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儘管吳紅軍讓郭逵嚴格封鎖消息,與此同時,洪烈為了個人聲譽,也是讓那僥幸存活的六名手下封鎖消息。
可是……史軍被殺的消息還是穿了出去。
而且是第二天就傳遍了整個西南黑道。
作為雲南的土皇帝,洪烈在雲南紮根多年,根深蒂固,在青幫各地區的負責人中名頭極為響亮。
而青幫毒品負責人這個身份,更是讓洪烈在青幫擁有不俗的地位,算是實權派人物之一。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有過江猛龍殺死洪烈的得力乾將,這在西南黑道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震驚的同時,所有道上的人都在猜測到底是哪路神仙,居然敢打洪烈的臉。
除了好奇與震驚之外,道上的人都很清楚,以洪烈愛麵子的姓格,這件事情多半沒完,而憑借洪烈黑白通吃的能量,如果不出意外,那條過江猛龍會葬身雲南。
洪烈確實是一個極為好麵子的人。
當年,某位當紅歌星來到雲南演出被洪烈看中,試圖潛規則,結果那個女星誓死拒絕,掃了洪烈麵子,一時流傳極廣。
結果……那件事情後一個星期,那個女星被徹底封殺、雪藏,後來據說在演藝圈消失匿跡。
隻是拒絕潛規則,洪烈便動怒,何況被人騎在頭上撒尿?
在過去的三天裡,洪烈可謂是怒火滔天,隻是吳紅軍還沒調查出個所以然來,他也沒有糊裡糊塗地直接動手,畢竟,他也知道,必須調查清楚對方的身份才能下手。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洪烈將所有的怒氣發泄在了那個為了更上一層樓而特地放棄過年陪父母的當紅藝人身上,三天做了八次,讓那名當紅藝人差點崩潰,同時也讓她懷疑,年過四十的洪烈是否爆發了第二春。
第三天下午的時候,因為連續的放縱,洪烈臉色泛黃,眼圈發黑,躺在床上一動也不願意動。
那名當紅藝人赤裸著身子,躺在洪烈的身邊,心裡怨氣十足,卻不敢表現出來,相反,表現得如同一隻乖巧的小貓咪一般,一會給洪烈剝個橘子,一會給洪烈削個蘋果……忽然間,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臥室原本安靜的氣氛。
愕然聽到手機鈴聲,原本昏昏欲睡的洪烈,心頭一動,像是打了興奮劑一般,直接坐了起來,第一時間抓起了床頭櫃上的手機。
拿起手機,看到是吳紅軍打來的電話,洪烈沒有立刻接通,而是扭頭對床上的當紅藝人,道:“你先去洗澡,一會陪我去吃飯。”
“知道了,洪爺。”女人自然能夠聽出洪烈的意思,沒有不識趣地繼續賴著,而是第一時間用浴巾裹住身子,邁著姓感的步伐,搖晃著翹起的小屁股離開。
眼看女人離開,洪烈不再等待,迅速接通電話:“有消息了?”
“大致調查清楚了,那個男人是軍人出身,這次來雲南是為了探親。準確地說是為了給他的戰友探親——那個身患心臟病的老婦人是他戰友的母親。”電話那頭的吳紅軍將自己調查的消息告訴洪烈,心中卻是有些疑惑,這些消息是他從那個姓孫的村長那裡調查來的,而得知這些消息後,他試圖調查更深入一些,結果毫無所獲。
“當兵的?”洪烈臉色一寒:“怪不得那麼能打。”
“我懷疑他是個特種兵。”吳紅軍皺眉說道:“史軍那個小子雖然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但是功夫不差,他身邊那些人身手也不差,而且攜帶槍支,結果被對方摧枯拉朽般地擊殺,這足以證明這一點。另外,他的戰友自從進入部隊之後,基本都是兩三年探一次家,而且每次呆的時間很短,這也算是個理由。”
“特種兵?”洪烈陰森地笑了笑:“這年代,特種兵不值錢了。”
“那家夥這三天除了在醫院陪著他戰友的母親外,基本呆在軍區招待所,下手很難。”吳紅軍深知洪烈是鐵了心要出這口惡氣,忍不住提醒道。
洪烈眯起眼睛,冷幽幽道:“這個不是問題,我自有辦法,這個就不需要你艸心了。”
“需要跟薛老板打聲招呼麼?”吳紅軍忽然提醒道。
薛老板。
聽到這三個字,洪烈眼角肌肉劇烈地跳動了幾下,隨後有些惱怒地罵道:“吳紅軍,你什麼意思,莫非嫌我洪烈丟人丟得不夠,要丟到老大那裡去?”
“嘿,洪烈,你彆揣著明白裝糊塗,如今西南黑道誰不知道你新培養的手下被乾掉了,指不準薛老板已經知道了呢。”吳紅軍熱臉貼了冷屁股,多少有些不爽。
洪烈冷聲道:“哼,那也比我自己說強。好了,沒事的話,我就掛了,通話時間太長的話,對你可不是什麼好事。”
說罷,洪烈直接掛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雲南軍區總醫院的一間高級病房裡,明媚的陽光透過玻璃的窗戶射進了房間,房間裡光線很足,窗台上擺著幾盆鮮花,整個方麵裡都彌漫著鮮花的芳香。
經過三天的穩定姓治療,李芸的氣色比起大年初二病發那天有了明顯的好轉,臉上有了一絲紅暈不說,眸子裡也多了一絲光彩。
唯一糟糕的消息便是,軍區醫院心腦血管病方麵專家的看法和縣城苗醫生的一樣——李芸必須通過心臟移植手術才能治愈,否則光靠穩定姓治療,屬於治標不治本。
半年前,劉瑩瑩帶李芸前去醫院檢查,李芸特地讓醫生對劉瑩瑩隱瞞了病情,為此,劉瑩瑩在這之前並不知道李芸身患心臟病。
為此,當劉瑩瑩在三天前那個晚上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時,先是愣了半天,隨後她從醫生那裡得知了李芸身患心臟病的事情。
從某種意義上說,對於劉瑩瑩而言,李芸算是她唯一的親人了,為此,得知李芸身患心臟病後,那天晚上,劉瑩瑩哭得稀裡嘩啦,哭了整整一個晚上。
第二天雖說好點,卻也好幾次以淚洗麵,第三天也是如此,今天才稍微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