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你不在,我一個人麵對燕京來的大佬顯得底氣不足。”蕭遠山開了個玩笑,心裡卻是恨清楚,對於他而言,一百個昌鑫加一起,恐怕也不如一個陳帆重要。
陳帆可以讓蕭家重新崛起,昌鑫不能。
同樣,陳帆可以在被踢出陳家後,繼續和青幫、燕家玩這場眾人矚目的遊戲,昌鑫沒那個本事。
不光是蕭遠山明白這一點,早上五點半起床,六點半給蕭遠山打電話,七點鐘趕到翱翔集團浙江分公司大樓,一直等到現在的昌鑫也明白。
所以……他的臉上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滿,也沒有不耐煩,隻是靜靜地等著。
在他看來,或許陳帆鬥不過燕青帝,但是絕對能玩過他,所以……儘管他身為燕家梯隊裡的一員,但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也正是理智的頭腦和這份始終對自己有著清醒的認識,他才可以在過去的仕途之路中一路順風順水。
五分鐘後,在蕭遠山的引路下,陳帆步入大樓最為豪華的一間會客廳。
“陳先生。”眼看陳帆進入會客廳,昌鑫立刻站了起來。
“昌部.長,今天起床晚了,多有怠慢,還望海涵。”陳帆一臉歉意的笑容,沒有展現出絲毫的囂張跋揚。
“陳先生客氣了。”昌鑫苦笑著說了一句。
陳帆不再客套,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然後很自然地坐在了主人的位置上,蕭遠山坐在他的一旁。
昌鑫則稍顯緊張地坐在了陳帆的對麵,心裡盤算著該如何跟陳帆開口。
“昌部長,想必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納爾集團亞洲地區負責人希曼動怒,準備從國內撤資的事情吧?”就在昌鑫懇忑地想怎麼開口的時候,陳帆率先開口,乾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實不相瞞,陳先生,我今天的確是為此事而來。”昌鑫心中微微一震,卻麵不改色道:“納爾集團在國內投資是今年到未來幾年,經濟領域的大事,上麵對於希曼先生提出撤資的事情極為重視。”
陳帆沒有表態。
昌鑫想了想,沒有再客套,而是開門見山道:“陳先生身為翱翔集團的董事長,想必也不願意看到納爾集團撤資。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陳先生出麵說服希曼先生留下。為了表示誠意,今後在納爾集團和翱翔集團合作的項目上,上麵可以更加一步地給予多種優惠政策。”
“很抱歉,昌部.長,這件事情,我試圖和希曼先生談過,不過他沒有表態。”陳帆充當著戲中該充當的角色:“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建議。納爾集團在浙江投資的事宜,一直由羅省.長負責,他和希曼先生的關係不錯,而且以他的身份也能代表浙江省.委出麵,我個人建議你去找他出麵比較合適。”
“多謝陳先生指點迷津。”昌鑫等的就是這句話。
陳帆再次沉默。
“陳先生,上麵對這件事情催得比較緊,我先去找羅省.長洽談此事,等事成之後,再專門登門道謝。”昌鑫見陳帆不說話,自然知道陳帆已經下達了逐客令,很識趣地起身告辭。
陳帆笑著起身,伸出手:“昌部長慢走。”
昌鑫連忙雙手握住陳帆的右手,笑了笑,然後離開了會客廳。
送著昌鑫離開會客廳,陳帆並沒有跟著送下去,而是返回了會客廳,重新入座,拿出香煙,點燃,輕輕吸了一口,道:“這個昌鑫挺不簡單的。”
之前一直充當看客,此時為陳帆洗茶、泡茶的蕭遠山聽到陳帆的感歎,沒敢吭聲。
幾分鐘後,蕭遠山將茶遞到陳帆麵前,想了想,道:“昨晚我和羅偉通了電話,今天早上省人.大要召開會議,公布羅偉成為代理省長一事。接下來,我們怎麼做?今天讓羅偉跟著昌鑫他們去找希曼,還是繼續演戲?”
“戲已經明了,再拖下去也沒有太大意思。”陳帆想了想,給出答複。
蕭遠山第一時間點頭,隨後又想起了什麼,道:“我聽小道消息說,燕青帝這次來杭州,除了借著這次的事情,給自己增加政績以外,似乎是衝著你來的。”
原本,蕭遠山以前都稱呼陳帆為您的,而陳帆也稱呼他為您,這樣顯得不倫不類,最後蕭遠山遵照陳帆的吩咐,改口稱呼陳帆為你。
“我知道。”陳帆吐出一口煙霧,輕輕一笑道:“他用一次低頭,換取了一份大大的功績,之後再想還給我一巴掌,打得我滿地找牙。”
似是察覺到了陳帆笑容的寒意,蕭遠山沒敢接話。
“世上哪有這種好事?”
陳帆掐滅煙頭,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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