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二沙島。
這個被評價為可以媲美香港淺水灣的富人聚集地,在大年初一這天,卻是冷清的很,和陽光明媚的天氣形成了截然的反差。
這倒不是說這裡的彆墅,入住率不行,相反……這裡的彆墅通常都有人住,隻是常住的不多,尤其是遇到過年這種節曰,大部分富人都沒有在這裡過年,大多都是回家陪老人過年。
不過也有例外,那便是最中央那棟屬於薛狐的彆墅。
薛狐膝下隻有一男一女,兒子薛強被他當成接班人一樣培養,隻是很有遠見的他,早就給薛強辦了綠卡,算是地道的美國公民。除此之外,他的女兒,薛珂也被弄成了美國公民,目前就讀於美國一所著名的大學。
年三十之前,無論是身在青幫東南亞分部鍍金的薛強還是在美國讀書的薛珂均是回到了二沙島的彆墅,陪薛狐過年。
今年隻有二十歲的薛珂是個混血兒,是薛狐當年與一個美國嫩模所生,從小便生長在美國,寄養在他叔叔家裡。
混血兒,一般是美女的代表詞。
薛珂也不例外,她既有東方人的古典美,皮膚水嫩,毛孔細小,又有美國人的高挑身材、湛藍眸子、高挑鼻梁,姓感嘴唇。
下午七點的時候,晚飯即將開始了,可是除了逛街歸來的薛珂坐在飯桌前外,薛狐和薛強均是不在。
“小姐,老爺和少爺在書房談事,他說了,小姐您可以自己先吃。”就當薛珂走到餐廳的時候,管家上前微笑著說。
愕然聽到老管家的話,薛珂臉色一變,有些生氣,道:“算了,不吃了。另外,你告訴他,我明天回美國。”
“好。”
管家苦笑著點了點頭,他很清楚,這位出身在美國、生在美國的小姐,和薛狐的關係並不融洽,相反,從某種意義上說,兩人隻是血緣上的父女,除此之外,沒有一點父女的感情。
二樓,書房裡。
一身唐裝的薛狐握著一杆煙槍,輕輕吸了兩口後,看了一眼站在身前的薛強,道:“小強,當初我沒讓你盲目地對付那個姓陳的小子,沒錯吧?”
“嗯。”
薛強一臉僥幸地點頭,他已經得知了燕京發生的事情,在他看來,若是當初他真的頭腦發熱和陳帆拚個你死我活的話,即便他能夠勝出,也不可能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這讓他感到十分慶幸,慶幸之餘,他一臉疑惑地問道:“爸,您說燕家這次會有所動作麼?”
“暫時不會。”薛狐眯起燕京,眸子裡跳躍著精明的光芒。
“哦?”薛強一怔,隨後仔細一想,恍然大悟:“莫非燕家想等到陳家老祖宗歸西之後,才動手?”
“聰明。”薛狐滿意地笑了。
薛強倒也沒有沾沾自喜,而是皺眉問道:“爸,依您看,這場即將展開的龍虎鬥,誰會勝出?而且,對我們是否有所波及?”
“我們雖然和燕家關係不淺,但也隻是利益同盟,他們玩的遊戲,以我們的身份無法插足,也不敢插足,所以對我們的影響極為有限。”薛狐輕輕磕了一下煙灰,道:“至於誰勝誰負,這個很難說,陳家老太爺絕對是一個深不可測的老家夥,我想,他就算是死,也會布下局,讓後代去收官。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其他勢力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兩大家族拚個你死我活,就好比現在的戰爭一般,隻會打局部戰爭,而不可能打全麵戰爭。”
“您的意思是,即便較量也多半是暗中較量,而且屬於那種‘點’的較量,而不是麵?”薛強意識到了什麼。
“小強,看來這半年,我讓你在東南亞沒白呆啊,你的眼界和領悟能力有了明顯的提高。”薛狐先是欣慰一笑,誇獎了一句,隨後又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燕家最多是出一口惡氣,然後趁機籠絡人心。畢竟,類似這種等級的鬥爭,不可能轟轟烈烈,而會像溫水煮青蛙一般,慢慢來。”
“那陳帆那個王八蛋呢?”薛強忍不住問道,問話的同時,眸子裡的恨意沒有絲毫的遮掩。
對他而言,陳帆可是他生命中的災星。
當曰,若不是陳帆出現,他早就收複紅竹幫,占領東海了。
憑借那份功績,他這個青幫太子爺,可以穩坐釣魚台,隻等薛狐退休便可,完全不用像現在這樣置身國外鍍金不說,回國也是提心吊膽的,生怕被那個煞星暗中乾掉。
“他啊?嘿!他在不知不覺中樹下了多個強大的敵人。”薛狐冷笑一聲:“我敢保證,一旦陳家老祖宗歸西,不用你出手,其他人就會動手,他會死得比狗還慘!”
“按照爸您所說,到時候,陳家不會管他?”薛強眸子裡湧現出了激動的目光,在他看來,若是陳帆成為陳家的棄兒,他會讓陳帆知道死字怎麼寫。
“到時你自然會知道。”薛狐沒有直截了當地回答,而是眯起了眼睛,一副老謀深算的表情:“小強,你現在需要做的是,將東南亞那邊的事情處理妥當。一旦國內局勢發生變化,我會通知你的,到時候,收拾殘局就由你來出麵。”
“謝謝爸。”薛強激動得無與倫比,在他看來,兩份功績,足以讓他順順利利地成為青幫的未來掌門人!
……對於普通人而言,能夠在大城市有套房子,就很幸福、很滿足了。
對於抱負大一些的人而言,他們不僅局限於普通房子,而是彆墅和豪華轎車!
對於真正有身份地位的人而言,房子的數量隻是一個數字,各大城市都有他們的房子。
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