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不熟。”略微思索,田草輕輕搖了搖頭。
愕然聽到田草的話,楚戈瞪圓眼睛:“什麼?你和他不熟?這怎麼可能?”
“我確實和他不熟。”田草苦笑道:“那天之前,我和他也隻是有過一麵之緣而已……”
說到最後,田草的語氣略有些異常,但是陷入震驚的楚戈並沒有察覺到。
隨後,不等楚戈回話,田草抱著書本,徑直離開。
行走在走廊裡,夕陽照射在田草那白淨的臉上,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
微風吹過,吹起了她那飄逸的黑絲,額前的劉海遮擋了她那雙靈動的眸子,卻無法掩飾眸子深處那一絲漣漪。
她知道,自己並沒有忘記那個男人。
她也知道,隻要自己回那棟公寓,就能見到那個男人。
但是,她告訴自己:不能去。
……
對於這一切毫無所知的陳帆,坐在一輛前往東海武警總醫院的出租車裡,叼著一支香煙,一邊欣賞著窗外飛逝的景色,一邊與出租車司機聊天。
出租車司機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麵相很憨厚,但喜歡多愁善感,看到大街上那些穿著短裙的女孩子,就唏噓他小時候的那些女孩子多麼多麼純潔與保守。
對於出租車司機的感歎,陳帆隻是笑著附和,並不發表意見。
“唉,現在的小年輕啊,了不得啊。”出租車司機點燃一支香煙,回憶道:“記得有一次,我在南京路一家夜場門口載了一對年輕男女,男的英俊,女的靚麗,打扮風騷,就是化妝有點濃。兩人上車後,把我當成了空氣,就地抱在一起,一邊接吻,一邊撕扯對方的衣服。最讓我奇怪的是,我還聽到了“嗡嗡”的聲音。”
說到這裡,出租車司機透過反光鏡,苦笑一聲:“小兄弟,你猜那是什麼聲音?”
“不知道。”略微思索,陳帆搖了搖頭。
“一開始,我也不知道是什麼聲音,甚至我還以為是不是自己的車子壞了。”出租車司機說到這裡,顯得有些興奮,聲音也提高了許多:“結果,等到了目的地,兩人整理衣服的時候,我發現,那個女的從裙子裡掏出了一個粉色的東西……”
粉色的東西?!
陳帆不由想起當日周文觀看AV時,影片裡的道具,頓時啞然失笑。
似是見陳帆興致不是太高,出租車司機沒有繼續回憶往事,而是專心開車,而陳帆則是將煙頭彈到窗外,享受著涼風的吹襲。
半個小時後,出租車抵達東海武警總隊醫院。
東海武警總隊醫院門口,傷愈的虞玄早已等候多時,眼看陳帆從出租車裡走下,立刻迎了上來,笑哈哈道:“他大爺的,呆在醫院裡,俺悶得蛋疼,再不出院,俺估計會發瘋不可!”
聽到虞玄的抱怨,陳帆微微一笑,卻沒說什麼,他聽虞玄說過,虞玄的爺爺不但是練武之人,而且對醫術頗有建樹,虞玄從小到大壓根就沒去過醫院,生病了,都是由他爺爺出手治療的。
“對了,小帆,今天是軍訓結束的日子,周文和蕭楓兩人應該回到校園了。”虞玄忽然想起了什麼,飛快地說道。
陳帆搖了搖頭:“還在路上,不過馬上快到了。剛才蕭楓給我打電話,晚上一起吃飯。”
聽陳帆這麼一說,虞玄也不再廢話,生龍活虎地鑽進了出租車,沒有絲毫受傷的跡象。
蘇珊那丫頭也該回來了,以她的個性應該直接回公寓吧?
察覺到汽車啟動,陳帆腦海裡閃現出蘇珊那青春活潑的模樣,不禁笑了。
忽然間,他發現自己已經漸漸適應了和蘇珊鬥嘴的日子,這段時間,沒有蘇珊和他鬥嘴,他總覺得生活中少了點什麼。
“啊涕……”
下一刻,陳帆不禁打了兩個噴嚏。
“踩狗屎的混蛋,本小姐回來了,咱倆的賬該好好算算了!”
與此同時,某輛下了高速公路的軍用卡車裡,蘇珊望著公路兩旁的高樓大廈,一臉的興奮,那感覺,仿佛已經看到了陳帆被她欺負的淒慘模樣一般。
此時的她,歸心似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