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即將落下山頭的時候,繁鬨的倫敦城車水馬龍。
“黑鬼,你說這裡主管交通決策者的腦袋是不是被肛門擠了?”坐在汽車左側的副駕駛位置上,穿著一身風衣的契科夫夾著一支雪茄,衝著開車的黑人司機問道。
契科夫的司機是一個黑人,出生於非洲某個常年戰亂的國家,六歲殺了第一個人,七歲加入叛軍,十六歲成為叛軍首腦手中最恐怖的儈子手,十八歲的時候被契科夫用一堆武器從那名叛軍首腦的手中換了過來,成為了契科夫的貼身保鏢兼司機。
二十歲,他在契科夫的吩咐下,和陳帆進行了一場生死搏鬥。
結果,陳帆隻用了十秒鐘便讓他休克。
從那之後,從不笑的他,每次見到陳帆都會露出淡淡的微笑。
此時,聽到契科夫喋喋不休的罵娘,黑鬼深知契科夫在埋怨英國的交通規則、汽車和其他國家有很大的區彆。
“老板,如果您覺得他製定的政策讓您氣憤的話,今晚我可以帶您去用槍指著他的腦袋,要求他改變政策。”黑鬼麵色平靜地說著。
“啊哈,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契科夫哈哈一笑,隨後又搖頭,道:“不過,今晚恐怕不行,我要按照屠夫的吩咐去做一些事情。”
屠夫。
聽到這兩個字,黑鬼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敬畏的目光。
半個小時後,夕陽徹底落下了山頭,天色漸暗,街道兩旁的霓虹燈亮起了燈光。
黑鬼駕駛著汽車,載著契科夫來到了倫敦某個著名的富人區的彆墅門前。
“老板,這棟彆墅附近,總共有三組藏在暗處的保鏢,大門,主建築門口各有一組明的保鏢。”將汽車停在彆墅門口,黑鬼冷靜地說道:“除此之外,圍牆、大門口及主建築門口共有十八個探頭,覆蓋整個彆墅,沒有任何死角。”
“黑鬼,我向上帝發誓,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你更優秀的保鏢!”聽到黑鬼的話,契科夫由衷地感歎。
黑鬼搖頭:“有。”
“哦,上帝,我居然忘了屠夫這個家夥。”契科夫拍了拍腦門。
黑鬼對於契科夫怪異的姓格和行為早已習慣,並沒有感到驚訝,而是淡淡地問道:“他們已經關注我們了,五秒鐘後,他們會來到我們身邊。我們該怎麼進去?硬闖麼?”
“不,不,黑鬼,不要亂來,這裡不是亂來的地方。媽的,這裡是歐盟理事會外長的住所!”契科夫飛快地掐滅煙頭,搖頭,道:“下車,老板我帶你進去。”
說著,契科夫主動拉開車門,走下汽車,在黑鬼的陪同下,朝著四名全副武裝的保鏢迎了過去。
“契科夫?”當那四名保鏢看到從汽車中走下的是俄羅斯頭號軍火大亨後,臉色均是微微一變。
“啊哈,婊子養的雜種們,你們居然認得契科夫大爺我?”契科夫嘿嘿笑著迎了上去:“告訴凱瑟夫那個老家夥,我要見他!”
“該死的,契科夫,你這條可憐蟲,我給你三秒鐘,立刻滾出這裡!”領頭的保鏢曾經身為英國一名特工頭目,對於契科夫的身份了如指掌。
“哦,婊子養的雜種,你居然敢這麼跟你契科夫大爺說話?”契科夫陰笑道:“你會後悔的,我發誓,卑微的可憐蟲!”
話音落下,就在那名特工頭目打算將契科夫當成小雞一般拎起來的時候,黑鬼無動於衷,等待著契科夫的命令。
“衝動是魔鬼,不要衝動,親愛的。”契科夫沒有絲毫的害怕,他緩緩地從懷中摸出一張金色的卡片,燦爛地笑道:“將這張卡片交給凱瑟夫那個老不死的家夥。嗯,他會見我的,很快!”
耳畔再次響起契科夫囂張的話語,那名特工頭目,臉色陡然巨變!
“怎麼?卑微的可憐蟲,你怕了麼?”契科夫哈哈笑著,摸出一支古巴雪茄,黑鬼識趣地幫他點燃,而那名特工頭目則是走到一邊,用無線電向彆墅內部的保鏢彙報著什麼。
“尊敬的契科夫先生,您請。”半分鐘後,得到指示的特工頭目,恭敬地走到契科夫身邊,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卑微的可憐蟲,你之前就應該這樣的。”
麵對保鏢頭目的態度轉變,契科夫陰笑著將點燃的雪茄摁在了那名保鏢頭目的臉上,空氣中頓時彌漫出了一股烤肉的味道,那名保鏢頭目一動也不敢動。
“啊哈,你果然是條可憐蟲!”眼看雪茄熄滅,契科夫拿著雪茄塞進保鏢頭目的嘴裡,然後大搖大擺地帶著黑鬼走進了這棟號稱比英國首相住處還難踏進的彆墅。
一分鐘後,在彆墅主建築的大廳裡,契科夫見到了一個身材肥胖的老者。
老者穿著一件睡衣,坐在沙發上,身後並沒有站保鏢,整個大廳裡隻有他一個人。
燈光下,他的眉頭死死地擰在一起,表情格外的凝重,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眼看契科夫獨自一人進入大廳,他迅速調整了一下情緒,將目光投向了契科夫。
“啊哈,尊敬的凱瑟夫先生,難道您一點不歡迎我嗎?”契科夫哈哈笑著,隨意地坐在了凱瑟夫的對麵,像是在自己家裡一般,直接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端在手裡,滿臉愜意的表情。
麵對這一切,凱瑟夫的眼角肌肉微微顫抖了兩下,強忍著一腳將契科夫踢出彆墅的衝動,陰沉地問道:“你怎麼會有那張卡片?”
“你認為呢?”契科夫輕輕抿了口紅酒,笑眯眯地反問道。
“屠夫給你的?”凱瑟夫表情凝重,語氣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