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部長已經找過你爺爺詢問這件事情了,你爺爺的態度很明確,告訴藏部長,一切按照正常手續辦理。”陳永瑞一臉燦爛笑容:“另外,雖然這次燕家沒有落井下石,但是薛狐那條老狐狸拚命了,他動用了所有白道關係,拚了命要給他兒子報仇,簡直就是不死不休啊。”
“嘿!看來那個敗類這次難逃一劫了。”陳飛心中大爽,暗暗慶幸自己之前將消息透露給薛強是一個極為明智的決定。
“嗯,今非昔比了,如果你老太爺在,自然沒人敢動他,如今嘛,就算他那個廢物老爹動用以前的老關係,也無濟於事了。”陳永瑞正色道:“小飛啊,你也彆艸心這件事情了,多將心思花在正事上。東海不比其他地方,是各方勢力必爭之地,其他不說,黃誌文目前據說已經打上了燕家的標簽,你自己要小心。”
“就算打上燕家標簽,他也隻是傀儡和走狗而已,一條狗,再怎麼折騰,他也變不誠仁。”陳飛不以為然:“放心吧,爸,我自有分寸。”
“你心中有數就好,好了,我先掛了,一會還有一個重要會議。”陳永瑞說著便掛斷了電話。
聽著聽筒裡傳出的“嘟嘟”聲,陳飛臉上的笑容更盛了,那感覺恨不得站在窗邊大笑三聲。
……正如陳永瑞所料想的那樣,意識到事情嚴重姓的陳戰,沒有在乎那張老臉,而是第一時間動用了封存了幾十年的老關係。
他第一個找上的人是在雲南事件中起到重要作用的張部長。
目前身為副部長的張曙光,當年也曾參加過越戰,後來從部隊轉業,進入警界,一步一個腳印爬到了現在的位置。
儘管如今身居高位,但是對於陳戰這個“失寵”的陳家子弟,張曙光沒有絲毫的怠慢。
在他心中,陳戰,這個當年被當成軍刀,如今被當成陳家廢物,遠離漩渦的男人,如果當年不是為了陳帆的母親放棄大好前途的話,如今的地位絕對在他之上!
然而……這並不是他沒有怠慢的原因。
沒有怠慢,是因為,他和陳戰當年是戰友,可以在戰場上將後背放心地交給對方那種戰友!
“戰哥,這麼多年了,你從來沒有找過我們當年那些人辦過什麼事,相反,在我們起步的時候,你給予了我們很多幫助。”坐在陳戰的對麵,張曙光一臉動容地感歎,道:“如今,你親自出麵找我,曙光很感動,真的。”
“曙光,當年的事情不提也罷,我來找你的目的,你也清楚。我也不和你拐彎抹角,我就要你一句話,你能否保住小帆的命?”陳戰表情凝重,語氣嚴肅,沒有遮遮掩掩。
“不行。”張曙光同樣也很乾脆地給了陳戰答複。
聽到張曙光這麼一說,陳戰勉強一笑:“既然不行的話,你就不要瞎折騰了。”
張曙光心中一顫,嘴巴張開,想說什麼,卻始終無法開口。
對於他而言,之所以很乾脆地拒絕陳戰,不是不講當年的恩情,相反,正是因為講感情,才這麼乾脆。
因為他始終記得,對於真正的朋友,如果能夠幫上忙就義不容辭,如果幫不上,就一口拒絕,不要耽誤了事情。
沉默片刻,張曙光丟給陳戰一支香煙,然後徑自點著,狠狠吸了一口,道:“戰哥,我知道你這個人不喜歡矯情,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小帆的事情最重要兩點在於殺死了薛家薛強,而且陳主席很明確地表態,要公事公辦,所以,我個人認為,我們當年那些弟兄很難救出小帆,至於動用家族關係,這個……”
張曙光後麵的話沒說出,但意思卻很明確,陳戰曾經那些弟兄,為了幫陳戰自然是義不容辭,甚至他們也絕對會為了幫陳戰而去懇求家族出麵。
但是他們各自的家族是否會出麵,那就很難說了。
畢竟,在這個年代,光有人情已經很難辦事了,有時候必須要有利益為後盾,陳戰那些兄弟能夠義不容辭的出麵,這足以證明陳戰的人格魅力!
“我知道。”陳戰眉頭死死地擰在了一起。
“戰哥,依我之見,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您去找找軍方那些大佬,看能否請動他們出麵。那些大佬大多受過老首長的恩情,也知道小帆是老首長最器重的子孫。另外,小帆當年服役於的龍牙,雖然不歸軍方所管,但本質上差彆不大,他們多少也不願意看到近三十年來第一顆龍牙就這麼消損。”張曙光理智地說道:“如果那些軍方大佬能夠集體出麵保他,就算薛狐再這麼拚命也沒用!”
“嗯!”
陳戰說著,直接掐滅煙頭,起身,和張曙光對視了一眼,轉身離開。
將陳戰送出門外,望著陳戰離去時,那佝僂的背影。
張曙光心中顫抖不止!
他知道,那個號稱軍刀的男人,這輩子隻彎過兩次脊梁!
第一次,不是在戰場上,而是當他心愛的女人身患重病的時候,他彎下了自己的脊梁,放棄了一切,甘願永遠地陪在心愛的女人身邊,二十年如一曰!
這是第二次。
為了兒子,他再次彎下了驕傲的脊梁。
而且,彎得更加乾脆和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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