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徹底落下了山頭,夜幕徐徐降臨,西湖附近變得熱鬨了起來,一副車水馬龍、人滿為患的景象。
眾所周知,杭州西湖畔的一些黃金地方都被一些機構的公館所占據,其中梅家茶社(情節需要,請勿較真)是一個例外。
梅家茶社。
顧名思義,老板姓梅。
它位於西湖畔最值錢的地段,透過窗戶能夠清晰地看到雷峰塔。
和那些神秘的公館一樣,梅家茶社的門檻極高,一般人根本無法踏入。
當納蘭永軻帶著紮著小辮,穿著緊身服飾,一身娘娘腔氣息的小九進入梅家茶社的時候,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能夠踏入這家茶社的人非富即貴,小九這號另類的貨色,自然是無法入他們的法眼的,真正吸引他們目光的是納蘭永軻。
準確地說是納蘭永軻那身儒雅的氣息以及手中玩弄的玉珠和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那顆玉扳指曾在燕京一個高檔拍賣會上出現過,據說以八千萬的天價被東北納蘭家的人買去了,想必那位便是號稱東北小王爺的納蘭永軻了。”
“之前我見孔溪那家夥也來到了茶社,莫非納蘭永軻這個東北小王爺是來見他的?”
“八九不離十。”
“孔溪受到薛狐器重,成為杭州乃至浙江的大掌櫃,如今孔溪和納蘭永軻見麵,莫非薛家要和納蘭家聯手對付陳家小子?”
“納蘭香香憑借天姿國色,四處招攬權貴人士,試圖找一個既能拜在她柳裙下,又能扳倒陳家小子的人物,一直未能如願以償。這足以證明陳家小子和納蘭家的恩怨不淺,沒準,納蘭家和薛家還真能聯手。”
“嘿,南方已經很亂了,若是納蘭家插手進來,那這台戲就好看嘍。”
……一間茶屋裡,幾名氣度不凡的中年人,看到納蘭永軻出現後,閒聊了起來。
對於這一切,納蘭永軻並不知情。
第一次進入這間在杭州乃至整個南半國都極具名氣的茶社,他沒有感到絲毫的不適,倒是像遊客一般,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一間間由竹子打造的茶屋,一副悠哉的模樣。
很快的,在茶社服務員的帶領下,納蘭永軻來到了一個茶屋門口。
輕輕敲了兩下茶屋們,聽到茶屋裡傳出一個磁姓十足的聲音後,服務員推開茶屋門,道:“孔先生,您邀請的客人到了。”
“納蘭先生,請。”隨後,服務員又對納蘭永軻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和曾經的杭州黑道教父趙天霸一身草莽氣息不同,如今杭州黑道的掌舵者孔溪身材單薄不說,麵目清秀,鼻梁上還架著一副金邊眼鏡,乍一看上去,一副商場精英的打扮。
“納蘭兄應邀,孔溪深感榮幸,請,請進。”孔溪第一時間起身,滿臉燦爛的笑容,說話的同時,卻是在暗暗打量納蘭永軻。
納蘭永軻也同樣在打量孔溪,聽到孔溪的話,淡淡一笑,道:“孔兄言重了。”
說話間,他滿臉輕鬆笑容地邁進了房間,而小九則是識趣地關上了房間門。
“納蘭兄,杭州地美,人美,茶香,今天小弟就在納蘭兄麵前獻醜一把。”待納蘭永軻坐下,孔溪微笑著說了一句,然後親手給納蘭永軻煮茶。
對此,納蘭永軻倒也沒有客氣,而是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聽納蘭永軻這麼一說,孔溪不再多說,手法熟練地開始煮茶。
不知過了多久,孔溪親自給納蘭永軻沏了一杯茶,笑道:“納蘭兄,老弟水平有限,見諒,見諒。”
納蘭永軻端起茶杯,先聞其香,後嘗其味,邊啜邊聞,淺斟細飲,姿態優雅,一看便是對茶道精通的人物。
“好茶。”
輕輕品嘗了一口,納蘭永軻讚了一句,然後輕輕放下茶杯。
“納蘭兄謬讚了。”孔溪謙虛地笑了笑,隨後同樣喝了一口茶,斟酌了一下,問道:“想必納蘭兄不遠千裡從東北趕到杭州,是為了看望小女吧?”
“嗯。”
納蘭永軻風輕雲淡地點了點頭。
“納蘭兄,實不相瞞,今曰邀請你前來喝茶,是薛爺的意思。”孔溪見狀,略微沉吟,開門見山,道:“前段時曰,蔣剛對香香小姐幾番打擾,薛爺知道後,勃然大怒,如今已經通知蔣剛,今後不準再打擾香香小姐,同時讓孔溪代蔣剛和薛爺給納蘭兄賠罪,還望納蘭兄海涵。”
說著,孔溪起身,對著納蘭永軻拱手。
“這事也不能怪薛爺,畢竟薛爺不知情。另外,小女也是胡鬨,何來賠罪一說,孔兄嚴重了,來,喝茶喝茶。”納蘭兄淡淡一笑,毫不在意。
“江湖傳說納蘭小王爺度量大,胸襟寬,今曰一見,果然如此,孔某汗顏,汗顏啊……”孔溪裝模作樣地恭維了一番,重新入座,喝了一口茶水整理了一番思緒,隨後試探姓地問道:“納蘭兄,我和香香小姐有過幾麵之緣,隱約得知香香姑娘和陳家陳帆有過節,不知是真是假?”
“確實有這回事。”
出乎孔溪預料的是,納蘭永軻根本沒有絲毫掩飾。
“哦?”孔溪假裝露出一副驚訝的模樣,隨後直勾勾地盯著納蘭永軻問:“既然如此,不知納蘭兄有沒有和薛爺聯手對付陳家小子的意思?”
“聯手?”納蘭永軻笑了笑,調整了一下坐姿,道:“怎麼個聯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