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納蘭香香若有所思:“平安,你說會不會是那個人做的?”
“應該不會吧?”賈平安一臉愕然:“蔣剛在浙江雖然談不上一手遮天,但卻和周平川旗鼓相當,而且背後還有薛狐那條老狐狸暗中支持,那個人應該不敢如此張狂地跑到杭州,直接廢掉蔣剛的兒子啊?”
“平安,你錯了。”納蘭香香搖了搖頭。
賈平安滿臉疑惑:“錯了?怎麼錯了?”
“他一向很狂。”納蘭香香沒有掩飾眸子深處的恨意:“不過,他越狂我就越喜歡。因為……我相信,狂妄,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賈平安沒有接話,他很清楚,納蘭香香幾次碰壁之後,已經學會了理智,學會了冷眼旁觀陳帆與那些對手角鬥。
“平安呐,王爺這輩子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所以啊,你彆不服氣。”
“看著吧,南方就要大亂了,薛家的黑金帝國也改崩塌了!”
“王爺說,薛狐那條老狐狸會因為一顆車,丟掉整盤棋。”
“杭州,將是第一個大亂的地方!”
耳畔回蕩起當曰納蘭永軻對自己說的話,賈平安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將這些話告訴納蘭香香,他怕打擊到納蘭香香。
同時,他也知道,杭州徹底亂了!
亂了麼?
亂了!
蔣剛帶著秘書還沒走出梅家茶社,手機再次響起。
這一次,打來電話的是省公安廳廳長,同時身兼常委。
“蔣省.長……”電話接通後,電話那頭的警界一把手,顯得有些懇忑不安。
“喬廳長,我兒子怎麼樣了?”不等對方將後麵的話說完,蔣剛冷聲打斷。
“沒有姓命危險,隻是因為流血過多暈了過去。”警界一把手猶豫了一下,道:“不過,腿筋被挑斷了,韌帶也斷了……”
“凶手呢?告訴我,凶手去哪了?”蔣剛低聲咆哮。
“正在緝拿之中。”
喬廳長臉色難看地說著,心中卻是鬱悶到了極點。
由於事發太過突然,而蔣凱是通過110報警中心報案的。
眾所周知,像這種突發事件,層層上報,等報到他這裡的時候,都是五分鐘後的事情了。五分鐘後,他都沒顧得上給一把手周平川彙報,先是給蔣剛打了電話,結果蔣剛占線,如今好不容易打通了,蔣剛卻跟他要凶手……事發才不到十幾分鐘,他能抓到凶手麼?
儘管心中很鬱悶,喬廳長也能理解蔣剛的心情,同樣也不敢得罪這位來到浙江後和周平川扳腕子不輸的猛人,而是信誓旦旦,道:“蔣省長請放心,我保證將凶手緝拿歸案!”
“派人封鎖機場,車站,高速公路口,省道……”蔣剛臉色陰沉地鑽進那輛掛有省委牌照的奧迪A6,冷冷道:“如果敢讓凶手跑了,我拿你試問!”
說著,蔣剛氣呼呼地掛斷電話,然後又撥通了孔溪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蔣剛開門見山地問道:“孔溪,小凱被人廢掉雙腿的事,知道麼?”
“知道。”電話那頭,孔溪也被這個消息驚得不輕,此時聽蔣剛語氣陰沉的問,沒有隱瞞。
蔣剛聲音沙啞:“看樣子,你知道很多?告訴我,到底怎麼一回事?““事情是這樣的……”孔溪沒有隱瞞,而是全盤托出,將蔣凱委托他辦的事情,以及他的兩名手下和蔣凱出事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蔣剛。
從某種意義上說,身為杭州地下土皇帝的他,消息渠道要比蔣剛廣得多,尤其是這種見不得光的消息。
“孔溪,你個王八蛋!”聽了孔溪的話,蔣剛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到汽車玻璃上,差點將汽車玻璃拍碎,他咬牙切齒地喘了幾口粗氣,然後冷冷道:“孔溪,要是我兒子下半輩子在輪椅上度過,我跟你沒完!”
“蔣省.長,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雖然對蔣剛的語氣很不滿,不過孔溪也知道,這件事情,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蔣凱被廢掉雙腿,蔣剛惱怒也在情理之中。
何況,他隱約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試圖提醒蔣剛。
蔣剛能夠爬到現在的位置,自然也不是廢物,經孔溪這麼一提醒,瞬間想到了什麼。
“讓你的人在機場,車站,高速公路口,省道路口給我設卡,配合警方,務必將那個挨千刀的凶手給我攔下來!”蔣剛紅著眼,聲音沙啞地說了一句。
隨後……他掛斷電話,撥通了蕭遠山的電話。
“蕭遠山,那個叫田草的女人是誰?到底是誰動了我兒子?”電話接通,蔣剛陰森森地問道。
電話那頭,蕭遠山似乎早猜到蔣剛會打來電話一般,麵對蔣剛氣勢洶洶的詢問,倒也沒有覺得意外,而是正色道:“她是陳帆的女人。”
陳……陳帆……的女人?!
蔣剛瞳孔陡然放大。
隨後他重新眯起了眼睛,語氣低沉的如同來自九幽深淵:“蕭遠山,你幫我告訴陳帆,如果我兒子的腿廢了,我跟他沒完!”
“陳先生也讓我轉告你,好戲才剛開始。”
蕭遠山不動聲色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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