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了。”範雎毫不心虛,“我比較缺錢。”
“你是吞金獸?”呂不韋財大氣粗,額外再多給他幾個,“拿去吧。”
“謝呂相。”範雎發揮渣/男的本質,拿著金餅就走了,看得大家莫名其妙。
“他要去哪裡?”
“不知道。”
“這些人真的很奇怪。”
秦王們也看著範雎,心想可能又想壞主意了,真是有趣。
過了一陣子大家終於見到範雎回來,但他手上多了一隻小牛。
“???”要燒烤嗎?
範雎來到大家的麵前張口就胡扯:“這是我在河邊撿到的小牛,請白兄給我宰了,然後請大家吃烤肉,這裡有盤子吧?拿盤子過來盛肉。”
在船上看戲的廚師立刻舉手:“有有,我這就拿下來。”
“多謝了。”範雎拱手。
很快廚師就帶著徒弟拿著盤子下來。
“白兄,請。”範雎把牛交給他,然後站遠一點。
白起懂了,摸了摸小牛,嘴角一勾:“小意思。”他從側腰抽出鋒利的彎刀來,竟然當場把小牛宰了。
接著剝皮抽筋一條龍服務,場麵堪稱血腥恐怖,其刀法之淩厲、眼神之冰冷讓眾人心裡都打突,這人真的是普通的劍客?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小牛隻剩下一副骨架。
嬴稷也看得眉頭一抖,他家的戰神……還真是殺神,下手快準狠,穩得連眉頭都沒動一下,他殺敵的時候肯定也是如此。
“白兄辛苦了。”範雎很滿意的笑著,接著話鋒一轉盯著趙銘等人,“我們白兄弟平生最恨騙他的人,上一個癟三的墳頭草已經三丈高,死相猶如此羊。”
範雎為了應景還比了比手勢。
眾人順著他的手緩緩向上看,待反應過來後渾身一個激靈,這是人能乾出來的事嗎?簡直是殺神!
趙銘一夥也不由心裡一抖,這人分明是用牛的慘死來警告他們不要做多餘的動作,他們已經被識破了。
白起望了範雎一眼,範雎真的很會瞎扯,和李斯他們一模一樣,但他真的沒有分屍的愛好。
其實他也明白範雎的意思,他看了一眼嬴稷,又掃向趙銘一夥:“我也不想做大冤種。”
“……”趙銘背脊一寒。
“……”嬴稷則眼皮一跳,範雎,你坑寡人!他往後一倒靠在嬴政身上,“政兒扶我一下。”他真是感到腦袋陣陣發痛,他的丞相到底怎麼了?
嬴政扶著他,唇邊有些弧度:“曾祖父,節哀。”
嬴渠梁個嬴駟也看向嬴稷,有些幸災樂禍要笑不笑的,看來範雎也很心狠手黑,節哀。
嬴稷感到內傷。
“我們繼續吧。”白起連手都沒洗,眼神不善的掃過趙銘他們。
“好……”趙銘心裡害怕,雖然他會射箭,但他沒有殺過牛!也沒有殺過人!這個白起一看就是殺過人的狠角色,渾身都充滿戾氣,可能真的會對他下手。
再次拉弓的時候趙銘便覺得力不從心,但還是努力定下神來應付。
靠在欄杆上觀看的諸國公子搖搖頭,這個趙銘已經被打擊得無力還擊了,對方的那個士子真是殺人誅心。
有了範雎的警告,趙銘的人不敢亂來,趙銘又失去鬥誌,結果自然是輸了。
“承讓了。”白起勾了勾嘴角拱手道。
“謝賜教。”趙銘望了一眼旁邊的牛骨,哆哆嗦嗦的回禮,然後一轉身灰溜溜的鑽出人群走了。
其他士子終於反應過來,望著白起他們的眼神都變了,這些人可不是好對付的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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