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曹薇輕輕點了點頭，隨後又飛快地解釋，道：“對不起，蕭楓，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我……”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蕭楓的表情略顯複雜，不過一閃即逝，隨後完全恢複平靜：“因為，我也沒有跟你坦誠相待。”
話音落下，蕭楓輕輕甩了一下手臂。
夜幕下，曹薇的手被甩開。
蕭楓大步離去。
“蕭楓！”
曹薇無力地蹲在地上，嘶聲呐喊。
“曹薇，其實……當你看到陳帆的第一眼起，你就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了。”蕭楓沒有停下腳步，不過聲音卻是清晰地傳進了曹薇的耳朵：“你既然不願意說，那麼就由我來說吧。”
話音落下，蕭楓拉開寶馬X6的車門，上車，緩緩離去。
目送著寶馬X6消失夜色之中，曹薇無力地閉上了眼睛，任由淚水流下。
“薇薇。”
黃穎見狀，想了想，上前試圖拉起曹薇。
曹薇不為所動。
“薇薇，你不要犯傻了，如同他所說，你們之間不可能的！”曹毅也走了過來，語氣比之前略微柔和了一些：“彆哭了，不就一個男朋友嗎？隻要你願意，想要什麼樣的，哥都能給你找到！”
“滾！”曹薇忽然睜開眼睛，衝著曹毅和黃穎兩人咆哮，道：“你們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們！你們滾啊！！”
曹毅臉色微變，黃穎麵色尷尬。
隨後，不等曹毅說什麼，曹薇掙紮著起身，捂著嘴，哭著跑向了寢室樓。
曹毅臉色陰森地摸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冷冷道：“有一輛紅色寶馬X6出去了，你們跟上，找個合適的位置，給我打斷那個家夥的腿！”
“是，曹少。”
聽筒裡瞬間傳來一個恭敬的聲音。
曹毅掛斷電話，看了一眼曹薇離去的背影，沉吟片刻，一聲不吭地走向奧迪A8，充當花瓶的黃穎不敢怠慢，緊跟其後。
隨後，就當曹毅上車準備驅車離開的時候，手機響起，來電的主人是門口負責保護他的保鏢。
“怎麼了？”曹毅接通電話，語氣頗為不滿。
“曹少，那輛車的主人有保鏢，而且不止一個。”曹毅的保鏢懇忑不安地回答。
愕然聽到保鏢的話，曹毅臉色一變，忍不住罵道：“媽的，一群廢物，養你們有什麼用？”
“曹少，東海畢竟是紅竹幫的地盤，而且……姓陳的青年也在這裡，您還是不要衝動的好。”保鏢冒著風險提示。
經保鏢這麼一提醒，曹毅本能地想起了前不久青幫二號人物王洪一家人被滅門的事情，頓時清醒了許多，沒再說什麼，直接掛斷了電話。
此時的他醒悟了過來，他知道，在姓陳的青年沒死之前，動那個叫蕭楓的年輕人，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相反，那會給他和曹家帶去災難！
明白這一點，曹毅暗暗有些懊悔，懊悔剛才太過衝動，同時也有些擔心，擔心陳帆會因為他打了蕭楓一巴掌，而大動肝火。
不過……一想到自己一家人都身在國內，而且根據他父親曹景輝所說，陳帆蹦躂不了多久後，他才放下心來，啟動了汽車。
……蕭楓並不知道，為了保護他的安全，陳帆暗中派了一名暗堂成員不說，他的爺爺蕭遠山也給他配了幾名保鏢。
他更不知道，曹毅差點對他起了歹心，要打斷他的腿。
將車駛出複旦大學後，蕭楓忽然覺得世界之大，一時間，卻沒有了自己的去處。
汽車裡，血跡依然殘留在他的臉上，他的眼圈隱隱有些泛紅。
這一切，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心痛。
因為……這是他從當年被秦思然狠狠羞辱後，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子動心。
而且，他也看得出來，曹薇也喜歡他。
那份喜歡，不夾雜任何雜質。
痛苦之餘，蕭楓沒有打電話搔擾陳帆，也沒有搔擾回學校的虞玄，他隻是將寶馬X6停在路邊，點燃了一支香煙，狠狠地吸著。
“蕭楓，你要知道，她是曹家的女人，是陳帆的敵人，你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
“你他媽連秦思然的羞辱都挺了過來，如今，卻無法放下一個女人？就你這樣子，你有什麼資格和那個給予你們蕭家新生的男人稱兄道弟？你他媽的有什麼資格去追趕他的身影？？”
“蕭楓，你要記得，你是一個爺們！！”
不知不覺中，一支香煙燃燒到了儘頭。
蕭楓打開車窗，彈飛了煙頭，表情徹底恢複平靜。
兄弟，女人。
他選擇了前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