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以前那個為了讓蕭家重塑輝煌,彎著脊梁遊走在各個圈子的落魄家主。
原本,以他今時今曰在浙江乃至整個南半國的名聲和地位,若是蔣凱隻是杭州發.改.委副主任的話,他根本不會將蔣凱放在眼裡。
他之所以如時赴約,是因為蔣凱是蔣剛的兒子,而蔣剛又是浙江這個經濟大省的二把手!
畢竟,在浙江,沒有哪個商人敢不把蔣剛放在眼裡。
包廂裡,蔣凱早已等候多時,見蕭遠山出現在門口,並未起身,而是略有些不滿,道:“蕭總,真是大忙人啊,請你吃頓飯真不容易。”
“蔣少,路上有些堵車,抱歉,抱歉。”蕭遠山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淡淡一笑,絲毫不在意蔣凱的不滿,而是徑直走向沙發。
“蕭總果然是今曰不同往曰了,說話都不一樣了。”蔣凱嘲諷了一句,根本沒有將蕭遠山放在眼裡。
因為……他曾聽自己的父親蔣剛說過,少則三年,多則五年,蔣剛便要入京,擠進權力金字塔的上一層。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他自然不會將因為外力而一飛衝天的蕭遠山放在眼裡。
“蔣少,不知道你今天約我是為什麼事?”蕭遠山對於蔣凱囂張跋揚的姓格早已了解,倒也沒有生氣,隻是不冷不熱地問道。
聽蕭遠山這麼說,蔣凱開門見山道:“我看上了你們公司的一個女人。”
蕭遠山心中一動。
蕭家的大本營在杭州,蕭遠山對於蔣凱過去的事跡自然有所耳聞,此時聽蔣凱這麼一說,本能地感覺不妙。
“蔣少能夠看上我公司的員工,這讓蕭某深感榮幸。”蕭遠山不動聲色道。
蕭遠山這一恭維,蔣凱心中的怨氣少了一些,笑道:“慚愧,慚愧啊。不瞞你說,蕭總,我看上那個女人似乎對我沒興趣啊。”
“哦?”蕭遠山故意好奇地問道:“不知是哪個女人眼拙,居然連蔣少都看不上?”
“你們公司的售樓冠軍,田草。”蔣凱說到田草兩個字時,本能地閃現出了中午被田草拒絕的一幕,表情略顯猙獰。
田草?!
這兩個字如同悶雷一般在蕭遠山的耳畔炸響,蕭遠山的瞳孔陡然放到最大,一種叫做震驚的情緒瞬間塞滿了他的臉龐。
他目瞪口呆地望著蔣剛,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怎麼?莫非這個田草身份非同一般?”蔣凱雖然囂張跋揚,但在蔣剛的熏陶下,察言觀色能力不差,瞬間察覺到了蕭遠山的異常,眉頭不由皺起。
咕咚!
沒有回答,蕭遠山狠狠咽了一口吐沫,因為震驚而加快的心跳漸漸恢複正常,臉上的震驚之色也緩緩褪去。
“蔣少的意思是?”蕭遠山沒有回答蔣凱的話,而是若有所思地詢問蔣凱。
蔣凱有些不悅:“蕭遠山,你跟我玩什麼揣著明白裝糊塗?我蔣凱看上的女人,就算她是白骨精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蕭某不明白。”蕭遠山皺眉。
蔣凱冷笑道:“好吧,你裝糊塗,我也不跟你裝瘋賣傻,那個叫田草的女人我要定了,我不管你是砸錢還是怎麼辦,總之,明天晚上,我要她脫光了,躺在我的床上,明白?”
“不可能!”蕭遠山斬釘截鐵地拒絕。
“蕭遠山,也就是說,這個忙,你幫?”蔣凱臉色一變,聲音冷了下來。
蕭遠山點頭:“這個忙,我幫不了!”
“蕭遠山啊蕭遠山,你果然是翻身當主人了啊。”蔣凱冷笑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和羅偉走得近了,就可以不把我和我爸放眼裡了?”
“蔣凱,五年前,你是這副模樣,五年後,你沒有絲毫進步,真悲哀。”蕭遠山答非所問,隨後語氣也隨之冷了下來:“這個忙不要說你,就是你老子親自來找我,我也會幫!”
“行嘛,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蕭遠山如今是個人物了。”蔣凱陡然站起身,冷笑道:“蕭遠山,我們騎驢看賬本——走著瞧!”
話音落下,蔣凱氣呼呼地朝門口走去。
蕭遠山張開嘴,試圖提醒什麼,最終還是忍住了。
隨後……眼看蔣凱離開了包廂,蕭遠山第一時間拿出手機撥通了陳帆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聽筒裡傳出了陳帆的聲音:“蕭叔,您好好。”
“陳先生,有件事情,我需要向您彙報。”聽到蕭叔兩個字,再一對比之前蔣凱的囂張態度,蕭遠山心中唏噓不已,卻沒時間感歎,而是語氣恭敬道。
電話那頭,陳帆察覺到蕭遠山的語氣凝重,疑惑地問道:“蕭叔,您說。”
“是這樣的,陳先生……”蕭遠山理了一下思路,用最簡短、最精煉的話語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陳帆。
“這件事情,你不用艸心了,我來處理。”陳帆給出答複,語氣依然恭敬:“蕭叔,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先掛電話了。”
“陳先生,再見。”
蕭遠山恭敬道,心中卻是明白,蔣凱,甚至蔣剛都要完蛋了!
或許是為了印證蕭遠山的猜測一般,電話那頭,陳帆掛斷電話後,直接撥通了皇甫紅竹的電話。
“紅竹,再派幾個人去杭州保護田草。如果蔣剛的兒子蔣凱想找死,先給我打斷兩條腿,等時機成熟,我再送他和他老子下地獄!”
燈光下,陳帆站在落地窗邊,殺氣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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