南邊那個小據點——也就是南曲他們最開始計劃中的那一個。
襲擊據點之後,他們從對方口中逼問出了這附近的大概情況, 這才有了今天交易場直接被炸毀的事情。
炸掉交易場這件事進行得既迅速又隱秘,在裡麵人最多的時候他們引爆了炸.彈, 導致當時在場內的大部分人直接死亡, 僥幸存活下來的也都負了傷。
之後他們再過去收割,很容易就解決了那些人。
接著,分成小隊埋伏在各個據點到交易場的路線上,等到那些據點裡的人過來時,就直接將其活捉或者當場擊殺。
最後就是“清掃”各個據點了。
南曲鄧多和胡倫三人就純屬是誤打誤撞, 過於倒黴。
他們的小計劃,偏偏跟這些人的大計劃碰在了同一天,導致三人直接被包圍在據點裡, 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早一天或者晚一天,事情就絕不會是現在這個發展。
可惜, 事已至此, 沒有時光倒流的機會。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左右, 外麵的呐喊歡呼聲漸漸停了下來,一些俘虜又被陸續押回了牢房去。
南曲坐在牆角邊,大概數了一下,剩下的俘虜還有二十多個。
其中有一半左右都是負傷或者生病的,看起來狀態非常不好。
而胡倫也是被人拖進來的,整個人處於一種看起來迷迷糊糊的狀態,看起來仿佛生了什麼大病一樣。
走在隊伍最後麵的,是一個渾身是血的強壯男人。
他走路時趔趔趄趄的,似乎隨時都可能倒下,眼神也有點迷離——這應該就是已經上過場,並且獲勝了的人。
陳深說:“中場休息的時間到了。下一次比賽,最早也在明天。”
南曲問:“為什麼不一次比完?”
他笑了下,腦袋靠在牆壁上,歪著頭看著大門口方向,目光隨著剛剛走進門來的徐刀一點點挪動著,口中淡淡說道:“貓兒抓到老鼠之後,也不會立刻吃了它啊。”
南曲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看到徐刀和何雪一起走了進來,在他們後麵的是抬著俘虜屍體走進來的其他人。
徐刀衝這邊揮了下手,露出一道燦爛的大笑。他臉上的肌肉扯動起那條猙獰的疤痕,使這個笑容顯得既醜陋又恐怖。
陳深以一個點頭回應,便收回了視線,輕輕道:“等下就要吃午飯了。我們每天兩頓,中午有肉,晚上吃植物。”
南曲聞言,下意識的皺了下眉。
陳深見狀眉梢一揚,有些驚訝地說道:“現在居然還有人會在聽到吃肉兩個字以後皺眉的?怎麼,難道你活到現在,沒吃過人肉?”
南曲不想惹他生疑,否則恐怕連這三天期限也被收回。
她隻好說道:“當然不是,我皺眉是因為肚子疼。”
陳深並未深究,這也不是一件多值得在意的事。他點了下頭,便不再說話。
南曲一時也沒什麼想問的了,隻默默看著那些人走進來,在各個地方三五成群的坐下來開始說話。
其中不乏有人朝她看過來的,那些邪惡的目光赤.裸裸的,完全不加掩飾。
對他們來說,她就是一個很快就要被他們肆意□□欺辱的“東西”而已。
當然除了她之外,另一邊的鄧多也承受著相同的事情。
由於大家都還處於一個公共場合中,所以目前鄧多那邊和南曲一樣都還暫時安全。
隻是,從之前陳深和徐刀的對話中就能聽出來,他們今天下午就會開始搭棚,給大家搭出相對私密的空間。
南曲也問過陳深了,他說“棚”其實就是用布和少量的木材鋼管之類的東西混雜著在這間大房子裡隔出一些小空間而已。
既不隔音,也算不上完全私密。
到時候,要是選擇鄧多的那個男人要對她做點什麼,可就麻煩了。
不管鄧多是反抗還是忍耐,那都是一個非常難以度過的過程。
甚至在如此不私密的空間裡,她就算有機會反過來殺了對方,也會立刻被其他人發現,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性。
不過,南曲現在自身難保,也沒精力管那邊的事情了。
在各種不懷好意的視線下,她隻能低著頭讓自己的思緒沉下去,開始儘力思考接下來該做的事。
這麼多雙眼睛看著,而且他們都是精力充沛狀態良好的成年男性,不管在外置裝備上還是在自身體力上,都遠超過了她。
她要在這樣的人堆裡逃出去,現在看起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