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0章 【殺人不見血】(2 / 2)

極品天王 我本瘋狂 7317 字 4個月前

老人穿著一件睡衣,手執一枚白子,笑眯眯地對棋盤對麵懷有心事的浙江常務副省.長羅偉道。

身在棋盤,心在外的羅偉,聽到老人的話,臉色略微一變。

晚飯過後,他便來到這棟二層彆墅,陪著自己的老上司隨意地聊了半個小時,然後便是下圍棋。

羅偉年輕的時候,並不下圍棋,後來跟著眼前的老人學會圍棋。

用老人的話,人生如棋,會下棋了,也就會做人了。

從那之後,羅偉開始迷戀圍棋,圍棋水平大漲,雖然比不過職業選手,在業餘選手中算得上頂尖,卻始終不是老人的對手。

甚至,兩人根本不在一個級彆上!

“書.記……”羅偉尷尬地笑了笑,試圖說些什麼。

“罷了,看來,你今晚是沒心思陪老頭子我下棋了。”老人似笑非笑地將白色的棋子放在手心中央。

“書.記,難道你一點也不擔心蔣剛兒子的事情麼?”羅偉猶豫了一下,最終忍不住問道。

身為羅偉老領導,一手將羅偉提到現在位置的周平川淡然一笑,道;“擔心?為什麼要擔心?”

嗯?

這一下,可是把羅偉問住了。

“以蔣剛的身份,有人竟然在杭州廢掉蔣凱的兩條腿,那人如果不是瘋子,那麼這件事情就大有貓膩。”羅偉想了想道。

“沒什麼貓膩可言。”周平川搖了搖頭:“隻是一場棋局開始了,杭州淪為了棋局的前線。”

羅偉心頭狂跳。

“小偉啊,最近你和翱翔集團的一些事情,我也有所耳聞。”周平川語出驚人,道:“翱翔集團不惜餘力,給你增加功績,想必不是蕭遠山報答你,而是那個陳家後生的意思。”

羅偉臉色狂變,連忙起身。

“坐下吧。”周平川輕輕歎了口氣:“還記得我剛才說杭州是某盤棋局的前線麼?其實啊,我是在說,杭州是青幫的第二大本營。陳家後生要鬥青幫,必奪杭州!既然如此,那麼他第一步要做的不是和青幫展開血腥拚殺,而是砍掉青幫在杭州乃至浙江的大樹!”

羅偉心驚膽戰地入座,無法猜透周平川的意思。

“這棵大樹便是蔣剛!”周平川陡然提高聲音。

羅偉心裡開始打鼓。

“而你便是陳家後生打算在杭州乃至浙江培養的一棵大樹,對麼?”周平川若無其事地問,仿佛在問一個無關痛癢的問題。

羅偉開始冒虛汗,不敢看周平川的眼睛。

“小偉,你是我看著起來的,從處長到現在的副省長,這一路,鬥爭多,誘惑多,慶幸的是,你安然無恙地走了過來。”周平川歎氣道:“今後的路,我能幫到你的不多,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在退休前最後幫你一次。”

“書.記……”羅偉激動地站起了身子。

“我沒有其他要求,隻希望你能做到問心無愧。”周平川說出了最後一句話:“好了,你回去吧,我見個客人。”

羅偉張開嘴巴想說什麼,最後又忍住了,起身恭敬地對周平川鞠了一躬,離開了彆墅。

十分鐘後。

身著一身中山裝的陳帆,在一名老婦人的領路下,來到了煙霧環繞的書房。

書房裡,棋盤已經收起,周平川負手站在窗邊。

陳帆走入書房,輕輕合上書房門,並沒有出聲打擾周平川。

一分鐘後,周平川轉過身子,看著恭敬站在門口的陳帆,笑道:“陳少,小廟容不下大菩薩啊,你站在那裡,讓我這個糟老頭子心生不安呐,哈哈。”

“周書.記……”陳帆微微鞠躬。

“坐吧,陳少,我這裡沒有好煙、好茶,煙是最普通的利群,茶是山間野茶,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先抽煙,我給你泡杯茶。”周平川直接打斷了陳帆的話,輕輕一笑道。

陳帆看了一眼被成為大清官的周平川,真誠道:“在浙江,人人都想抽到書.記的利群,喝周書記的野茶,可是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人卻連這棟彆墅都進步了。今天小帆能夠進門,抽煙,喝茶,深感榮幸。”

“哈哈!”周平川爽朗一笑,眸子裡卻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幾分鐘後,周平川將一杯野茶端到陳帆身前,陳帆起身,雙手接過。

“我知道你今天來找我的目的。”周平川則是坐在書桌前一把老舊的椅子上,點燃一支利群,道:“甚至,我對你即將拿出來說服我的理由,也能猜到個八九不離十。”

“小把戲而已,自然進不了您的法眼。”陳帆苦笑了一聲,對於周平川能夠猜到這一點,並不感到好奇,畢竟他很清楚,像周平川這樣靠著自己努力,一步一個腳印走到今年的官場老人,在很多方麵的見識是他無法比擬的。

“陳少,讓我助你一臂之力,扳倒蔣剛,可以!”周平川靜靜地凝視著陳帆的眼睛,麵色平靜,聲音卻如同悶雷一般在書房炸響:“我隻提三個要求,第一,杭州注定會淪為角鬥場,所以發生一些事情,這個正常,但是不要超出高壓線,不要讓老百姓受苦。第二,你想讓羅偉成為你在杭州乃至浙江的保護傘,可以,但是不要逼得羅偉太過分。第三,除了蔣剛父子,不要牽扯其他人。”

“小帆銘記於心。”陳帆正色道:“同樣我會做到我該做的事情。”

“好了,你走吧。”周平川吐出一口悶氣,並不打算和陳帆多說。

“謝謝。”

陳帆誠懇地說出這兩個字,轉身便走,沒有絲毫留戀。

“蔣剛啊蔣剛,你以為陳家後生隻是手執黑棋,殺氣滔天,不顧大局,其實……他將黑白棋都握在了手裡。”站在窗邊,看到陳帆坐著汽車離開後,周平川語氣詭異道:“你一個卒子,又怎麼可能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