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在東海武警總隊,就是在全軍上下,方隊長都是數得上的人物,如今卻被陳帆說的連和他切磋的資格都沒有?
在三名士兵看來,這簡直就是放屁!
“方隊長,這小子太狂了,讓你的人放手打,打出來事我負責!”李勝徹底被陳帆狂妄的姿態激怒了,他冷冷地瞥了陳帆一眼,然後對方隊長說道。
方隊長明白李勝的意思,李勝是想讓他的人下殺手!
“回來。”出人預料的是,被陳帆羞辱的方隊長非但沒有按照李勝說的去做,也沒有因為陳帆的話而暴怒,相反,還讓自己手下三名士兵回來。
愕然聽到方隊長的話,三名士兵瞬間停下腳步,表情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第一時間轉身回到方隊長身旁。
疑惑的不僅僅是他們三人,還有站在方隊長身邊的李勝,李勝皺起眉頭,不解地問:“方隊長,你這是?”
“我認為還是有必要先把事情問清楚才好。”方隊長表情嚴肅地答了一句,然後衝陳帆問道:“年輕人,你說我們目中無人,我看你更像目中無人!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說著,方隊長臉色一寒,補了一句:“想必你也知道你有些玩過火了,如果你的理由不夠充分的話,那麼,很遺憾,李隊長絕對不會讓你安然無恙地離開軍營。”
顯然,到了這一刻,方隊長也有些惱火,尤其是陳帆之前那句話,侮辱他不要緊,但要說送他的士兵去見閻王爺,這直接激怒了他。
“事情其實很簡單,黃曉東和我及我的室友在軍訓之前發生摩擦,心裡記恨,利用這次軍訓的機會整治我們。”陳帆冷漠地盯著李勝,一字一句道:“一開始,隻是聯合軍訓的教官讓我們跑跑圈,不給飯吃,這些都是小事情,我們忍忍也就過了。但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將我的室友打成重傷!”
“將你室友打成重傷?誰乾的?”方隊長眉頭微微挑起。
陳帆沉聲道:“之前躺下的那五名武警。”
“一派胡言!明明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學生先動手的!”李勝冷冷地盯著陳帆,若不是方隊長此時在場,他恐怕早就讓人對陳帆下手了,根本不會耗到現在。
陳帆哈哈一笑:“是啊!那幾個混蛋先是讓你的兵埋伏在宿舍門口,然後率先對我的室友動手,等激怒我的室友後,你的士兵立刻衝進去試圖阻止!我的室友被徹底激怒,一時不知道是教官,沒有回頭給了他一巴掌,然後你的兵就很威武地說要將他打死!”
“這就是你口中的真相!”陳帆一臉嘲諷地道:“反正在這個軍營裡,你的權力最大,你把活人說成死人,也沒人會質疑你,對麼?”
嗯?
似乎聽出了陳帆話中的折射,方隊長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而李勝則是徹底失去了耐心,他甚至不再過問方隊長,而是大手一揮,冷冷道:“給我把他綁起來,軍法處置!”
這一次,那些退到陳帆身後的士兵卻沒有像第一次那般無動於衷,他們似乎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在他們再次試圖將陳帆包圍的同時,李勝身邊的四人紛紛掏出槍,槍口對準陳帆!
麵對漆黑的槍口,察覺到身後的人離自己越來越近,陳帆一把扯掉了身上的迷彩服,眯著眼睛,冷冷道:“方隊長,三個月前一彆,沒想到我們在這裡又見麵了!”
之前走出宿舍的時候,陳帆不想被外麵的學生看到滿是傷疤的身體,於是穿上了迷彩服。此時,失去迷彩服的遮擋,陳帆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傷疤立刻暴露在了空中。
望著陳帆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傷疤,方隊長的瞳孔陡然放大,隨後腦海裡,陳帆的身影與一個鏤刻在他內心深處的身影漸漸重合。
當兩個身影徹底重合後,記憶如同潮水一般湧出,方隊長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聲音顫抖道:“不……不要動!”
方隊長的反常表現讓得除了陳帆在內的所有人都是一驚!
在李勝他們的記憶裡,方隊長一直是一個心理素質極佳的人,遇到什麼事情都不會緊張!
否則,他也沒有資格成為東海武警總隊特警大隊的隊長!
可是……這一刻,方隊長卻緊張了?!
“我讓你們退下!”方隊長對著朝陳帆圍過去的武警咆哮了一聲,然後扭頭,用一種毋庸置疑的口吻道:“李勝,你不能動這個人!一根指頭都不能動!!”
說罷,方隊長用一種敬畏而又恐懼的目光望著陳帆。
那種恐懼,像是施用了魔法一般,牢牢地印在了他的靈魂深處,永遠無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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