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帆帶著蘇珊和李穎走出波特曼酒店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酒店門口,燈光璀璨,門童微笑著鞠躬歡送。
酒店的停車場裡,依稀可以看到一些血跡,負責指揮停車的保安臉色難看,似乎被之前阿呆等人快、準、狠的手段嚇到了。
在保安心有餘悸的表情中,阿呆第一時間從汽車裡跳下,快步迎上陳帆,恭敬地彙報道:“陳先生,那幾個曰本人已經按照您的要求,打斷腿,準備丟進黃浦江。”
“嗯。”陳帆點了點頭,然後想了想道:“裡麵還有一個曰本人,右手有傷,留下兩個弟兄盯著。”
話音落下,陳帆眸子裡閃過一道淩厲的寒光。
阿呆跟隨陳帆的時間並不短,雖然對陳帆談不上了如指掌,但和陳帆多少也有一些默契,為此,他第一時間讀懂了陳帆目光中的意思,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因為……他知道,陳帆並不想讓李穎和蘇珊知道,陳帆要將工藤右二的腦袋留在中國!
對於李穎而言,她親眼目睹了陳帆變成瘋魔狀態,在擂台上霸氣無雙斬殺佐藤裕仁的一幕,而蘇珊雖然沒有目睹過陳帆動手殺人,可是……也從和黛芙的談話之中得知了陳帆的過去有多麼的血腥與黑暗。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兩女雖然在之前親眼目睹了陳帆的霸道手段,但也沒有覺得奇怪。
相反……儘管蘇珊主動表示不追究陳帆和李穎的事情,而且用實際行動表示了自己的心意,不過因為心裡覺得對不起蘇珊,李穎的表情始終有一絲尷尬。
“我……我去開車。”
眼看陳帆和阿呆結束談話走向那輛掛有一串6車牌的賓利,李穎下意識地停下腳步,尷尬地說道。
聽到李穎的話,察覺到李穎停下了腳步,蘇珊心如明鏡,不等陳帆開口,便道:“死呆子,你自己開車吧,我去坐李穎姐的車。”
“好。”
陳帆扭頭看了兩人一眼,深知蘇珊是想通過和李穎單獨相處的機會,徹底消除李穎心中的疙瘩,所以很識趣地選擇了同意。
“死呆子,我肚子現在還餓著呢,你跟在我們後麵啊。”蘇珊哼哼了一句,然後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臉,親切地挽住李穎的胳膊:“李穎姐,我們走。”
李穎麵色複雜地點了點頭,任由蘇珊拉著胳膊走向她那輛寶馬730。
望著兩人的背影,陳帆的目光最終鎖定在蘇珊身上的同時,心中泛起了一種叫作感動的情緒,其中還夾雜著幾分內疚。
輕輕搖了搖頭,陳帆不再去想這個令他糾結的問題,而是大步走向賓利轎車。
阿呆結束與陳帆的談話後,第一時間傳達了陳帆的命令,此時見陳帆要一個人開賓利,不等陳帆吩咐,主動下車,快步走到賓利旁邊為陳帆拉開車門。
很快的,李穎的寶馬730和陳帆的賓利相繼啟動,在一前一後奔馳汽車的保駕護航下離開了酒店停車場。
停車場的角落,還有一輛奔馳轎車留了下來,汽車裡,兩名暗堂成員,目光冷漠地盯著酒店門口,等待著工藤右二的出現。
與此同時。
千裡之外,香港淺水灣的一棟彆墅裡。
因為和陳帆合作,鏟除青幫在香港地區勢力,成為香港黑道第一教父的蔣文,臉上再也找不到半分意氣風發的表情,有的隻是凝重。
書房裡,他叼著一支正宗的古巴雪茄,坐在書桌前,眉頭死死地擰在了一起。
不知不覺中,手中的雪茄熄滅,蔣文麵色凝重地將大半截雪茄丟進煙灰缸,拿出手機,咬牙撥通了陳帆的電話。
燈光下,煙霧朦朧,蔣文那握著手機的右手輕微地顫抖著不說,整個人完全屏住了呼吸,等待著陳帆接通電話。
賓利轎車裡,察覺到口袋裡手機輕微地震動了起來,陳帆略微沉吟,摸出手機,看到是蔣文的電話後,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驚訝,而是一臉平靜地接通電話:“蔣先生,你好。”
“陳先生,您好。”聽到陳帆那熟悉的聲音,蔣文身子狠狠一顫,深吸一口氣,連忙道:“對於之前的事情,蔣某深感歉意,還望陳先生不要往心裡去。”
耳畔響起蔣文道歉的話,陳帆不禁暗暗感歎蔣文的確是個人物。
感歎的同時,陳帆仿佛一點也不在意似的,笑了笑,道:“蔣先生,何來歉意之說?”
蔣文啞然。