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我聽黛芙這個孩子說,您今天要離開克納爾城堡了?”輕輕地喝了一口燕窩粥,老愛德華突然問道。
陳帆點了點頭,沒有隱瞞:“是的,愛德華先生。東海大學交流活動的第二站是牛津大學,我要和他們一同前往牛津郡。”
老愛德華聽到陳帆要參加與牛津大學的交流活動,顯得十分不理解,也無法猜透陳帆的用意,不過他卻沒有多問,而是想了想,道:“陳,牛津郡距離這裡隻有不到一個小時的車程。如果您要參加與牛津大學的交流活動,我可以每天讓司機送您過去。”
“謝謝您的好意,不必了。”陳帆搖了搖頭。
老愛德華放下夾起的點心,深意地說道:“陳,您應該很清楚,所謂的真相浮出水麵後,一些勢力會做出一些過分的事情。而隻要您呆在克納爾城堡裡,我敢保證,您在英國期間,沒有人敢來影響您的心情。”
聽到老愛德華這麼一說,陳帆心中自然清楚,老愛德華說的沒錯。
他已經從契科夫那裡得知了山口組派人來到英國的消息,再者,在他看來,米歇爾家族鬨清楚所謂的真相後,一定氣得不輕,為了挽回顏麵,捍衛所謂的榮耀,自然不會放過他。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若是他一直呆在克納爾城堡,想必那些人是不敢來的,但是離開克納爾家族城堡那就難說了。
“謝謝,真的不用了。”陳帆再次搖頭拒絕老愛德華的好意。
眼看陳帆如此乾脆地拒絕,老愛德華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再次笑道:“那為了安全起見,我會派克納爾家族的保鏢全程負責您的安全。”
“嘿,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啊,一探再探,簡直就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啊。”
再次聽到老愛德華關心的話語,陳帆心如明鏡:老愛德華表麵上極為擔心他的安危,實際上是在間接地探陳帆的口風。
因為老愛德華清楚陳帆已經知道了暗流湧動,如果陳帆接受他的幫助,那表明陳帆自己是沒有辦法解決這些麻煩的,相應可以推斷出陳帆在歐洲應該沒有其他恐怖的關係網了,如果拒絕,則恰恰相反!
在老愛德華期待的目光中,陳帆再次搖頭拒絕了。
對於陳帆而言,和老愛德華玩這種心理遊戲隻是其次,他之所以要離開克納爾家族城堡,有著他自己的用意!
……廣州,二沙島富人區最中央的那棟彆墅裡。
薛狐如同往常一樣,穿著一件唐裝,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握著一杆煙鬥,輕輕地吸著。
煙霧朦朧,薛狐的表情看上去不再像薛強死前那般風輕雲淡,而是一副陰沉的模樣,眸子裡閃爍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薛先生,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包括古蒂@羅德柴爾斯四人在內,他們隻是因為曾經的一個恩情,選擇幫助那個小子,如今事情已經真相大白,您看,需要不需要我前往英國?”一名身穿黑色西裝,氣息冰冷的青年,站在薛狐的身前,冷淡地問道,語氣之中,沒有絲毫恭敬的味道。
緩緩吐出一口煙霧,薛狐輕輕搖了搖頭:“我已得到消息,山口組老大佐藤一郎為了給他兒子報仇,已經派人前往英國了,隻是前兩天因為那件事情一直不敢輕舉妄動,如今事情真相浮出水麵,想必他們也該動手了。”
說到這裡,薛狐的眸子裡閃爍著精明的光芒:“而且,那個小子當著那麼多大人物的麵羞辱米歇爾家族,想必就算有克納爾家族在那邊照應他,米歇爾家族的人也不會無動於衷。”
話音落下,薛狐看了前方渾身散發著冰冷氣息的青年,察覺到青年眸子裡閃過一絲不滿,腦海中不由閃現的是幾天前青年突然來找他的情形。
“告訴薛狐,我和他有一個共同的敵人,他會見我的。”
這是那天青年在見薛狐之前,青年讓薛狐保鏢傳的話。
那一天,薛狐選擇了和青年見麵,得知青年也要殺陳帆,而且是帶著必殺的決心!
那一天,為了驗證青年的實力,薛狐讓自己的十名貼身保鏢和青年比武切磋,結果……過程隻持續了一分鐘。
僅僅一分鐘,他身邊十名保鏢全部喪失戰鬥力,如同一條死狗躺在了地上!
“我知道你想親手殺死他,其實……我也想。我之所以不讓你去,是因為我覺得,有克納爾家族保護他,他不會輕易死在英國。”薛狐認真地說著:“何況,他是龍牙。”
龍牙。
聽到這兩個字,青年的眸子裡閃過一道無法掩飾的恨意和殺機。
“如果讓你正麵和他對上,你有幾分把握殺死他?”薛狐忽然開口問道。
“四成。”青年眯著眼睛,冷冷道:“如果是暗殺,七成以上!”
七成麼?
薛狐笑了,笑得很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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