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東海武警總醫院而言,燕京軍區總醫院無論硬件設施還是軟件設施都是全國一流,甚至可以算得上世界一流。
燕京軍區總醫院基本擁有世界上所有先進的醫療設施,各種疾病的專家更是如同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和東海武警總醫院不同的是,燕京軍區總醫院有內院和外院之分。
所謂的內院和外院,並不是根據內科和外科來區分,而是在醫院的西北角有一棟三層樓,那棟三層樓就是所謂的內院。
對於燕京軍區的內院,不要說普通人,就是一些在燕京軍區上班的人都不知它。
因為,內院並不對外開放。
它隻對特殊的人群開放。
這裡的特殊人群是指站在軍.方和政.界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那些人。
軍方,至少也要上.將以上的級彆,才有可能進入內院治療,而政.界,至少要達到副.國.級。
如果說燕京軍區總醫院是全國數一數二的醫院,那麼內院便是最好的醫院。
沒有之一!!
通常而言,通往內院的道路上總共有兩道關卡,一旦有大佬生病住進內院的話,關卡數量上升到三道,除此之外,內院三層樓的周圍,門口、走廊裡、病房門口都有中南海保鏢站崗,防衛等級絕對是最頂尖的。
從上午八點鐘開始,包括一號首長那輛紅旗轎車在內,眾多掛著牛掰車牌號的汽車相繼駛入燕京軍區總醫院,順利通過三道關卡,停在了內院院內的小型停車場裡。
十一點的時候,除了一些有重要事務和不在燕京的大佬,其他大佬基本都來到了內院。
內院的院長辦公室裡,聚集著十幾名癌症領域的絕對專家,其中還包括兩個外國專家。
除此之外,陳建國、一號首長和其他三名常委都在。
如此多的人聚集一堂,氣氛顯得極為壓抑,會議室裡沒有人開口說話不說,所有人的臉色都很難看,尤其是陳建國,眼圈隱隱有些泛紅,雙拳微微地握著。
以他的身份、地位和閱曆,有這樣反常的舉動,實屬罕見!
相比而言,一號首長要好一些,不過眉頭也是緊緊地擰在一起。
眼看眾人都一副失落的模樣,一號首長抬頭望向專門從美國聘請的兩名專家,語氣凝重地問道:“雷迪森先生、法爾先生,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聽到一號首長問出這句話,那些國內的專家,並沒有表現出不滿。
他們很清楚,如果他們之中有人可以治愈好陳家老太爺的話,就不會在幾天前特地從美國邀請雷迪森和法爾兩人了。
雷迪森、法爾,癌症領域的絕對權威,兩年前通過多次實驗,最後研究出了一門最新治愈癌症晚期的方法,臨床實驗得到了驗證,攻破了多年來,癌症晚期等於宣判死刑的魔咒。
但是——該項治愈手段至今還不算成熟,隻是有很小幾率挽救癌症晚期的病人而已,一旦癌細胞擴散到全身每一個地方,就算是華佗在世也救不了。
“很抱歉,元首先生,病人的癌細胞已經擴散全身,我們也無能為力。”雷迪森起身,遺憾地答道。
法爾也是起身歎了口氣,道:“尊敬的元首先生,說實話,我對於病人的意誌力和生命力很震驚。我見過的癌症病人不在少數,但是像病人體內癌細胞擴散的程度,還是第一次見。他能夠活到現在已經是一種奇跡了!”
聽到雷迪森和法爾相繼開口,原本壓抑的會議室顯得更加的壓抑了。
因為,結果已經無法改變!
“建國,帶我去見見老爺子。”一號首長歎了口氣,緩緩開口。
陳建國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霍然起身,緊握的雙拳也是緩緩鬆開,整個人完全恢複了正常。
後,在陳建國、三位常委、燕京軍區總醫院院長五人的陪同下,一號首長來到了二樓的走廊。
走廊裡,聞訊趕來的各方大佬,均是站在重症監護室門口。
除此之外,陳家之中,唯有陳永瑞一人,而燕家家主燕慶來因為不在燕京,並沒有趕來。
“總.書.記。”
“主.席。”
眼看一號首長到來,各方大佬紛紛問好,軍方的稱呼主.席,政.界的則稱呼總.書.記,然而……無論怎麼稱呼,此時的他們,表情都很凝重,一來,他們對於陳家老太爺極為敬仰,再者,他們每一個人都知道陳家老太爺一旦撒手離開人間引起的連鎖反應有多麼恐怖。
“你們都在外麵等候,我和建國進去。”一號首長來到重病監護室門口,語氣凝重地說了一句。
聽到一號首長的話,門口兩名如同鋼槍一般站立的中南海保鏢,讓開身子,讓一號首長和陳建國通過。
待兩人通過後,其中一名保鏢快步上前,動作恭敬地打開了重症監護室的房門。
嘎吱!
伴隨著一聲輕響,房門被推開,包括一號首長在內,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病房,無奈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
輕輕歎了口氣,一號首長步伐艱難地踏前一步,走進了重症監護室。
比起一般的重症監護室而言,內院的重症監護室明顯要大的多,各種最先進的儀器同時工作,病人的任何情況都會第一時間反饋到醫生那裡。
重症監護室的病床上,陳老太爺靜靜地躺在那裡,帶著呼吸機,眼睛微微睜著,呆呆地看著天花板,怔怔出神。
病床上的他,穿著病人服,身子已經不能用骨瘦如柴來形容了,基本是被乾癟的皮膚包裹著骨頭,頭頂的白發掉了許多不說,眼窩深深陷了進去,顎骨高高突出,嘴唇發白,臉上的皮膚也變得乾癟了起來,全部皺在了一起。
這一刻,他不再像當年殺鬼子、跨過鴨綠江時那般威武了。
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