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契科夫的話,陳帆哭笑不得。
陳帆可是很清楚,身為俄羅斯頭號軍火走私的大亨,契科夫在俄羅斯軍方的關係很硬,他可以弄到包括核彈在內的任何一樣武器。
掛斷電話,陳帆一口氣將剩餘的紅酒喝進嘴裡,然後輕輕揉了揉太陽穴,關閉了手機。
幾分鐘後,飛機在跑道上滑出一段距離後,順利騰空而起,如同一隻小鳥一般,鑽進了雲彩,飛向萬裡之外的東海。
……與此同時,萬裡之外的杭州已是黑夜。
一架從東北飛來的商務機,準時地降落在了杭州機場,一群氣勢不凡的人,相繼從機場通道走出。
其中,為首之人,穿著一件綢緞製成的褂子,下身一條寬鬆的尼龍褲,腳下是一雙很普通的布鞋。
在現代社會,這樣一身打扮,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吸引人的注意力,何況,他和一群西裝革履、氣度不凡的人走在一起,就顯得更加的眨眼。
麵對路人那些詫異的目光,渾身散發著儒雅氣息的男人,沒有理會,而是一邊走,一邊玩弄著手中的兩顆玉珠。
那兩顆玉珠通體發綠,色澤和他大拇指手上的玉扳指很相像,看上去是一對的。
事實上,的確是一對的。
兩顆玉珠,一個玉扳指,價值兩億六千萬。
走出機場,始終跟在儒雅男人身後半米處的一名魁梧男人,第一時間給儒雅男人拉開加長林肯的車門,而另外一名打扮妖豔,渾身散發著娘娘腔氣質的瘦弱男人則是當仁不讓地坐進了駕駛位置。
一行七八人,上了三輛汽車,加長林肯前後均是奔馳,和儒雅男人一同上車的唯有之前給他開門的那名魁梧男人。
“平安呐,你一直念叨著要南下見見世麵,現在感覺怎麼樣?”汽車啟動,儒雅男人繼續玩弄著玉珠,微笑著衝身旁的魁梧青年問道。
“回小王爺,不知怎麼地,我還是覺得咱們東北好。”魁梧青年微笑著答道。
“平安呐,你錯了啊。”儒雅男人淡淡一笑:“這些年,國家政策偏向沿海地區,咱們東北啊,落後嘍!”
“小王爺,要不您跟主子請示請示,我跟隨你南下,給主子打下一片江山。”魁梧男人憨厚一笑,笑容中沒有絲毫的野心,但話語卻如同驚雷一般炸響。
“南下?”儒雅男人嘿嘿一笑:“嘿嘿,當初啊,我年輕的時候,曾向王爺請兵出戰,不過王爺說了,南方終究不適合我們滿人。清朝的時候不適合,現在更不適合。王爺說,我們呐,就守著東北那一畝三分地好了。”
“為啥不適合?”魁梧青年滿臉不解。
“王爺說,我們不適合跨過燕京,否則有滅頂之災。”儒雅男人正色道:“當初Q四那個家夥硬是不信邪,幾次南下,不可一世,結果啊,王爺出麵都沒保下他。”
東北Q四爺!
這個曾經叱吒中國黑道的人物,當初死的時候,可是轟動全國,直到現在,Q四爺的死一直被人津津樂道,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那個不可一世的四爺,其實是納蘭王爺手下的一條狗??
“這些俺不懂,反正俺隻聽小王爺的。”魁梧青年嘿嘿一笑,隨後咧開嘴,道:“對了小王爺,這次能夠勸說小姐回東北麼?如果不行的話,俺去把那個不長眼的家夥腦袋擰掉算了,省的小姐為了報複那個家夥,整天呆在南方。”
“平安呐,不是我小看你,遇到那個男人,你連五招都接不了。”儒雅男人歎氣道。
“啥?五招都接不了??”魁梧男人滿臉震驚:“小王爺,那個家夥有那麼變態麼??”
“強,很強。”儒雅男人語氣凝重,道:“不止是武力值,還有其他方麵。這是王爺的原話。王爺說,香香那丫頭鬨騰可以,其他人要跟著一起鬨騰,他第一個打斷腿!”
魁梧青年沉默不語。
“平安呐,王爺這輩子吃得鹽比你吃的米還多,所以啊,你彆不服氣。”儒雅男人唏噓,道:“看著吧,南方就要大亂了,薛家的黑金帝國也改崩塌了!”
“小王爺,您的意思是,他即便被趕出了陳家,也能整垮整個青幫?”魁梧青年似乎明白了什麼,滿臉震驚。
“嗯,王爺說,薛狐那條老狐狸會因為一顆車,丟掉整盤棋。”儒雅男人點頭:“杭州,將是第一個大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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