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麼?
第一反應是:信!
深知陳帆身份的兩名大漢很清楚,自己跟隨的孔溪雖然在浙江呼風喚雨,並且有青幫這座大靠山,可是……陳帆有一百種方法玩死孔溪。
第二反應是:不信!
在兩名大漢看來,孔溪是惹不起陳帆,可是……他們記得納蘭香香和陳帆有仇,如今卻搬出陳帆嚇唬他們,他們怎麼可相信?
“哈哈!”短暫的愣神過後,其中一名大漢,滿臉不屑的笑容:“納蘭香香,你他媽的嚇唬誰呢?你以為我們都不知道你和陳帆有仇?”
“納蘭香香,我數三聲,如果你再給臉不要臉的話,我們就不客氣了!”另外一名大漢說著踏前一步。
納蘭香香沒有回答,而是徑直走向了夏老師,滿臉歉意道:“對不起,夏老師,讓你受牽連了。”
“一!”
那名大漢冷喝一聲。
“沒……沒事。”夏老師似乎完全被嚇住了。
“二!”
那名大漢再次靠近。
“夏老師,麻煩你的手機給我用一下。”納蘭香香之前在奔跑的過程中扔掉了挎包,此時身上根本沒帶手機。
夏老師不明所以,拿出手機交給納蘭香香。
納蘭香香一手接過,第一時間撥通一個在不知不覺間被她牢牢記在內心深處的手機號碼。
“三!”
兩名大漢報出最後一個數字。
“跟她那麼多廢話乾什麼,給我打,狠狠地打,打完把她的衣服給我扒了!”李桂寅強忍著兩腿間和臉上的疼痛,掙紮著站了起來,臉腫的如同豬頭一般,目光卻是怨毒到了極點。
再次聽到李桂寅開口,兩名大漢不再廢話,同時撲向納蘭香香。
“不要!”
遠處,賈平安看到這一幕像是瘋了一般,剛要移動,卻再次被攔了下來。
東海大學,工商管理專業的教室裡,陳帆原本正在和虞玄、周文兩人聽課,聽到手機的震動聲,看到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電話,想了想,還是走出教室接通了電話:“喂,哪位?”
“陳帆,寶兒被人打了。”
麵對麵色凶狠朝著自己撲過來的兩名大漢,納蘭香香麵色平靜如水。
寶兒被人打了?
寶兒被人打了!!
耳畔響起這句話,陳帆心中的某根弦仿佛被撥動了一般,瞳孔陡然放大,整個人瞬間愣住了。
陳帆愣住了,兩名撲到納蘭香香的兩名大漢也呆住了。
人的名,樹的影。
儘管他們之前有很多理由去懷疑納蘭香香在嚇唬他們,可是此時,當納蘭香香握著手機,說出陳帆兩個字後,他們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
“寶兒有事嗎?”
走廊裡,原本表情輕鬆的陳帆,眼睛瞬間眯了起來,一股恐怖的殺氣頓時以他的身體為圓心朝四周蔓延。
龍有逆鱗,屠夫也有逆鱗。
對於陳帆而言,寶兒是他的逆鱗之一!
如今聽到寶兒被人打了,他第一反應是震驚,隨後聽出了是納蘭香香的聲音,頓時起了殺機。
在陳帆看來,以納蘭家族的實力,在杭州沒幾個人敢招惹納蘭香香。
“被人打了一巴掌。”納蘭香香如實說道。
“誰乾的?”陳帆聲音嘶啞。
“孔溪的女人。”
感受著從無線電傳遞過來的恐怖殺意,納蘭香香心中震驚的同時,看到身前兩名大漢帶著幾分恐懼,幾分疑惑地望著自己,親昵地將寶兒摟在身前,緩緩吐出了兩個字。
孔溪?
耳畔響起這兩個字,陳帆皺著眉頭,眯著眼睛問:“孔溪現在在你身邊麼?”
“不在,不過他的女人、孩子和手下都在。”納蘭香香心中暗暗驚訝陳帆分析能力之強的同時,第一時間開口道。
“跟孔溪的手下問孔溪的手機號。”陳帆沉聲道:“另外,寶兒在你身邊嗎?如果在的話,把手機給寶兒。”
“嗯。”
納蘭香香心情複雜地應了一聲,然後將手機遞給寶兒,道:“寶兒,陳帆要跟你說話。”
那邊,李桂寅將孔秋扶了起來,孔秋因為被踹到了肚子,整個人疼得臉色發白。
看到孔秋那副痛苦的模樣,李桂寅跺了跺腳,尖聲吼道:“你們還愣著乾什麼?”
那兩名大漢第二次是真的被“陳帆”兩個字嚇到了,以至於完全處於呆澀和恍惚之中。
此時,愕然聽到李桂寅不滿的尖叫,猛然醒悟。
“大哥哥!”與此同時,寶兒接過電話,滿臉開心笑容地叫道。
大哥哥……電話那頭,陳帆聽到寶兒能夠震撼他心靈的聲音,身子陡然一僵,隨後柔聲:“寶兒不怕,有大哥哥在,沒有人再敢欺負寶兒。”
“寶兒不怕。”寶兒猶豫了一下,道:“大哥哥可以幫幫小姨嗎?那些壞人要欺負小姨。”
“寶兒,放心,他們也不敢欺負你小姨。”陳帆柔聲說著,眸子裡殺機愈來愈濃。
“你們兩個廢物還站在那裡乾什麼?”實驗小學門外,坐在汽車,叼著香煙,麵色冷漠的孔溪看到自己兩名手下站在納蘭香香身前,不敢動手,以為兩人被納蘭香香搬出納蘭家族這座大山嚇住了,當下冷喝道:“杭州是我孔溪的地盤,就算納蘭德隆那個老不死的來這裡,也掀不起風浪,你們隻管給我打人就是!”
兩名大漢之前被李桂寅一喝,整個人清醒了許多,隻是沒敢上前教訓納蘭香香。
因為他們看到寶兒拿著電話開心地說著什麼。
這讓他們相信了電話那頭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陳帆!
“咕咚!”
此時,愕然聽到孔溪不滿的話語,其中一名大漢咽了一口吐沫,心驚膽戰地說道:“孔……孔爺,納蘭香香沒有用納蘭家族嚇唬我們,而……而是打通了陳帆的電話。”
“誰?”
汽車裡,正在吸煙的孔溪聽到陳帆兩個字,渾身本能一震,嘴巴張開,煙蒂直接從嘴中脫落,掉在襯衣上。
“陳……陳家陳帆。”那名大漢滿臉恐懼地說。
“孜孜……”
與此同時,煙頭將孔溪身上那件價值好幾萬的襯衣燒出一個窟窿,汽車裡彌漫著一股烤肉的味道。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