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飛心中暗暗感歎的同時,薛強心中卻是充滿了疑惑。
一天前,他突然接到了陳飛的電話,陳飛在電話中告訴他有要事相談,相約杭州見麵。
為此,薛強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薛家的黑金帝國雖然卷入了很多勢力,但是並沒有打上陳家的烙印,甚至,跟陳家之間根本沒有來往!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他很想知道,陳家陳飛,這個號稱陳家第四代成員中的佼佼者,要跟他談什麼事情?
好奇之餘,他將事情彙報給了薛狐,薛狐拍板讓他來見陳飛一麵。
“陳少。”
進門後,薛強看了一眼陳飛,率先開口打招呼,語氣談不上恭敬和熱情,因為他腦海裡深深記得來之前,薛狐對他的叮囑:在沒有弄清楚陳飛要乾什麼之前,不要表露太多東西。
察覺到薛強用一種平級對話的態度和自己打招呼,陳飛心中略有些不滿,似乎在他看來,薛家縱然在南半國權勢滔天,但是終究帶著濃重的黑色,上不了台麵,如此一來,薛強和他根本不在一個層麵上。
心中雖然不滿,不過陳飛並沒有表現在臉上,而是淡淡一笑:“薛少,請坐。”
薛強點頭,徑直走到沙發旁邊,大方坐下,接過陳飛為他倒的紅酒,輕輕搖晃了兩下,道:“不知陳少今天找我前來所為何事?”
“你恨我堂弟陳帆麼?”陳飛輕輕抿了一口紅酒,微笑著問。
嗯?
或許沒有猜到陳飛會這樣說,薛強表情微微一變,眸子卻是飛快地閃爍了起來,似乎在猜測陳飛問這句話的用意。
幾秒鐘後,薛強調整了一下坐姿,翹起二郎腿,微笑道:“陳少,你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我恨他。”陳飛一口氣將杯中的紅酒送進嘴裡,輕輕一咽,隨後語出驚人。
因為我恨他!
這句話猶如一道春雷在薛強的耳畔炸響,薛強的臉色陡然一變,眼睛瞬間眯起,眯成一條縫隙,死死地盯著陳飛的眼睛,似乎想知道陳飛是否在說謊。
下一刻,薛強在陳飛的眼睛裡看到了濃濃的恨意,那股恨意深入骨髓,以至於讓薛強都有些心驚肉跳。
“陳少,你和陳帆是堂兄堂弟,何來恨一說?”儘管薛強覺得陳飛沒有撒謊,但依然沒有輕信於陳飛。
“我知道你在懷疑我的話。正如你所說,我和他都出自陳家,是堂兄堂弟,就算姓格不合不相往來,也談不上恨。”陳飛對於薛強懷疑自己並不在意,而是輕輕一笑道:“你懷疑我,無可厚非。同樣,我也不想給你解釋其中的原因。今天,我找你來,隻是想告訴你兩件事情。”
“什麼?”薛強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想必你應該也知道,我那個堂弟之前一直在一個類似國家安全局的特工部門工作。但是……你應該不知道他退出那個部門的原因。”陳飛說著,身子微微前傾,一副掌控局勢的架勢。
“什麼原因?”薛強好奇問道。
“因為一個人的死。”陳飛揭開謎底:“那個人是他的師傅,給他擋子彈而死,他因為內疚,所以選擇了退出。”
“哦?”薛強若有所思:“你告訴我這個做什麼?”
“他因為那件事情患有嚴重的心理疾病。對於他而言,他師傅一家人的重要程度超過了他自己。雲南事件,就是他為了他師傅的親人做的!”陳飛沒有正麵回答:“他師傅有一個女兒,叫劉瑩瑩,目前在東海紫金山中學上學。”
薛強心中一動,沒有吭聲。
“我想對付他,但是礙於身份原因不能出手。而你也對他恨之入骨,所以,我們可以合作,我提供信息,你出手。”陳飛見薛強不說話,赤裸裸地說道:“至於你信還是不信,敢做不敢做,一切由你。”
“陳少,就算我信你又如何,如今這個節骨眼上,我想整個大陸沒有幾個人敢觸他的逆鱗吧?”薛強表情漸漸恢複平靜,苦笑道。
“那倒未必。”陳飛輕輕搖頭。
薛強心中一動,死死盯著陳飛:“什麼意思?”
“啪!”
沒有回答,陳飛先是點燃一支蘇煙,輕輕吸了一口,隨後,才緩緩道:“這天,很快就要變了!”
話音落下,煙霧環繞在陳飛的臉龐,讓他的表情看起來給人一種極為陰森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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